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想吃火锅可以吗?”柴东宇问。
“当然可以!”
柴东宇不确定地问:“姐,咱还有钱吃饭吗?以后爸爸不给我们钱了,我们是不是要去给别人打工赚钱啊?我能打什么工呢?学费好贵。”柴东宇皱眉思索。
柴夏忽而笑起来,在外人面前,她平静如水,凡事都能做到不动声色,面面俱到。在弟弟面前,她却随性洒脱,做自己。她搂着柴东宇的肩膀:“东宇。”
“嗯?”
“姐告诉你,姐非常非常有钱,是个小富婆,土豪,就算我们现在啥也不干,活到50岁也没问题。别担心会饿着。”
“真的吗?”
“真的。”
姐弟俩说着进了商场,商场两边有两家火锅店。
左边一家,装潢新潮,设施先进,一看就是火锅店,却只有寥寥几人进去。右边一家,走复古路线,看得出是火锅店,却又不同火锅店一样的风格,热闹非凡。
不待柴夏多想,柴东宇拉着她随大流进了右边火锅店。
刚一进店,便嗅到淡淡中药味,柴夏从中辨认出当归、橘皮、茴香……等其他几味中药,她吃过很多家中药火锅,但都有一个缺点,锅底中药味遇热浓郁,盖过配菜自身的味道。以至于生意并不好。
统一来看,但凡烹饪食物过香,便会导致内味不足,太香并不是个优点。
而这家火锅店香味浅淡适中,难怪客人这么多。这个念头未消,柴夏的脑中突然迸发一撮强烈的火花——中药!中医!
中医美容!
饭后她匆匆赶回店内。
“中医美容?”梁俊反问。
柴夏点头。
梁俊:“时下标榜这四个字不是没有,而且很多。”
柴夏接话:“他们只是占有了这四个字,实质上,仍然以中医为表皮,以机械功效美容为灵魂,他们和西药一样,治标不治本。我们要做的是真正的中医美容。药到病除,根除,而后养生,除,是一门技术。养,是一门学问。我们要做就做的彻底,精致,无与伦比。”
柴夏在说这话时,眼中闪烁从未有过的光芒,让整个脸庞生动迷人起来,一反她平素的“面瘫”,连梁俊都不由得感叹。
这丫头有激情!有野心!有头脑!敢性!她还长得美!
不过,摆在面前有个问题:“你准备带着中医美容去参加国际美容大赛,你现在连借助仪器美容的能力都没有,别提中药……”
柴夏笑着,自信满满:“别担心,我懂。亲爱的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翘起地球。”
梁俊略略思考,柴夏并非胡闹的人,没有金刚钻,她绝不揽瓷器活。
“得!”梁俊一拍手:“我现在就给你找个支点去!”
中医是市场的一个缺口,市面上99%中医,均是噱头,实质上还是西医主流,所谓的中西结合,不过是因为没抓住中药精髓。
中医劣势一是,艰涩难懂,它其实像计算机一样,会用皮毛的人很多,懂得深的人,没几个。并且有半会不懂的人在中间搅混水,导致大家对中医的信任度下降。
二,它顺应人体自然成长规律地愈合,也就俗称的见效慢。
当然,中医美容异曲同工。
梁俊早早发现这个问题,但是柴夏要做这一行,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大环境摆在那里。他还是怀疑,柴夏能行吗?
而柴夏是接触过中医的,她外公生前是位老中医,远近闻名。她妈妈中医专业出身,在她15岁之前,家中随处可见各种药材,书房亦是各类书籍,《黄帝内经》、《伤寒记》等等,柴夏耳濡目染地懂得此许。不然,她也不会一进火锅店就能嗅出火锅的底料。
只是后来,申娴如一来,有关妈妈的东西全部没了。好在,她对中医的了解尚未丢弃。
所以,现在关键问题是,让中医与美容相融。
傍晚时,梁俊带来一位女士,微胖,个子也不高,头发全部绾起,不留一丝刘海,干净利索,肤白有光泽,不看她花白的头发,真看不出她的年龄。
柴夏从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推测出她肯定是从事中药,养生及相关行业,不然绝做不到“童颜鹤发”这个地步。
果然,梁俊开口介绍她为国际知名中医养生品牌创始人盛雪静。柴夏真没想到梁俊有能力可以请得到这类人物。
结果梁俊说一句:“她是我姑姑,快退休了。”
柴夏:“……”怪不得请得动。
盛雪静一直盯着柴夏看,在她看来,柴夏除了漂亮以外,她没看到眼前这个女生有何不同之处,竟然值得让梁俊夸了一番,非把自己带过来指导。
柴夏伸手问好,不卑不亢。
盛雪静握过她的手,用了点力,皮肤细腻,手指纤细而有肉,骨骼有柔韧度,不错。
“你是什么开始学美容的?”盛雪静没绕弯子,直接问。
柴夏诚实回答:“我不会美容。”
盛雪静脸色一变,不会美容,为何她有如此良好的条件,并且让她感觉到是一个成熟的美容师,盛雪静还是第一次看走眼,但她脸上仍旧平淡。
“不会美容,怎么参加比赛?”
柴夏平静地望着盛雪静:“我觉得我能赢。”柴夏的内敛使这句没有根基的虚话,显得有力。
盛雪静笑起来:“敢讲。我喜欢。那我问你,你如何赢?以什么样的优势,或者说实力在哪儿?与对手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