可自从早上醒来亲手感受过,知晓了对方真正的身份,再瞧着这一幕,赵誉城有种一盆水泼下来,辣眼睛想夺门就跑的冲动。
燕帝也看懵逼了,如果周良鱼踏进来的时候他只有一成信,如今瞧着这简直“脱胎换骨”的周良鱼,燕帝:“……”谁要是说没有圆房,他第一个说不信!
“咳咳,咳咳!”燕帝被周良鱼腻歪的眼神看得有点浑身不自在,瞧见那一对“小情人”还含情脉脉依依不舍,低咳一声,终于让周良鱼“正常”了些,“哎呀”一声,侧过身背对着赵誉城,朝着燕帝行了行礼:“良儿……见过皇上。”
那能化成绕指柔的声音,听得赵誉城莫名打了个激灵,忍不住朝着周良鱼下三路瞄去,有种被雷劈了感觉。
还是说……他其实早上出现了错觉?
燕帝被赵誉城死死锁在周良鱼身上的目光,看得更加十成十信了:不亏他废了这么多的功夫。
收敛了脸上得逞的笑,声音温和道:“良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朕都不认识了。”
周良鱼“温柔”笑笑:“皇上……良儿已经为人妇,以后也会为人母,总归……是要先习惯的哦?”说罢,斜睨了一眼赵誉城,又很快收回了目光,吃吃直笑。
赵誉城更加用力攥紧了扶手,他很庆幸自己在他踏进来的那一刻,手是放在扶手上的:“……”他现在觉得先前上过药的伤口全部都爆开了,连骨头缝都开始疼了。
燕帝也被周良鱼这腻歪的眼神看得浑身毛毛的,这女人难道陷入爱河就这幅鬼样子?
燕帝大多接触的也就是后宫那些妃子,不过自小被教导礼仪规矩,还真没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过瞧着这一幕,燕帝压根就不用再问下去了。特么谁现在告诉他两人没成事,他才不信。
不过誉王不是有厌女癖么?还是说……
燕帝瞧着周良鱼这模样以及淡定的赵誉城,还是说,是昨夜两人醉酒之后,誉王不胜酒力被良公主给……
燕帝脑补了一番,抖了抖,赶紧带着两人去用膳了。
这一顿晚膳大概是燕帝这辈子看过的最“腻歪”的一顿了,全程目睹周良鱼像是没骨头一样腻歪在赵誉城的身边,即使还注意着外人在,可那眼神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燕帝:“……”不过看到赵誉城并未抵触周良鱼的碰触,燕帝才彻底放了心,很快就让两人回去了。
不过,燕帝还是偷偷派了一个小太监跟着两人,生怕两人不过是“演戏”,虽然他已经完全信了,可骨子里的多疑还是让他做了最后一成准备。
周良鱼这一顿饭假笑地嘴都快僵了,等赵誉城挥退了旁人,周良鱼刚想甩开手恢复正常,就被赵誉城这厮直接握住了手。
周良鱼:“???”你丫有病?戏都演完了,你还想占我便宜?弄死你信不信?
赵誉城斜睨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朝后瞥了下。
周良鱼顿时心神领会,“娇滴滴”哎呀一声,吃吃吃直笑,迅速“戏精”上身,轻锤了一下赵誉城的肩膀:“王爷你又偷偷捏人家手,好坏啊……”
赵誉城:“……”他发现自己突然就握不下去了。
赵誉城深吸一口气,拼命暗示自己他不是女人不是女人,才勉强撑住了,结果一转过头,就对上了周良鱼瞪圆了眼,咧着嘴瞅他:回啊。别拖后腿啊,别是不会吧?来来来,我教你。
于是,赵誉城就看到周良鱼用唇形道:跟着我念‘良良心肝儿,你不就喜欢本王坏吗?嗯?’
赵誉城:“…………”好在他一向面瘫,才没有直接大步离开,但是这么……无耻的话他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对着一个男人说出口的?
周良鱼催促:快啊!
赵誉城薄唇动了动,这句话怎么都说不下去,干脆直接就扯着周良鱼的手腕,直接往一旁的假山石一压,俯身贴了上去,直接“实际行动”代替了。
周良鱼的后背贴上假山石壁的时候,差点炸了:卧槽卧槽!说好的动口不动手呢?你耍流氓!
不过赵誉城只是仗着身高在,直接整个人挡住了周良鱼的身形,侧头贴近了,却并未碰到周良鱼,不过从身后偷看的小太监看来,这完全就是……王爷直接没忍不住直接将良公主给按在石壁上亲了?
周良鱼瞪大了眼,瞧着近在咫尺的赵誉城,瞬间明白了:哇喔,哥们儿你行啊,这行动的确更能证明,不错不错,很有霸道总裁范儿。
周良鱼眼睛贼亮,这就到了拼演技的时候了啊。
于是……周良鱼特么“配合”的喊了两声。
赵誉城原本一手握着周良鱼的手腕按在了假山石壁上,另一只手则是在他脸侧,周良鱼这一声,愣是将他喊的五指一攥,掰下了一块石头。
赵誉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恶狠狠道:“闭嘴。”
周良鱼正戏精上身,被活生生噎住了,怒瞪:许你演不许老子演?
赵誉城直接将掰下来的那块石头在掌心捏成了粉末。
周·怂怂·鱼:“…………”你是爷你说了算。周良鱼迅速闭紧了嘴,摇着头:放心放心,我一个字都不说了,哥们儿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武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那小太监大概也被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给看呆了,怕呆的久了被发现,赶紧捂着嘴偷笑着离开了。
等小太监一走,赵誉城直接站起身,反观周良鱼,跟会变脸一样,迅速表情一收,揉了揉脖子,走人了。
赵誉城:“……”
周良鱼走了两步,看到身后没传来脚步声,就对上了赵誉城复杂的目光,迅速绷紧了面皮:还来?就要立刻“无骨”起来。
赵誉城反射性往旁边一闪,等做完了,才表情僵了僵,木着脸:“已经走了。”
周良鱼:“那你还这么奇怪瞧着我?”
赵誉城瞧着跟先前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周良鱼,揉了揉眉心:“……走吧。”他现在脑子有点乱,三观也有点碎裂,他到底是怎么在男女之间转变这么收放自如的?要不是亲手证实过,见识过先前那一幕,他绝不会怀疑对方的“身份”。
一直坐上马车,赵誉城瞧着扒着马车偷偷往外瞧,经过花街柳巷往外眯缝着眼露出“猥琐”笑往外偷瞄的周良鱼:“……”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何这么热衷于撩美人儿了,也绝对相信对方不是女的了。
经过了花街柳巷,连个美人儿边都看不到了,周良鱼才一本正经地直起身,抬眼,就看到“闭目养神”实则眼不见为净的赵誉城,凑过去,搓着手:“那个誉王啊……”
“嗯?”赵誉城大概是被先前宫里对方那模样刺激到了,没睁开眼。
周良鱼压低声音小声道:“你看啊,我这算是功臣了吧?”他都这么牺牲了。
赵誉城终于睁开眼:“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