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容忍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占据在孟柠心中。孟柠可以不爱他,但同时她也不能爱上任何人。
“真狠哪!”张凰没什么诚意地感慨了一句,“不过你做的也对,要是得不到她的心,就得把她的人锁着。我可没你这样的好耐心,守个女人守着十年,换做是我,早就打断她的腿关在地下室了,她什么时候听话,什么时候放出来。”
施荣说:“别让我听见你在她面前也这样说话。”
“那是当然,在她面前我可是放低了姿态啊,不过她就是不待见我,我也没办法。”张凰耸肩,荣子这担忧根本就是不必要的,人家孟柠根本就不理他好吗?就算他硬挤到孟柠跟前,孟柠也顶多瞄他一眼就要请他离开了。“不过说实在的,荣子,我可真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久,这可是十几年啊,她就这样对你,你也能忍了?”
“那跟你没关系。”施荣毫不客气地说。“我话先放这儿了,如果你找到了韩遇之,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这小子得我亲自弄死,你别插手。另外,也别动些歪点子,那穷小子也算有骨气,你放尊重点儿。”
“是,你说的都是,听你的还不成么?”张凰低头看了下时间。“我该回去了。”
“不留下来吃饭?”
“不了。”张凰露出狐狸一般得意的微笑。“我刚得了个好玩的丫头,正绑在家里呢,我这会儿不回去,她可立刻就要掉眼泪了。”
施荣也就不再挽留。
等到孟柠将饭菜全都端上桌,才发现张凰竟然已经走了,没有讨厌的人在,她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些,招呼果果过来吃饭。晚餐是做的三菜一汤,白粥熬得软糯稀烂,里头还加了糖桂花跟红枣,很养胃,这些年的家事做下来,孟柠也知道了很多小窍门,这是十七八岁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碗是不用她洗的,施荣从来不让她做任何有可能伤害到她皮肤的家事,比如说洗碗。除了洗碗机外,他还专门雇了个阿姨,每天在他们离家后前来洗碗和打扫,他们平时只要稍微整洁一点就可以。孟柠不懂施荣为什么对自己做饭有这么强烈的执着,她也没问过。
施荣晚餐的时候喝了点酒,他是个爱酒跟雪茄的男人,后者在孟柠怀孕的时候就戒的差不多了,前者到现在也只是浅尝。然而今天他的心情似乎挺不错,所以比平时多喝了点,说醉根本不至于,但是微醺是真的。
尤其,是在浴室的灯光下,热气弥漫中,长发绾起给他搓背的孟柠,真是怎么看都好看,任何角度都美得那样惊心动魄。
这个女人要是不美,他怎么看得上。
这些年来,施荣见过不知多少美女,要说孟柠是最好看的那个,是真的有点牵强,但她的的确确是他最有感觉的一个,有时候在公司,他只是想起她都能硬的起来,更别说是在自己家里,她穿得那么少跪在自己面前了。
突然间就冲动起来,抓过她手里的浴球丢一边,把她的脑袋朝下摁,胯|下那擎天柱冒出水面,露出气势汹汹的火红的头。孟柠被施荣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了,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施荣力气多大啊,她最后还是被迫张开了嘴。
就是这样,这种不尊重她,任意在她身上发泄的态度,孟柠永远都无法适应,即使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过千万遍。
施荣被她取悦到了,他忍不住想起她第二次躺在自己身下的情景。他是个很少对女人有性趣的男人,本来碰孟柠不过是想尝尝鲜,谁知道就那么鬼使神差的陷了进去,十几年前的孟柠青涩又懵懂,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不知给他口了多少回,每次都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现在她却已经很少哭了,在施荣的记忆里,大概得有近十年不曾见过孟柠掉泪了。
她在逐渐变得坚强,但对他的吸引力却一如既往。只是施荣仍然会止不住地想起,当年那个在他身下哭喊哀求,挣扎不已的颤抖的孟柠。她是那样的娇嫩柔软,又是那样的诱人,如同一颗被剥开的蜜桃,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是两块相吸的磁石,除了她,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有时候施荣也觉得很奇妙,如果那年他没有跟张凰一起去榕城,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心血来潮跟张凰一起去天台抽烟,如果抽完烟他没有特地经过门口,如果张凰没随手指向孟柠……这些事情中万一有一件不曾发生,他都不可能和孟柠相识。
所以,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对不对?
“露露……”他沙哑地叫着孟柠的名字,修长的食指慢慢抹掉她嘴角白浊的液体,痴迷地望着她。“露露……”
那种痴狂火热又偏执的眼神,孟柠整整看了快十二年,每次这种眼神都让她害怕的浑身颤抖。怎么就入了施荣的眼呢?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十七岁时的她,根本就一无是处,怎么就能被施荣看上呢?孟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哪里比别人好,可施荣偏偏就是喜欢她,这是她始终搞不懂的地方。哪怕施荣对她只是短暂的热情,玩过之后就把她抛在一旁,也比现在这样纠缠十几年好得多。
施荣的手指在她口腔中搅动,孟柠无奈地张着嘴,承受来自施荣下流的亵玩,在这种事上,她是不能有自己的意志的,一切都要跟着施荣走,他想怎样就怎样,她只能选择乖乖接受,或者反抗后翻倍接受。
选择权,从来都没有在她手里啊!
“露露,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
☆、第27章
施荣第一眼看见孟柠的时候,心里就想:我要得到这个姑娘。
隔着尽十米的距离,他就觉得这姑娘长得可真秀气,白白净净的,嫩的通透,好像能掐出水来,精致的跟画出来的似的,小小的鹅蛋脸,乌黑的及肩短发,天真的笑容,那么娇俏。
光是这样看着她,就叫他下腹一紧,有种强烈的冲动席卷而来。
他跟张凰来榕城是为了谈一笔生意,当天晚上两人都觉得无聊,就相约来酒吧喝点酒,谁知道就让他一眼看见了她。
施荣是个有身体洁癖的男人,他迄今没开荤的原因不是因为要为未来的老婆守身如玉,纯粹是因为没看见顺眼的姑娘。要漂亮,要胸大,要屁股翘,当然还要脂粉不施,素面朝天,而且身上还不能有任何人工的痕迹。最重要的,得他看顺眼。
孟柠就是他活了这二十六年来,头一个光是看见就能让他热血沸腾的丫头。当时他就觉得这丫头可真嫩,那种嫩是浑然天成的,想装也装不来。她在这群狼环绕的酒吧里,就如同一只干净单纯的小白兔儿。穿着一身包的严严实实的衣服,只露出一段脖子和一双纤细的手,皮肤如玉,大老远地看着,在灯光下闪着凝脂一般的光彩。
这得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动人的小东西来呀!
施荣眯起眼睛,看着那白兔般的少女在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最后,一个还穿着高中校服外套的男生急匆匆闯了进来,神态焦急地四处寻找,找到她的时候还露出了激动的笑,牵着她的手,点着她可爱的鼻尖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在批评她。
少年长得十分俊秀,白净斯文的模样,对她也很是温柔,但施荣却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怒气,那是他看中的姑娘,谁都不许碰!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打了个电话。
既然想要,那就去拿,否则只坐在原地等,对方永远都不会送上门来。
不知道这少年少女是怎么闯进这家未成年人不得进入的酒吧的,所以当他们被拦住的时候,少女吓得脸色苍白,而少年却勇敢地站在了她的身前。即使面前是一群彪形大汉,少年也不曾退让分毫。就在施荣以为少年会逞英雄的时候,少女却也上前了一步,和少年并肩。那双星星一样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坚定。
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少年被灌酒灌得满面通红,身体打着摆,却仍然要继续喝,只因为他们说喝完二十瓶就放少女安全离开。
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呀,挡在少年面前,抓起酒瓶,只喝了一口就被呛得流眼泪,施荣远远地看着,忍不住莞尔,那可是最烈的酒,即便是他也喝不下二十瓶,更何况是连酒的味道都没尝过的少年少女呢。
他就像是一个猎人,玩味地欣赏着猎物垂死前的挣扎。
真是碍眼的青春,碍眼的坚持,碍眼的守护。那两人竟然没有一丝退让,也不曾露出怯色,勇敢地、骄傲地、坚持地站在那里,即使步伐已经不稳,也仍然倔强。
但施荣的目光只集中在少女的身上。她长得可真漂亮!难道她不知道,这么危险的地方,她这样软绵绵的小白兔是不该来的吗?
当少女一脚踹在某个男人的裆部时,施荣收回了自己方才的话,这可不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瞧,她辣着呢!那野气十足扶着少年瞪着眼前那群人的表情,真是太他妈的够味儿了!
施荣感到自己心底有种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他伸手招来侍者,轻轻说了两句,然后他看着少女喝下加了料的酒,人群纷纷让开,她扶着少年走出去,施荣的眼角余光瞄到了角落里,一个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女人。虽然她身上穿着成熟性感的衣服,但那浑身透出的气息可骗不了人,这是个学生。
那女学生偷偷顺着墙角看着眼前的一幕,包括少年少女被逼喝酒的情景,但从始至终她都一声不吭。方才那少女神色焦急左顾右盼,怕就是在找她吧?至于那个少年,是因为和少女走散了,所以担心她?真是充满了真心的纯情爱恋,施荣都快要觉得自己被治愈了。然而他望着眼前不远处自私自利的女学生,蓦地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