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叶凝和汉莎说:“你们守在这宅子里哪也不要去,我要出去看看。”
叶凝说:“你小心!对讲开着。”
我回了一个好的同时,突然,嗖……
那个没想着活着回去的顾惜情突然就跟一枝箭似的遁过来了。
他的速度这么快?
真的就像一枝箭,破开雨幕就来了。
不仅来了,他手里还提了一个细长的好像军刺,但把手却又是古香古色实木做成的不知名兵器。
这东西套在一个牛皮的套子里,他拿在手中后,又把用皮套上的绑带系在了肩上。
“关仁,带我一个。”
顾惜情这时脸上全无病态了,有的是一道比冰还要冷的意志!
这意志太冷了,以致他的脸都有些发青。
我终于明白顾惜情身上为啥来的那么大阴气了,他修的一定是一门极为阴冷的功夫。正因如此,他身上的阴气才浓郁。只不过,阴是阴阳那个阴,而不是阴邪的阴。说起来,他这路子也不算是邪道!
我看着顾惜情说:“好,跟紧了。”
顾惜情:“放心,我不会落下。”
刚说到这儿,我腰上的对讲响了。
“关仁,关仁吗?我和西北方向,道生,你徒弟和艾沫跟人交手了。不好!有人奔我来了!”
我说:“稳住,我马上到!”
说了这话,我抬脚就奔大门冲去了。
门锁了。
却见顾惜情冲到近处突然一抬头,跟着嗖,一道抹蓝汪汪的针芒状的东西往锁眼上一撞,喀,嘣!
锁废了。
跟着他一探肩出来一撞。
砰!
大门敞开了的同时,我忽然暗道了一声不好,伸手对准他就是一拉。
顾惜情跟着我的去势一拧身。
嗖嗖嗖……
三枝由复合弓射出来的箭,就从我们的身边一掠而过了。
我俩掩在门后边的墙壁上,我对顾惜情说:“知道箭哪儿射来的吗?”
顾惜情微微低着头,闭了下眼后又沉声说:“正南方向,公路后边林子里一堆石头中。
我想了下说:“撤!踢门!走西北。“
顾惜情砰!
一脚将大门踢过去,跟着我嗖嗖,就这么掠过了叶凝和汉莎的视线,一路奔到西北冲到墙角后顾惜情慢下来了。
“有箭吗?”他问我。
我刚要回答,却突然听到墙外头有人说了一声:“没得箭,快跟我来!“我一听这声音陌生,心说这是谁呀,顾惜情却已经跃过墙壁了。
我跟着他一起跃过去。
刚落到地面,我就见这墙角停了一辆老旧的电瓶车,然后有个人,正拿了一个破旧的铜罗盘在那不错眼地看着,眼见我们到了,这人一拍我肩说:“快,快去把这阵阵给破了,这,这还差两个角了,这要是布上,那一屋子人吓也给吓死。“我一抬头,借院子里射来的光线看清楚这人正是那个骑电瓶车的道士。
我说:“你是哪儿来的?什么人?”
道士:“四川的,哎哟,休得啰嗦,这些个人呐,要作死喽!快,快跟我一起,破了那阵阵。”
我说:“你怎么知道这有阵阵,你知道阵阵,你自个儿为啥不破。”
道士:“我不会武功塞,你们能打,会武功,我不会那个,就会看这些个阵阵,罗盘。”
我听了又问:“道长怎么称呼?”
道士:“在下姓史,也没个啥子道号,就叫我史道士就行了。”夹刚团巴。
我说:“史道士哪座观上修行。”
史道士:“啥子道观哟,道观让人承包搞了旅游开发,没个地方修道了,漫山遍野结庐为观吧,走!快去破了那阵阵!”
我一边往前跑一边问:“这个是什么阵阵?怎么个破法啊?”
史道士:“阵阵就是阵阵,没有见到,我哪里知道是什么阵阵,反正就是吓唬人,不干好事的阵阵呗。”
“快走!那铜柱儿,都已经钉下去了。这会儿他们应该来放一个死人脑壳儿,那脑壳儿放上,等会儿月亮出来一照,然后再一起风,那铜柱儿上的孔孔就鬼哭狼嚎儿一样叫了。”
“这一叫,把人心里惊的慌,跟着眼前就有幻象,然后就吓的魂不附体,就丢了魂儿了,哎呀,有人!”
史道士撒丫子往回就是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