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赵誉城幽幽坐起身,凤眸沉沉:你继续演,本王信一个字算本王输。

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忍了忍,还是把那句“你想生你确定生的出来吗”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周良鱼欲哭无泪:大哥你别这么瞅着我,我心虚。

赵誉城终于开了口:“占本王便宜占得可开心?”

周良鱼正在努力思考还怎么挽回,听到这一句,反射性地点头,意识到什么,迅速摇头:“哈,哈哈哈……怎么会?王爷……误会了。”

只是对上赵誉城“本王看透了一切”的表情,蔫头耷脑:“行行行,我错了还不成?这还不是王爷你,你说过发作前你会去禁地的,你看!你大晚上不睡觉找父王娘亲,我、我这……也没办法啊。”周良鱼的声音越来越小,默默举起爪,“我真错了……”

赵誉城丝毫不为所动:“看来公主还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今晚上……公主睡榻。”

周良鱼瞪圆了眼,小火苗簇簇燃烧:过分了啊,“你残忍你冷酷你无情。”你良心不会痛吗?

赵誉城弯了弯嘴角,凤眸幽幽:“本王能更残酷更冷酷更无情。”

周良鱼:“……”你、狠,但就这样认输了,他就不是周鱼鱼了。

于是,等晚上再次要歇了的时候,赵誉城这厮果然残酷无情地将周良鱼的被褥给扔到了软榻上,他则是上了床,床幔一落,可谓是想当的狠心态度坚决了。

周良鱼抱着锦被,幽怨地盯着床幔,拿小眼神“目光中秒杀他道德上谴责他”。

赵誉城丝毫不为所动。

周良鱼将肩膀上的披风往后一抖,抖落了:看来……该是上大招的时候了。

于是,周良鱼从一旁的矮几上,拿出了自己的“秘密法宝”,一个半扣的茶杯,拔下束发的玉簪,任一头墨发披散下来,然后那玉簪轻轻一扣,清了清喉咙,就开始了声色俱佳的哀怨小曲儿:“小白菜儿~~地里黄啊~刚出生啊,灭了国啊~长到十七,嫁了人哇~未曾想啊,夫君是个渣~床不给睡,还心狠哇~小白菜儿~~太凄惨哇~呜呜呜~~~”

那幽怨的一把苍凉小声音,随着“咚咚咚”清脆的敲击声,可谓是余音绕梁,哀怨凄婉,听得赵誉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闭嘴。”

周良鱼继续拔高了声音:“小!白菜儿哇~~”

赵誉城头疼,猛地坐起身扯开了帷幕……最终攥紧了床幔,咬牙:“……给本王、上、来。”

周良鱼幽幽望着他,想跟老子一起睡,美得你!

继续敲:“啦啦啦~”

赵誉城:“别让本王说第二遍。”大有“爱睡不睡”的架势。

周良鱼摸了摸剩下硬邦邦的软榻,这能睡得着才怪,反正昨夜也同塌而眠了,小心点儿应该没事,他一大男人怕什么?

于是,迅速把杯盏玉簪往旁边一扔,抱着被褥喜滋滋上了床榻。

到了榻前,朝着黑沉着一张俊脸的赵誉城往里抬了抬下巴。赵誉城:“你睡里面。”

周良鱼:“……”行,他忍。

周良鱼将被褥往里一扔,然后迈起长腿打算越过去,不过到底赵誉城这厮面积比较大,周良鱼迈了一下没注意自己身上还穿着女子的襦裙,结果……就被绊倒了,直接咣叽趴在了赵誉城的腿上,一口小白牙磕在了上面。

饶是赵誉城这种能忍的也被撞得疼得眉头一皱:“周、良、鱼!”

周良鱼迅速抬头,捂着嘴,望着还差了那么一丢丢就要让赵誉城断子绝孙的地方,迅速嗷的蹿了进去,往锦被里一裹,动作一气呵成:“我睡着了!”

赵誉城:“…………”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招了这么一只回来?他开始后悔一开始的决定了。

周良鱼在“心惊胆战”中睡着了,好在赵誉城这厮大概是过了某个时期,竟然难得没有再发病,周良鱼翌日醒来的时候,美滋滋滚了两圈,然后坐起身时……打了个喷嚏。

周良鱼默默揉了揉鼻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赵誉城晚上回来时,就看到正坐在软榻前,苦大仇深地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鼻子下还系着一块帕子,梗着脖子头偏着去够那碗药,端起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放下来转过头大口大口喘气:太、太难闻了!这特么……能喝得下去?

赵誉城一回来就得到了赵管家的禀告,告诉他王妃惹了风寒。

他扫了周良鱼一眼,拿了换洗衣服去了耳房,又出去了一趟,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周良鱼还在与那碗药“抗争”,他淡定地拿了一本书卷,坐到一侧翻看去了。

周良鱼忍了半天,还是觉得味道太冲了,结果一抬眼,就看到赵誉城看过来的“轻蔑”目光:“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我病了!”

赵誉城淡定翻了一页书卷:“……作妖作多了,的确容易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周良鱼:“……”这能忍?

周良鱼盘腿坐在那里,幽幽盯着隔了不短距离的赵誉城,突然嘴一咧,贱贱往一旁喊了声:“宝宝~”

再转一个方向:“乖宝宝~”

再转,就是不去看赵誉城,继续拖长了声音:“宝~心肝宝~~”

赵誉城攥着书卷,随着这一声声,直接扯下来一块,抬眼幽幽看过去:“有意思没有?”

周良鱼灿烂一笑:“特别……额,没意思。”望着近在咫尺几乎秒到面前的男子,周怂怂立刻改了口。

赵誉城居高临下地望着周良鱼,再望了望那碗药:“要不要帮忙?”

周良鱼狐疑:这么……好?难道……这厮会让人的嗅觉暂时没了?不是说古人会那种什么点穴的,特别厉害?周良鱼眼睛一亮:“可以吗?”

赵誉城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当然。”

不知为何,周良鱼瞧着对方这一笑,心里毛毛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刚说不用了,他还是自己喝的时候,就看到赵誉城突然手臂一抬,直接捏住了他的脸,手指在两边脸颊一用力,顿时掰开了嘴,下一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直接扔了进去。

还没等周良鱼回过神,后背一拍,那东西就入了喉。

赵誉城淡定地松开手,重新坐了回去,周良鱼掰开嘴,双目怒瞪:“卧槽,你给我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