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路了,临走前补充了一些食物,外加清水。
我朝着大雨衣给我指的方向,一步步的向前走着,我走的不是很快,在穿越了几个小丘陵后,我来到了大雨衣指的那个小山包脚下。这个山包很荒凉,只长了一些枯黄色的青草,外加几丛不知名的灌木。我小心的收住全身气息,然后在收的过程中,我想了一下,是不是可以把那团铅汞之物给收到丹田的一个点上。
我记得在岛上接受应前辈的训练时,他讲过,丹田就是一个无底洞。打开后,它可以收敛一切非物质存在的东西。
我试了下,然后感觉那团铅汞之物没了。
我成功了!
这应该是没有人指点,然后我自行悟到的一个小法门,小应用的技巧。
如此一来,我可以隐去那种外人对我的感应。
但同样,我也不能借助这团铅汞来感应外物,我仿佛董老爷子一样,一下子又成了一个普通人。
很妙的法门,真正意义上的藏功夫。
我笑了下,跟着抓住几株灌木,小心地挪了上去。
来到了这个小山包的顶端,我趴在地面朝山下望。果然就看到了四个帐篷,然后有三个人在一堆升起的篝火周围煮着什么食物,还有两个人居然各自背了一把长枪,仿佛巡逻一般,在这个小营地的四周来回的晃荡。除外,就再没什么人了。
我的感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动手的最佳机会,但是……
大雨衣却说要我两个小时后再动手。
好吧,我等!
我等了半个小时,然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雨衣不让关欣来了。
我看到了关欣的师父,那个身材很瘦小的女人,她眼睛上让人戴了一个黑色的眼罩,然后有人把她从帐篷里扶出来,跟着又有一个……
哇哦,这货不是当初拿刀要杀我的那个家伙吗?他的名字应该是叫万冰,一个长的瘦削,面部表情非常阴郁的中年人,他手里拿了一张符,然后当着关欣师父的面,他把符烧掉,又将烧完的纸灰装到一个碗里,跟着有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托起关欣师父的下巴,把这碗符灌进了她的嘴里。
如果关欣在场,她看到这个场景一定受不了,她会冲出去。那样的话,时间对不准,计划就不可能成功了。
心念所至,我继续等吧。
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我看到有一队人,扛着很多工具,从远处的一条山谷往回走了。
这队人大概有十多个,他们回到营地后,跟万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各自散回到帐篷休息。
万冰好像很焦虑,他不停地用一个卫星电话对外联系着什么。一遍,又一遍的打,可惜没有人接听。
我估摸万冰这个电话是打给那个死去的刀疤脸的。
炸药没到,不好开工。所以,他显的非常急!
我安静地等……
时间分秒流逝,我看着西沉的太阳,感觉差不多了,是的,差不多,将近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动手!
我唰的一下,起身后,先是敛住气息,慢慢地滑下山坡,跟着趴到地上,借了一块巨石作掩护。
不多时,一个背枪的家伙挪到我面前了。斤引土才。
此人距离营地将近有六十米,营地附近堆起了篝火,万冰正在大声地骂着他的同行,他是用英语骂的,话里的意思是,砸不开,也要砸,没有理由,三天内必须把那个洞穴给打开。
这时,背枪人已经距离我不到一米了,我唰的一下闪出去后,一把搂住他的嘴,同时掌心贴在他的后心位置,轻轻的一吐劲。
这人身体一抖,然后就不动弹了。
我给他慢慢的放倒,拖到巨石后头,伸手在他身上检查一番,结果我找到了一把刀。
很锋利的伞兵刀。
妥了,有这把刀,我就更方便了。
然后我慢慢的手握刀,一步步前移,当我来到距离关欣师父所在帐篷,二十米远的位置时,我突然发力,唰……
瞬息之间,我遁到了帐篷后边,手起刀落之际,唰哧拉!
帐篷让我一刀破开后,我往里一冲的同时,,呼!一人就奔我冲来了。
这人用的是腿法,很厉害的腿,我记得他,他就是那个白人。
白人的腿刚到近处,我直接屈起手指,提了铅汞之力,用钉捶对准他小腿迎面骨的位置吐了六成劲,一打。
喀的一声响。
小腿在视线中猛地向下一折,然后断了。
“啊……”
这白人一吼之余,我正好看到躺在一张行军床上的那个中年女人,我往前一蹿的同时,突然从床尾闪过一个女孩儿,她手里拿了一把枪,作势就要扣动板机。
我没给她机会,一伸手的功夫,叭!
一记鞭手打中她的手腕,将枪打飞后,我反手一记耳光,叭给其抽晕后,一把抱起那个中年女人,闪身,呼!
就冲出了帐篷,而在我冲出的一瞬间,我看到另外一个提枪的家伙,正手拿枪奔这儿跑来,我一调头直接就奔他去了。
拿枪这大哥一下蒙了,他急忙把枪口抬起来,跟着打开保险,然后要瞄准。
可惜在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我已经抱人冲过去了。
我一伸手直接抓住他的枪管子向上一抬的功夫,脚下砰!实实称称就踢中了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