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重生宠夫之路 祈容 3390 字 5天前

但柳氏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季舒墨安排的奸妇竟然被萧晚的人生擒了!他更没有想到,对方竟在最后一刻反咬了他一口!

“萧大人,小的名为王琴,前天晚上财迷心窍地收了柳侧君三百两银子,让小的假扮谢公子的奸妇……”跪在地上的女子已经被折磨得满身是血,她红肿着双颊,每说一句,嘴里就痛苦地咳出一口鲜血。胆小的小厮们吓得紧闭双眼,不敢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你、你胡说!”柳氏气得浑身打颤,目光恶毒地瞪着女子,就差要扑过去将其撕碎了。

“柳侧君,事到如今,我已经瞒不下去了……”女子哭丧着脸,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票丢在了地上,“比起这条命,三百两算什么,还你!”说完,她砰砰砰地对着萧玉容磕着头,一脸诚心悔过的样子,“大人,我什么都招,求您饶了我吧!”

“这一切全是柳侧君策划的,谢公子完全是无辜的!”

“小的说得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再撒谎……!”

任何人看见女子这般痛苦哀求的模样,都认定她被是萧一成功地逼了供,所以才惊慌害怕地道出了主谋。而柳氏正是这场栽赃戏的主谋!

“归云,初辰是晚儿的夫郎,就算他查出了你贪污的罪行,你也不该如此恶毒,给他扣上这么多的罪名。七出之中,淫罪最重。他若因此被赶出萧家,外面何有他立足之地?”

望着一脸震惊的柳氏,萧玉容愤怒地呵斥,但语气难掩失望和哀伤之调,似乎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竟然牵扯得这么深。自己的枕边人竟是这般蛇蝎心肠的毒夫!

“不,妻主!你听我说,是季舒墨!”惊慌地指着一旁沉默的季舒墨,柳氏急切地开口,“是他预谋了一切!他宵想萧晚的正君之位,所以策划了一切,这个奸妇也是他找来的!”

慌慌张张地掏出怀中的信件,柳氏颤抖着递到了萧玉容的身前:“这是季舒墨给我的书信,这是证据!妻主,你要信我!”

“舒墨,这是怎么回事?”看完手中的书信,萧玉容锐利的目光冰冷地刺向了一旁的季舒墨,见他一脸不明所以的怔愣,眉头轻轻地蹙在了一起。

季舒墨来到萧玉容身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份所谓的书信,甚至将书信拿到鼻前轻轻地嗅了嗅。

好半响,他清冷着嗓音幽幽地开口:“这封书信上的字迹虽与我相仿,但墨迹上却露出了破绽。我一直用的是松烟墨,但这封书信上所用地却是桐烟墨。墨迹尚未干透,证明是今日下午才书写。陈太公的玉镯是午时前被偷的,这封信显然是在事后草草书写,想嫁祸给我的。”

紧捏着手中的书信,季舒墨有些气愤地咬牙:“柳侧君,你利用我栽赃谢公子也就罢了,如今眼见真相暴露,你竟还想将这整件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

“妻主,母亲,舒墨愿对天发誓,自己绝没有写过这封书信,更不认识什么王琴!若舒墨说谎,则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在东魏,若有人对天发了毒誓,则代表与上苍做了交易。若是敢违背誓言,亦或者敢说一句谎话,所发的毒誓就会降临在那人的身上,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季舒墨一脸委屈又问心无愧地跪倒在地,王琴则一口咬定柳氏是主谋,萧晚眸色一敛,缓步走了过去。她看了看这封书信,信上的墨迹的确尚未干透。至于这份信用的什么墨迹,萧晚并分不清,但知道的是,季舒墨对松烟墨情有独钟,正如他所说,唯用这种古墨。

而他敢当众发毒誓,一看就是钻了言语上的漏洞。

王琴?呵!恐怕这女子不叫王琴吧!

见萧晚没有自己理所当然想得那般快速地护着自己,季舒墨的心忽然一跳,只听萧晚幽幽地开口:“柳归云,之前你用情书污蔑栽赃初辰红杏出墙,如今又来这么一出?”

萧晚自然相信,柳氏一人是不可能想到如此精湛连环的栽赃计,背后的主谋一定是季舒墨。但现在,季舒墨显然是做好了一手的准备。在毫无确凿的证据下,并非是将他揪出的大好时机,甚至无法动摇他享誉京城的盛名。

将书信扔在柳氏的脸上,萧晚冷冷地开口:“舒墨是什么为人,我会不知?和你这种贪图名利的人不同,他嫁给我是爱我这个人,而非萧家正君的头衔!就算我今日将正君之位许给谢初辰,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季舒墨脸上的委屈霎时龟裂,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在萧晚面前皱眉。

“母亲,由于时间仓促,晚儿并没有清查所有的账本,崔管家和陈账房所犯下的贪污之罪,还需要您出面处理。”萧晚顿了顿,声音更是冷了几分,“柳归云掌家已有十五年,假设每月贪污百两银子,十五年下来便有着两万甚至更多的私房钱,足以犯下七出之一的窃盗罪。她多次说谎,污蔑陷害初辰试图掩盖罪行,甚至包庇纵容萧轻如,掩盖她禽兽不如的行为,其罪行罄竹难书。晚儿恳请您休了这恶夫,还初辰清誉,更还萧家太平!”

“而我的好妹妹萧轻如,她对初辰虽未得手,但意图沾染自己的姐夫,禽兽行为猪狗不如,与萧家祖训完全背道而驰,望母亲以家法公平处置,还初辰一个公道!”

见萧晚竟当众怂恿萧玉容休了自己,柳氏的一张粉脸惊恐地褪得毫无血色。

这封信是王琴递给自己的,其余所有的栽赃都是柳氏一手操办。他坚信这封信是季舒墨所写,萧晚又不在府上,才决定实行这次计划。谁知萧晚竟弃考回了府,而季舒墨竟敢当众发下毒誓!

难道这封信真不是季舒墨所写,而是萧晚故意设局害自己?!

对,一定是,否则萧晚怎么可能正巧就回了府,还这么巧就抓住了奸妇呢!一定是她和季舒墨两人联合起来,设局除掉自己!

此刻的柳氏早已乱了心,见萧晚如此咄咄逼人,堵得他毫无还嘴的余地,他一时脑袋发热,愤怒地指着萧晚,怒吼道:“萧晚,是你害我,一定是你设局想除掉我!”

“够了!”萧玉容倏然起身,一个巴掌重重地朝柳氏的脸上挥了过去。

“啪!”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蓦然响起,整个大厅在瞬间诡异得寂静了下来。

被这一巴掌重重地打翻在地,柳氏跌坐在地上动也不会动,整个人处在惊愕的状态下。好半响,他凝望着横眉怒目的萧玉容,泪水在泛红的眼眶里难受得打转着,霎时泛滥成灾。

“妻主!”

“归云……”萧玉容目光深沉,却难掩失望的神色,“崔管家和陈账房利用职权挪用萧家公款一事,我会派人详细调查。晚儿有没有冤枉你,待调查的结果出来,即一目了然。所以,勿要再说谎了。”

如木头一般,柳氏呆呆地跌坐在地上,望着萧玉容的目光露着哀戚和绝望,似乎还未想明白,为何自己的妻主根本不信他的解释。

在萧玉容调查和审问崔管事和陈账房的这段时间内,萧晚似乎才想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季舒墨,一脸“心疼”地将他扶了起来。

见萧晚终于想起了自己,季舒墨低垂着脑袋,轻声地开口:“谢谢妻主愿意相信舒墨。”

他抬起头,凝视着萧晚,才发现萧晚同样地凝视着自己。只是,她的目光不再是清澈得让他一看就透,而是夹杂着很多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暴风雨。

他的心突然慌张了起来,不由开口解释了起来:“谢公子被污蔑这件事,舒墨同样有些责任,若是舒墨昨日能相信谢公子的话,谢公子也不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舒墨……难辞其咎……”

“不是舒墨的错。”瞥了一眼季舒墨身后的云书和云棋,萧晚冷笑着打断,“舒墨宅心仁厚,自然不会随意诬蔑他人,但他们却不同!”

指着大厅内兢兢战战的下人们,萧晚一字一句,冰冷地说:“初辰是本小姐的夫郎,亦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却群起而攻之,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辱本小姐的夫郎,胆子都挺大的!”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众人惶恐不安地磕着头,急急地将当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萧晚,“是云书……云书说看见谢公子来过墨渊居,还说一定是谢公子栽赃的,小的们才怒气冲冲地冲到了梅园……”

“大小姐,我……”

“啪!”萧晚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动作并不含糊,甚至因为生气,她暗中运起内力,将欲要开口解释的云书打得两眼发晕,直接摔在了地上。

目光森冷地望着倒在地上完全懵掉的云书,萧晚墨色的眼瞳中如蒙了一层冰霜,杀气十足:“云嫣,将这个乱嚼舌根的小厮拉出去杖毙!”

这一刻,谁都没想到萧晚竟然拿心爱之人的小厮开刀,而且一开口竟是杖毙!

“大小姐,饶——饶命——”云书被这个仗势吓傻了,他趴伏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面如土灰,止不住地对着萧晚磕头。“奴错了,奴不该恶意揣测谢公子!求大小姐饶了奴一条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