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为侧首看向江哲,问:“想好选哪个专业了吗?”
这件事很让江哲头疼。爷爷,爸爸,妈妈一个人一个说法,小叔的意思却是让他喜欢什么做什么。
“没有。”江哲苦恼。他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和特别不喜欢的,很纠结。
江景为收拾完毕,看他苦恼的样子:“所以你先操心自己。”
叔侄俩年龄相差10岁,但这完全不影响两人的关系,相反两人关系非常好,亦师亦友。并且江哲最崇拜的人就是江景为。
江哲的篮球、高尔夫球、游泳等等,许多方面都是江景为亲自教授的。
“叔,待会儿我们去打高尔夫球吧?我好久没打了。”江哲走在江景为后面问。
“上午不行,下午可以。”江景为回答。
“可以什么可以!吃过饭给我相亲去!”一个中气十足的浑厚声音传过来,一点也不像心口疼的样子。这人便是江老爷子,江老爷子体格健壮,眉宇间威严正气凛然。一点儿也不像这病那痛的老人。
闻言,江哲吐了吐舌头。
江景为习以为常,坐到餐桌前:“爸,你心口还疼吗?”
江老爷子哼了一声。
江建林、江夫人与江哲陆续入座。食不言寝不语,一家子安安静静地用早餐,偶尔可听清脆的餐具碰撞声。
7分饱时,江老爷子擦了擦,开始正题:“你嫂子的好姐妹的表妹,今年25岁,才刚大学毕业两年,家里是……”
江景为慢慢喝一口豆浆,慢条斯理的开腔:“爸,以后这事你别操心了,我有要娶的人了。”
什么?
餐具碰撞声瞬间消失。一家子全部看着江景为。
目瞪口呆,竟然有要娶的人了!
还是江老爷子反应快:“什么时候娶?”
江景为想了想,问:“我们这儿是不是规定女方结婚年龄必须达到20周岁?”
江老爷子:“难道她还没有20?”
江景为:“嗯,还差两年。”
又让一家人瞠目结舌。接着你看我我看你。
江景为问:“你们不同意?”
大人们看向江哲,江哲今年正好18周岁,他笑嘻嘻地说道:“我同意,我肯定同意,等她来了,我肯定喊她婶子。”
江建林也附和:“年龄不是距离,身高不是问题,体重不是压力。只要两个人对眼就成。”
江景为、江太太、江哲齐齐点头。
江老爷子反应过来:“你不会是不想相亲故意拖延吧?”
江景为:“我不是那样的人。”江景为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愿意相亲,却从未找哪个女生当理由搪塞过。
江老爷子这方面还是很信任的小儿子。
“你们打算什么结婚?”
江景为:“等她满20就结。”
这可了解了江老爷子心上一桩大事,饭后,江老爷子去和老朋友逛花鸟集市。江建林和江景为说:“柴氏的股票一直在跌。”
江景为蹙眉。
江建林继续说:“昨天下午,听说,两年柴氏的柴志邦南州南区落成的城市综合体,新型广场,入住商家,90%在亏本,这两年一直在填补这个缺口,耗资已过5亿。”
江景为接话:“这个新型广场如果倒了,那柴氏的名誉会受到巨大的冲击力,它将会成为柴氏走向末路的一个转折。如果继续这样填补下去,也会入不敷出,成为一个空壳。”
江建林叹息一声:“这柴氏就要毁在柴志邦手里,不但不见当日的辉煌,现在搞的捉襟见肘。我们还要不要跟他们合作?柴志邦还约我去他家做客,我要不要去?”
江景为脑中浮现出,柴夏偎在他的胸膛前,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抖,沾着滴滴细小的泪珠,轻喊着爸爸。
“合作。去。”
这边柴家柴志邦烦透了。工作上各种不顺,这和江氏即将要签约,江建林突然又说询问一下弟弟的意见,到底他是不是江氏当家人,还要询问弟弟。
曾经柴氏傲视一切大小企业,成为龙头。那时,江氏还十分不起眼,和柴氏做一笔单子,他们都要偷乐半年。
现在柴氏逐年下滑,江氏日渐高升,俨然有赶超之势。听说那个什么江氏的小公子,好像叫江景为,在国外相当了得,现在事业从欧美扩战亚洲,江氏是借光高起。
柴志邦心里鄙夷愤然地想,还不是依靠弟弟。他完全忘了自己是依靠父辈了。只要和江氏签了约,成为合作伙伴,南区的新型广场还有救,不然南区成了柴氏一个伤疤,会逐渐向外腐烂,到时想拯救都难。
突然间,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申娴如脸色难看地搂着柴安近进门,柴安近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头发蓬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柴志邦一愣,申娴如气愤地柴安近扔到沙发上,对着柴志邦尖声骂道:“看看柴夏那个小贱人害的!”
小贱人?柴志邦到底是柴夏的爸爸,怒声呛回去:“申娴如!你说话注意点!”
从来都是申娴如主动拿捏柴夏,顶多柴夏迂回逃脱,绝没有柴夏来拿捏她这么一说。
她一直以为柴安近都在房间,一大早喊她起床,才发现柴安近一整晚不在家,到处询问才得知她在警察局。
她到警察局领人时,那个胡子警察还不愿意放,要不是她拿出大人物来压她,压根领不回来柴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