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舆论不断攀高,暂时都没有下降的迹象,等着看商场上的交情究竟能值几个钱。
除了那三家,明宇集团也是被议论的其中之一。
明宇集团是蒋家的,靠贩卖军火起家,开地下赌场,各种会所,什么都卖,涉黑涉的多。
钱赚够了,就觉得白比黑好,看着光鲜。
蒋家成功洗白以后开始经商,第一庄生意就是跟唐氏合作的,双方的感觉都还不错,所以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有段时间两家没少一起吃饭,还串过门。
当唐寅无意间发现明宇集团内里还是黑的,洗钱的产业就有好几个,果断将它从唐氏的合作对象里剔除,断了来往。
唐氏什么生意都涉足,唯独不碰毒品跟军火。
那是唐寅的底线。
唐氏出事,蒋家开过几次会,讨论的内容已经延续了几天,无非就是在想怎么吃上唐氏那块巨大的肥肉。
没想过独吞,怕消化不良,拿个大头就行了。
会开着呢,蒋父就抄起手边的文件往沙发上扔,蒋恶继续刷他的手机,皮糙肉厚的,不痛不痒。
蒋父的高血压有犯上来的迹象,两个儿子,老大不惜跟蒋家断绝关系跑去当导演,还让他混出了个什么票房保证,金牌导演的头衔。
老二呢,厉害了,一回国就专门跟在老大后面收送到他床上的人,收女的就算了,偶尔还收男的,说换换口味,有益身心健康。
狗屁的玩意儿。
蒋父喝两口浓茶缓了缓,听底下几个兄弟七嘴八舌,摇头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唐氏还不是骆驼,哪那么容易垮掉。”
蒋老三说,“架不住想要唐氏垮的人多。”
“唐氏现在的内忧才是最严重的,唐宏明不安分,背地里一直在想法子增股跟唐寅抗衡,给他使招的是他情妇,他是个猪脑子,枕边风都扛不住,很容易利用。”
蒋父放下茶杯,“裴闻靳那边是什么情况?”
“还在唐氏待着,我找过他,”蒋老三摊手,“没谈成。”
蒋老四说自己也找过,“那裴闻靳油盐不进,按理说他是农村的,用钞票应该好解决。”
“再试试,钞票就不行就换别的,要投其所好,”蒋父思索着说,“如果实在拉不过来就算了,管他投奔哪儿,只要他离开唐氏就好。”
蒋恶从沙发上起来,魁梧健壮的身子展开,他把手机塞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大摇大摆的朝外面走。
蒋父把儿子叫住,“你去唐氏一趟。”
蒋恶回头,手指指自己,“我?”
“不是你是谁?”蒋父拿嫌弃挑剔的目光看着儿子,“你跟唐远年少相识,回国以后怎么也该去拜访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