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成员一头雾水。
捧着资料之类,出门便开始小声议论。
“怎么和我印象中老板不一样?”
“这叫开会吗?都没有慷慨激词啊?”
“对啊,士气还是低落的,没鼓舞起来啊,她会不会当老板啊……”
“是啊,也没说下一步具体形象地要做什么,那我们要做什么啊……”
“……”
一众人纷纷摇头,看来又要一大批员工要辞职了,原来这个老板有美容的才能,却没有管理的才能。
连蒋兰都有些看不下去,说道:“老板,你这样开会……有点……”
柴夏:“怎么了?”
蒋兰直接问:“老板,现在赏心悦目是一个系统的公司,不再是以前,我们那样小打小闹的赏心美甲店和悦目养生中心,而是一个品牌了,老板你最起码要有威慑能力,这样才好管理。”
柴夏没什么表情:“威慑能力是用嘴说出来的吗?”
蒋兰立时语塞。
小慧最信柴夏,在一旁捂嘴笑过之后,说道:“蒋兰姐,你别担心,老板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蒋兰说道:“前几天辞职不少员工。”
柴夏:“嗯,走了的,赏心悦目永不录用。”
“那现在对面美容馆的事儿,怎么解决?”
柴夏喝了一口水,说道:“明天就会有结果。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找一下朱业少,说一下,如何有效地制作几样面膜。”
于是,当天下午,除了生产技术部,赏心悦目的其他部门均是懒懒散散,果然是柴夏一个会议,开走了不少员工。
蒋兰和柴夏说时,柴夏望天:“哦,都是我的错。”
蒋兰、小慧:“……”
朱业少却笑着:“走了的好,他们这辈子百分之九十的也只能当个打工仔了。”
小慧脱口而出:“朱先生,你咋不辞职?”
“这么好,干嘛要辞职?”
“哪里好了?”
“你想他们为什么会走?因为他们觉得我们的老板不像老板样,中国的老板样是什么样,就是制定好方案、指出方向、说明步骤,让他们不费大脑地板板眼眼地做,甚至时不时骂骂他们,压榨他们。这就是他们认为的老板。一个需要老板监督、嘉奖、鼓励、压榨才能去做事的员工,一辈子也只能活在老板手底下。这样的人,以后在工作中,但凡遇到突发情况,将茫然无措。”朱业少撇嘴:“如果,我是老板,我不会要这样的员工,太操心。那不如我凡事亲力亲为了。”
蒋兰这才豁然大悟。看来,我们的老板将致力于做个清闲老板。
看向柴夏时,柴夏果然并未因员工的离开而伤感,而是各种草药地观察,不一会儿,把朱业少叫过去,两人都懂中医美容这一块。
柴夏低声说着,朱业少不住地点头:“老板放心,没问题。这个数,明天还是可以出来的。”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晚上。
柴东宇很早就说过,想爸爸了。尽管,柴志邦打了柴夏一巴掌,但柴夏并没有恨到老死不相往来。并且,她在首尔时,爸爸多次打电话认错。
因此,当晚,柴夏开着车子,载着柴东宇,来到了柴家。
今天柴家十分热闹,除了柴志邦、申娴如、柴安近以外,还有几个柴安近的同学,包括宋一与江哲在内。因为,再过几天大学就开学了,所以大家都来柴安近家聚一聚。
柴安近尤其开心,像个小公主一样,在大厅内跳来跳去,欢快极了。
偏厅内三三两两都是年轻的身影,欢声笑语不断。
“听说安近又接了一个广告。”
“以后可就是大明星了。”
“我们现在得赶紧巴结巴结。”
“……”
这些奉承的语言,柴安近听着快乐极了,坐到钢琴前,说:“宋一,你喜欢听什么曲子,我弹给你听,我弹的可好听了。”
钢琴一角不知是谁刻了“柴夏”二字,宋一伸手摩挲着,淡淡回答:“你随意。”
“好,那我就弹一曲……”
“安近,吃饭了。”这时,申娴如与柴志邦齐齐下楼,夫妻俩准备把家留给女儿,两人出去过二人世界,只是一抬眸,就看到管家领着两个人进门。是柴夏和柴东宇。
夫妻俩一愣。
“好,吃饭了,吃饭了!”柴安近喊同学们,刚从偏厅跑过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扶着桌子。愣愣地望着门口。
门口柴夏牵着柴东宇的手,正往这边走。
柴夏——
“柴夏。”宋一和江哲同时小声喊出来。
柴夏和柴东宇一抬头,就见满客厅的人。看来,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