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价钱就没得商量了?”马庆忠问。
沈三淡淡一笑:
“马团长,我看您是实在人,没开虚价,开的是实价,五千大洋,真是不能再少了。”
马庆忠捧着玉玺,爱不释手,但五千大洋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在西安城里置办好几间大宅子。
虽说他这一年来没少搜刮民脂民膏,但若要一下子拿出五千大洋,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出来。
而这玉缘阁,又不比一般商家,窦慕白有股份,他不能明抢,除非是打算跟窦慕白翻脸。窦慕白是警察局长,又是义字堂副堂主,两人间明争暗斗虽然没停过,但直接撕破脸,他还是有所顾虑。
过了许久,马庆忠将玉玺轻轻地放了下来,抬起头来对沈三说道:
“三爷,我最多拿出两千大洋,不能再多了。”
“马团长,这可就……”
沈三话刚说到一半,马庆忠打断道:
“三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沈家眼下有窦慕白罩着,但恕我直言,窦慕白蹦跶不了多久了,弄不好,过不了几日他就得被撤换,他要是下了台,沈家可就没人罩着了。三爷认为生意还能有这么顺风顺水?”
马庆忠说到这,话锋一转:
“不过,只要咱们这笔买卖成了,从今往后,沈家的事,还有玉缘阁的事,就是我马庆忠的事。”
沈三装出一副深思状,片刻过后,笑着说道:
“马团长,此事您得容我考虑考虑。”
“行!我就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两天后我会再来。记住,在这乱世做买卖,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马庆忠说完,起身离去,沈三将他送出店外,目送他上了车。
直至他乘坐的车辆渐行渐远,冷羽与肥龙才从一旁走了出来,冷羽压低声音冲沈三问道:
“三爷,怎么样?茶他喝了吗?”
沈三点了点头:
“喝了,还喝了不少,我第一次见人喝毒药喝得这般上瘾的。我说冷兄弟,你确定你配的是毒药?”
冷羽淡淡一笑,道:
“我配置的并不算是真正的毒药,并不会要人性命,只是让人感觉难受而已。这药的口感不错,一般人若是喝了,估计都得贪杯。”
“那他啥时候会得病?”
肥龙追问。
“顶多一个时辰。”
冷羽说着,转头对沈三说道:
“三爷,您得帮我放出风去,让马庆忠知道我回西安城了,只有这样。他才能请我去为他医治。”
沈三点了点头,
“冷兄弟只管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