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说,当兵时候,背个小行李,在戈壁滩和原始里都住过两三个月。
相对比,现在条件算是享福了。
我一直不理解,秦月一个女孩子怎么想起去当兵了。
当下,不在话头,也就没问。而是跟她一起选择了一个相对不错的露营点。
这是半山坡的一堆乱石头旁。
石头可以挡风不说,向下可以看到我们的车。
简单布置了睡觉的场地,我和秦月就这么背靠背,倚着,眯眼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多久。
忽然我耳中传来一阵低沉的汽车发动机嘶吼音。
我抬头同时,正好看到秦月也醒了。
我俩就稍微活动下四肢,趴在石缝间向下看。
不远处,果然有一前一后两道大灯晃着,然后两辆车开的很慢,一点点的跟着前进,前进。
晃荡十多分钟,这才到了我们的停车点。
两辆车,到了地方没熄火,灯也没灭,人也没下来,而是原地停了一分多钟后。头辆车这才跳下来三个人。
我一看这三人,领头那个正是一脚给荣哥踹瘸的扣脚老汉。他身后跟了一个持双管猎枪的中年人,外加一个拿短枪的小伙子。
这三人跳下车后。后面那车也跳人了。
对方是两个人。
这两个其中一个是古老道,另一个我不认识,他看上去身材不低,大概一米八左右吧,穿了件军绿色的户外短大衣,下车后,习惯性拢了下他的头发,然后又一抬脸。
我看了,这是个长的挺英俊的小伙子。
小伙子和古道长奔扣脚老汉那儿去了。
拿双管猎的中年人则很粗鲁,抬枪,用枪把子,砰砰砰!对着玻璃一通砸。
砸了六七下。
扣脚老汉发话了:“行啦,不要砸,浪费那力气呢。人早跑了,一会儿搜吧,他们跑不远。”
“不好说啊,苏大爷,这发动机都凉了。”
双管猎一口让我脸红的东北大碴子味儿。
“叫苏爷,你才大爷呢,你们全家都大爷。”扣脚老汉一瞪眼。复又看古道长说:“你个老道,跟来干啥来了?”
“还有……你姓啥来着?”
“哦,免贵跟老先生您是本家,也姓苏,我是苏洲人,我也姓苏。”
“姑苏啊!慕容你认识不?”双管猎拿枪问。
苏小哥低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认识。”
“次奥,慕容你不认识,那家伙,南乔峰,北慕容嘛!”双管猎认真。
我想笑,硬憋着,没让自已笑出来。
扣脚老汉白了双管猎一眼说:“边儿去,别丢人现眼。”
说完,他移步上前问:“姓苏,哦,你爸是不是练什么宗鹤拳的?”
苏小哥:“老先生所言没错,家父是福建人,早年在武夷山给人采野茶,后来救过一个老先生。那老先生是宗鹤拳的真传人。他为报谢家父救命之恩,就传了这个拳。”
“父亲这不跟唐先生有过很多生意往来,这次听说唐先生出事,他不便前往,就特意让我来的。”
苏小哥极是礼貌。
扣脚老汉眯眼看了看苏小哥又说:“宗鹤拳是从基本功开始,直接往暗劲上过的一种拳种。也有人说,它没有明劲,上来就是练暗劲的。但练法,口诀,心法的东西,都是不外传。你说你得了真传。你给我讲讲呗。”
苏小哥:“不好意思,老先生,父亲说过,这个东西轻易不能外传,不能外传。”
扣脚老汉冷笑:“我让你说,你就说,你爸也不在这儿。你说,怕啥。”
苏小哥:“真不能说,真的不行。”
扣脚老汉笑了笑:“好,你不说是不是,你要不说。我让它让你说。”
说了话,这老汉就把那双管猎枪拿来笔直对准了苏小哥。
我见状,一急,要起身。
这时秦月忽然按了下我,示意我别冲动。
我只好继续趴在原地看。扣脚老汉拿枪对着苏小哥,就这么举着。
举了能有三四秒。
突然,他来时坐的那辆车的车门一下子开了。随之,就见另一个扣脚老汉从上面下来说:“老二,行了,别吓唬这小兄弟了。再说,你这招儿,也没啥大用。诈不出那姓关的出来。咱看看,这地方,我瞅好像不错。挺像唐总给我们介绍的那种地方。”
老二放了枪,扭头说:“老三你意思,咱在这儿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