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转头发现她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秦征顿了一下:“你又傻笑什么?”

“你帮我出气,我很开心。”文亦晨碰了碰他的酒杯,调皮地说,“谢谢你,秦叔叔。”

轻薄的杯壁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香槟在杯中荡漾,在灯光的照耀下透着别样的光彩。

待会儿还要开车,秦征并没有举杯:“你帮过我,我帮回来是应该的。况且我很赞同你的做法,孩子需要被管教,而陈晓晓也该知道,就算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

文亦晨告诉他:“有钱确实不能为所欲为,但脸皮厚绝对可以为所欲为。”

秦征眉梢一挑:“怎么说?”

文亦晨笑而不语,听见场内响起乐声,嘱托他替自己看管手袋便步向了人群。

长长的自主餐桌被撤走,原本美食琳琅的宴会厅摇身一变,成了孩子们嬉戏的乐园。

穿着布偶服装的卡通人物跟孩子们合影,摆着高跷的小丑满场派发礼物,而舞池那边有乐队和舞团在卖力演出,场内的气氛十分热烈。

秦征没有参与,他坐在原位,抬眼就望见职业病发的文亦晨,正处于小朋友扎堆的地方维持秩序。她似乎总有一种亲和力,会让孩子不自觉地接近,甚至围在她身边打转。

在他无所事事的时候,冼嘉柏不知道从什么角落冒出来,问也不问就大大咧咧地坐下:“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无聊的地方。”

对于冼嘉柏的出现,秦征并不感到出奇:“你不也来了吗?”

“我们一样吗?不一样的!就你那名气,向来都是别人求着跟你合作的。”冼嘉柏重重地叹气,“而我呢,只能硬啃我家老爷子分派给我的硬骨头,他交给我的试题,只有那个有你大力支持的线上教育的项目过得去,其余的根本无从下手。我现在得四处拉拢人脉、筹备资金,你说这愁不愁人!”

秦征点头表示理解:“愁。”

冼嘉柏又说:“我原本想着借这场派对跟吕威结交一下,开始还聊得好好的,我刚入正题他就用个很假的理由走掉了,你说他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冼家?”

秦征很中肯地评价:“他只是瞧不起你。”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冼嘉柏可能会二话不说就给对方一拳,而这话从秦征口中说出来,他却觉得没什么毛病,甚至还开始反省自己:“我真有这么差吗?”

秦征安慰他:“不是你差,而是吕威势利眼,等你打出名堂,他肯定求着给你送钱的。”

冼嘉柏的心情瞬间好转,就连那幼稚无趣的儿歌,此时也变得格外悦耳。他跟着节奏摇摆起来,兴起之时,主唱就换了人,追光灯打在那身穿白色布裙的清纯女孩身上,他眯了眯眼睛:“这女的有点眼熟啊。”

秦征早已留意到舞台上的动静,他稍稍坐直了身体,没有应声。

星级酒店的音响设备自然无可挑剔,轻快的前奏过后,文亦晨那甜美的嗓音随即传来。开腔时未有状态,唱到副歌便渐入佳境,还蹦蹦跳跳地跟台上的小孩子玩耍。

乐队的吉他手是个高瘦的男生,文亦晨漏拍时,他便及时接上,再后来,一首独唱的儿歌就变成了合唱。

“……鸟儿何以要在叫/想给这人间仙乐处处飘雨儿何以降下了/是不想孤独的风儿静静摇……”

看着无忧无虑的孩童,正经历风雨的冼嘉柏万分感慨:“这样简单的快乐,我们这种即将步入中年的大叔是体会不到了!”

秦征的注意力放在舞台上正眉来眼去的男女身上,听了这话,他的脸色有点臭:“难道我就不年轻了吗?”

冼嘉柏有点好笑地看着他:“那你试试上去唱歌跳舞,别人肯定觉得你是个傻子。”

秦征抿着唇,在谈判桌上所向披靡的他,罕见地语塞了。

一曲唱尽,冼嘉柏打算离开,回头发现秦征仍坐在椅上一动不动,又折回问他:“走啊,难不成还想留下来吃生日蛋糕吗?”

最终秦征真的破天荒地留下来吃生日蛋糕,当文亦晨满心欢喜地将刀叉递过来,他虽然抗拒,不过还是接了。

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文亦晨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她正大快朵颐的时候,秦征突然说:“歌唱得不错。”

文亦晨没有多想,直接将其当成赞美:“是吗?谢谢。”

秦征将蛋糕推到旁边,状似无意地发问:“你跟乐队配合得不错,以前合作过的吗?”

“对啊。”文亦晨以为他感兴趣,于是十分卖力地推荐,“其实这个乐队的成员全是我的校友,刚才帮我一起唱歌的吉他手,还是我的直系师兄,他会很多种乐器,还会编曲填词,真的很厉害!以前我们经常一起演出,他们都是相当优秀的音乐人,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秦征静静地听着,待她说完才慢悠悠地开口:“正好,下个月底就是秦氏的周年庆典了,我们还真缺一乐队。”

作者有话要说:秦叔叔:蛋糕怎么是酸的!

亲妈宝:因为你吃的不是蛋糕,而是柠檬啊。

ps.歌词选自《仙乐处处飘》,填词人是林夕先生,作曲人是罗大佑先生。

第14章

下个月全是好日子,除了秦氏的周年庆,星源中文网也迎来创站十年的纪念日。

最近这几年,星源中文网的发展势头十分强劲,付费读者激增,版权运营屡创佳绩,就连广告客户群体也不断地扩大。

为了再进一步占据市场,星源中文网开展了为期三十天的周年联欢派对,每隔几天就会举办一场颇具娱乐性质活动,例如新书签售会、书友见面会,人气作者颁奖盛典等等。

文亦晨如常受到编辑螺旋的邀约,请她参加一系列的有助于集聚人气的活动,然而她对此兴趣不大,即使面对丰厚的奖金奖品,也不曾动心。

从签约至今,螺旋一直是文亦晨的责编,他不仅知晓她的性别,更清楚她的脾性。她这个人特别心软,威逼利诱没有半点效果,只有软磨硬泡、卖苦卖惨才能把人攻陷。

就这样,文亦晨就听他吐了一下午的苦水,从风起云涌的办公室政治说到万恶资本金的剥削压榨,简直没完没了。听完他的血泪史,她弱弱地问:“我参不参加这些活动,真有这么重要吗?”

“绝对有!”螺旋飞快回应,“你有空去官博看看,你的铁粉一直在评论区刷你的名字,要是你不出现,我怎么跟他们交代,怎么跟大老板交代?”

经过一番内心交战,文亦晨妥协了:“那……有没有哪个活动不需要露脸的?”

螺旋似乎早有准备,在下一秒,他就发来几个链接并说:“我知道你的顾虑,这些全都不用露脸的。”

文亦晨仔细地阅读着各个活动的规则,尚未作出选择,她的扣扣就响了起来。

发来消息的是她的基友,笔名古道行者,一个同是钟情于文史军政题材、比她晚出道却比她火的驻站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