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聊到了晚上。
最后惜别。
我在家又待了三天,订过了机票,收拾了一番东西后。
我告别了我的祖国,踏上飞机,载着前辈们的嘱托和满满的希望,我去了大洋彼岸。
当飞机飞临太平洋上空的时候,我无意间的向下一瞥,恍惚间突然有一道力量从底部冲上来,然后直入眉心,跟着全身都沉浸于莫大的愉悦中。
我把这愉悦压住,压实,不去感受它,而是压到身体内部那个非物质存在的天地之中。
于是,那里又有一些变化了。
我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是那个小岛,我曾经修行过的小岛。
而我现在的功夫,按齐前辈讲,用武道的说法,就是已经化神了,但这个化神之后的修行,将非常的艰难和缓慢。
它真的需要一点点的积累才可以。
除外,如非真正涉及重大因缘的必要,我不可以随便用这个化神的力量。
我可以用明劲,暗劲,普通的化劲,乃至化髓巅峰的功夫也行。化神之力,轻易不可动用,一用的话,所牵引的因缘,就会相当,相当的麻烦。
到了洛杉矶,在机场降落。
我过了海关安检后,坐在机场的咖啡厅,叫了一杯黑咖,静静地坐了两个多小时。
我没有走动。
原因很简单,我需要合一下这个城市的气场。
我从来来往往,穿着随意各色皮肤的人中,从遍布的英语字母中,从这里的摆设,建筑风格的设计里,从我所能感受的一切中我领会了这个城市。
最终,我合进来了。
这个城市,就是一个字杂,且清晰。它具备明显的阶级层次。穷,富,有工作的,没工作的,懒人,黑帮,流氓,恶棍,等等一切的一切全都具备存在。
他们各自生活在属于彼此的阶层中,即便发生了碰撞,大多情况下会相视一笑,用一种看似圆满友善的方式解决,还可能会出现跨阶层的合作,沟通。但只是临时,只要一过了,马上又各自回到明确的阶层中。
可他们却又说,他们没有这些区别,他们没有什么这个歧视,那个对待。
讲白了就是,虚伪。他私岛弟。
口上道德说的很漂亮,根底上,都是心照不宣。
我可以在这城市找到最美好的一些人。
同样,也可以找到最丑陋,可怕的一些人!
就是这样!非常的明确!
释然一笑,我看了眼一口没喝的咖啡,我起身离开了这里。
我去了我的学校报到。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大学,气场上给人感觉很好,但同样,这里面也杂,也充斥着很多的异端邪说。可没人理会这个,它们存在,即存在。对,这里人就是这样的态度。
我来到了我的宿舍,并看到了我的室友。
不知大学出于什么样的目地,他们安排了一个印度室友给我。
对方很冷漠,淡然,我们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后,这就各忙各的,各做各的事了。
互不打扰,漠不关心。
这是这位我给起名叫阿黑的印度室友给我的最大感受。
我加入的是秋季学期的课程。
报到后,离开课还有几天时间,于是我独自在这个大学,包括附近的地方转了转。
感受了一番这里的气场后,学校开课了。
正常的上课学习,然后回去宿舍,跟阿黑打过招呼,又各忙各的,我闲时打打坐,然后出去坐坐地铁,坐坐计程车,熟悉这个城市。
仅此而已。
不久,学校的top考试(ps:全名testoforalproficiency)开始报名了。
我参加了报名,然后做了一番准备后,我拿到了一个非常棒的成绩。
我成了一名助教。
而我的老板,则是一个万里之外,守候我很多年的因缘。
他叫罗伯特,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人,他离退体还有一些日子,他讲的是天体物理学一个非常高大上的东西。
我是他的助教,然后我负责给他收集一些资料,批批作业,并从他的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在他办公室发生的一幕。
当时他坐在椅子上,旁边有一个小黑板,他的办公桌非常整洁,那上面没有电脑,没有ipad,没有手机,甚至没有电话。
他在学校出了名的怪。
是个绝对级别的怪人,显然,学校把我安排给这个怪人做助教,也有其特别的小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