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二人企图污了她的名节,确实罪无可赦。
太子同样被苏瑾寒的请求惊到了,不过他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冲着身后一抬手,“拿剑来。”
身后立刻有人恭恭敬敬的将剑放在他的手心,低声道:“殿下小心,不要伤着自己。”
太子接过,将剑递给苏瑾寒,“利器锋利,苏小姐小心不要伤了自己。”
他嗓音关切,面色诚恳,真像是多么的关心苏瑾寒似的。
若是旁的女子,怕是要醉倒在他温柔的笑意里了。
但苏瑾寒不会,因为她深深的知道,这长笑脸下隐藏的是一颗怎样的蛇蝎心肠。
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得无动于衷,反倒一副被迷住了的花痴模样,对着太子腼腆一笑,“多谢殿下关心。”
就连嗓音,也是甜腻的。
太子见状,眸色深深,笑意更浓了。
而旁观的人中,却有两个人极度不爽了,一个是庄靖铖,一个是许馨月。
苏瑾寒接过剑,忍着要将剑刺入眼前太子身体的冲动,提着剑,转身往那家丁的那里走去。
那家丁早就已经吓得面如人色,脸色惨白,身子颤栗,身下竟然流出黄色的液体来,竟是被吓得失了禁。
周围人嫌弃的皱眉,不由得退得更远。
“苏小姐饶命,饶命啊,小的只是仰慕苏小姐的风姿,才会说出那样的浑话来,求苏小姐饶命啊。”那家丁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不止,再也不敢说什么苏瑾寒约他之类的话。
苏瑾寒笑得温和,道:“你怕什么啊,我没有要杀你啊,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那么残忍的事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怎么会做呢?”
苏瑾寒笑容无害,也没有半点愤怒和杀意,说出来的话也叫众人奇怪。
她若不是想要杀他,要剑何用?
“你既是用那腌臜玩意儿做的恶,凭此来肖想我,定然是它不好,你既管不住自己的下身,那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我将你切了,以后也落个清净自在,你说呢?”苏瑾寒笑盈盈的用剑在他的下身比划一番,加上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众人都是明白了。
场中众人只觉得自己的下身一寒,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这苏瑾寒,好狠。
而太子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惊讶。
这苏瑾寒不得了,他本以为她要剑是要杀人,却不想她竟然是要切那人的下体,让他变成太监。
要知道,一个男人没有了下体,有没有在宫中当值做太监,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压根无法活下去,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可怕,这苏瑾寒,果断狠辣,不简单!
而庄靖铖却是笑得更加畅快了,他就知道,她不是那种轻易被人算计了,却不还手的人。
那家丁一听,顿时恐慌的瞪大了眼睛,“不,不要,不要,小姐救我,救我。”
他吓得顾不上旁的,撑着身子就要往许馨月的方向跑,许馨月满心嫌弃的后退。
面上却是如常,道:“你既对苏小姐生了那种心思,还污蔑于她,苏小姐不要你的性命已是大恩,此番事了,我许家自会给你一笔银子,保你衣食无忧。”
“不,不要,我不要钱,不要做太监,小姐救我。”家丁凄厉的惨叫着。
许馨月面色冷漠,苏瑾寒却是道:“劳烦二位帮我抓住他,他这样,我可不好下手,若是伤了性命,可就不美了。”
苏瑾寒虽然笑盈盈的,但是两个抓二人出来的刺客却不敢怠慢,谈笑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主,他们怕,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将他的嘴堵上,以免叫声太难听。”一旁的太子在这时道。
他是怕家丁恐惧之下,将许馨月给供出来,到时候坏了她的名声,可不好。
“是。”两个侍卫应了一声,照着吩咐做了。
那家丁被抓住了手,又堵住了嘴,挣扎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绝望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许馨月。
他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的举动却也告诉了一些注意到的有心人,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许馨月垂着眉眼,心中暗恨。
她知道今天这事儿她摘不干净了,可是只要他没有直接将她的名字说出来,那就无妨,便是说出来了,她也有借口推脱,只是这名声被坏了,再要养好,却是难了。
如今她只希望,一切能尽快解决。
苏瑾寒自然也明白许馨月和太子所想,不过无妨,肯定有人注意到了家丁的异样,也就会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许馨月的身上,到时候自然就会猜测。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她想再清清白白的做她京城第一美人,就难了。
坏了名声,别说是太子,再想嫁人,都难!
心情愉悦的苏瑾寒举剑就要挥下。
“不要,不要杀我,不是我,是小姐,是大小姐吩咐我这么做的,不要。”就在这是,骤然响起一声尖叫,让苏瑾寒停了动作。
只见方才还被药性控制,浑浑噩噩的丫鬟竟在这时醒了过来,她以为苏瑾寒举剑是要杀她,惊骇欲绝。
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人给供了出来,许馨月当时就呆了。
那丫鬟跪行到许馨月的身前,双手抱着她的双脚,哭到:“大小姐,奴婢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将苏小姐带到山洞去的啊,不关奴婢的事情啊,大小姐救命。”
这一举动,将许馨月企图构陷苏瑾寒的勾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铺陈在阳光下。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丫鬟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