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节(1 / 2)

后来更是被人给算计死了,成了一具尸体。

更让他糟心的是,他宠爱的小儿子也死了。

而如今许智宸被岳家给要走了,而许安乐对他由来已久心怀不满和怨恨,加上她的身世,注定了他不会相信她。

所以算来算去,他身边唯一的人,竟然就一个徐氏了。

虽然徐氏如今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胜在她陪在他身边久了,不说别的,就这后宅之事,他就不用费心在上面。

所以他开口请求,当然,也仅仅只是开口而已,若是岳峰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来,他会立刻放弃这个念头,毕竟在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岳峰听他开口,也是微微皱眉,他看向安乐,道:“安乐,你怎么看?你和智宸从小一起长大,此番他出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处置。”

许安乐和许智宸姐弟情深岳峰是知道的,而刚刚许安乐的杀伐果断也让他心里欢喜,毕竟他是将军出生,战场上少一犹豫就是致命危机,杀伐果断的人才能更好的活下来。

只是可惜了,安乐是个女儿身。

老将军想着,不由得轻叹。

许安乐闻言眼神闪烁,余光看了苏瑾寒一眼,见她面色冷厉,并没有就这么罢手的意思,便道:“徐氏从小欺凌我和弟弟,更对智宸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怎么能够留她?”

一句怎么能够留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许昌明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有要争取的意思,淡淡道:“既然你这么说,就按照你说的做。”

那冷静的态度,着实让人心寒。

就是苏瑾寒早已知道他的自私,也不由得抬眸看他,许昌明,比她前世所知道的,还要更加的冷漠。

苏瑾寒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从未了解过自己这个父亲。

徐氏见许昌明争取都没有争取过,就这么放弃了她,顿时悲怆而笑。

“哈哈……哈哈……”徐氏悲怆大笑,泪水随着脸颊落下,目光死死的盯着许昌明,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许昌明,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竟然能做到这么的无动于衷,就你这样生性凉薄之人,注定了孤老终生,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徐氏咒骂着。

许昌明被骂得脸色一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开口和徐氏说话。

徐氏忽然看向许安乐,“许安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我藏了十几年的秘密。”

许安乐心里一跳,不知道徐氏是垂死挣扎,还是确实有秘密。

不动声色的道:“什么秘密?说说看?”

“其实当初,你母亲并没有红杏出墙,她没有和人媾和,是我算计了她,命人做出来的假样子。”徐氏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个笑容来。

许安乐闻言,心里有些疼,但是她下意识的看了苏瑾寒一眼,恐怕这人的反应,要比她还要强烈吧。

果然,只是一眼,就看到了苏瑾寒紧缩的瞳孔中流露出来的冷意。

许安乐知道她的想法,便道:“徐氏你以为你还我母亲一个清白,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害了我母亲,这些年迫害我和弟弟,如今还害得我弟弟变成了这般模样,你想就这样躲避死亡?做梦。”

徐氏悠悠一笑,道:“我知道我必死,并没有要你放过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另一个隐藏的秘密。”

“世人都道是你母亲红杏出墙之后,许昌明被戴了绿帽,所以和她疏远,却并不知,他们两人本就没有感情。而且,你母亲并不是生你弟弟的时候大出血而死的。”徐氏笑容诡异的看着许昌明。

许昌明心里警铃大作,目光凌厉的盯着徐氏。

徐氏此刻却是已经豁出去了,直接回以挑衅的笑容。

苏瑾寒闻言心里一跳,并不是在那时候死的?那是什么时候死的?又或者,到底死了没有?

心里渴望的念头变得越来越清晰,苏瑾寒看着许安乐,用期盼的眼光看她。

许安乐自然知道苏瑾寒想要知道什么,沉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那个时候死了?我母亲还活着是不是?你快说。”

徐氏道:“当初我嫉妒许昌明一心只有你母亲,便多番迫害,你母亲生许智宸的时候,许昌明正好不在府上,于是我便买通了下人,将你母亲悄悄的给带走了,而后又放出消息,你母亲生完孩子之后,便想和情夫悄悄离开,被我发现,乱棍打死。”

说来说去,母亲的死,还是和徐氏有关!

苏瑾寒抓着庄靖铖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越来越紧,唇瓣也早就抿成了一条直线。

“然而事实上,我将你母亲偷偷运走,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再去看你母亲,却发现她不见了。”

“不见了?”许安乐顿时呢喃。

是不见了,不是死了。

“对,不见了。我到处派人找,都没有找到。”徐氏淡淡而笑,又道:“但是后来,我发现当年你母亲生产时的大出血,是有问题的,而后来你母亲被带走,也是有人母后操作,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许昌明。”

徐氏说着,看向许昌明,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许昌明这时倒是冷静下来了,依旧平静道:“你以为你将事情污蔑给我,就有人会相信吗?你这分明是血口喷人!霓裳是我的夫人,有霓裳在,我与岳府的关系也能保持,不管是对我仕途还是其他,都有着难言的好处,我为什么要害她?”

许昌明虽然说得在理,但是徐氏真的就是血口喷人吗?

“可有证据?”苏瑾寒忽而开口问徐氏。

她声音带着淡淡的喑哑,而她的目光,更是无比的认真。

一旁的庄靖铖侧过头奇怪的看着她。

似乎自从徐氏开口说许安乐母亲的事情开始,她就格外的上心和激动。

略微低垂下头,看着自己被她紧紧抓住的手。

交握之处已经因为她的过度用力无法过血而变得苍白,细细感受,还有酥酥麻麻的麻痹感,这证明了她抓着自己的力道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