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妙早就听说过商家这位ceo的大名,如今一见,竟比她想象中还要招摇惹眼。她眼中浮起一丝浓浓的兴味,眼风往下一扫,这才看见年轻ceo怀里搂着的小丫头。
软萌白皙,看着娇滴滴的,细胳膊细腿儿,跟风一吹就能飘出去似的。
“好办。这第一局,我代我未婚夫和商夫人赌。”许妙嘴角勾起个弧,看向白珊珊,问,“商夫人意下如何?”
看着大美人那带着一丝轻蔑讥讽意味的笑色,白珊珊透亮清澈的眸子晶晶莹莹,弯起唇,人畜无害地笑了,“好呀。司马夫人第一局想怎么赌?”
许妙勾了下手指。
一旁安静侍立的男荷官见状,当即恭恭敬敬地递过去一个骰盅,和三颗骰子。
许妙接过来。三颗大小一致的骰子刚好嵌入她四根纤长手指的指间。她微抬手,向白珊珊展示,道:“玩法很简单。三颗骰子,每颗骰子都有六个面,分别印有1-6六个不同点数。骰盅落定,起盅后将三颗骰子的点数相加,总和就是最终点数。我们就比谁的点数小。”
白珊珊的表情阳光灿烂,点头:“好呀。”
“骰盅在我手上,那就我先开始吧。”许妙收回视线,动作不紧不慢,将三颗骰子依次扔进骰盅里,开始摇晃。
许妙人长得漂亮,身材又格外火辣,因此,即使是摇骰盅这个简单的动作,由她做来也格外风情万种。
赌场内安安静静,只有骰子在骰盅里颠来荡去的吧嗒声。
白珊珊安安静静一脸好奇宝宝的神态看着许妙,嘴角挂一丝温软柔和的笑。司马邢也看着许妙,好整以暇胜券在握。
商迟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抽着烟,缠起怀里姑娘的一缕黑色发丝绕在食指间,轻嗅把玩。连余光都没赏对面的美人一眼。
许妙见状,不由心生不满。她是地地道道的天之娇女,自幼便生长于众星捧月的环境中,妖娆美艳,但凡她在的场合,哪个男人不是恨不得把眼睛都长在她身上。
她的女性魅力哪遭受过这样的冷遇和无视。
许妙摇着骰盅,视线笔直盯着商迟。对这个商氏大佬的兴趣瞬间更浓了。
白珊珊正看着许妙,加之女人之间微妙的感知力,自然瞬间便察觉到了这位大美人看向变态大佬的,那种不甘中又充斥着满满征服欲的目光。
“……”
司马父子视变态大佬为死敌,而这位司马家的准儿媳,却对商迟有那种心思?
白珊珊思索着,挑挑眉。这混乱的三角关系还真是令人有点小激动。
不过。
白珊珊眸色微冷几分。
许家这位大小姐看商迟的眼神,有点讨人嫌啊。
就在这时,砰一声闷响,许妙手里的骰盅啪地扣在了赌桌上。骰子甩动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一切都稳稳静止。
“骰盅落定。”男荷官机械而死板地主持着赌局,抬手微微一比,说:“请少夫人开盅。”
话音落地的瞬间,白珊珊明显感觉到全赌场、除商迟以外的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投向了那个骰盅。
白珊珊也看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
许妙打开了盅帽。三颗骰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底盘中,摆列得没什么规律,但朝上的那一面,点数清一色全是一个“1”。
这个结果似乎在许妙的意料之中。她没有显现出丝毫的诧异和惊喜,只是寡淡地扯了扯唇。掀眼帘,饱含挑衅地看向白珊珊。
司马邢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也好整以暇地看对面。
男荷官报数:“少夫人,共计三点。”
闻言,站在商迟身旁的几位助理依旧没什么反应,表情如常,但却不动声色、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眼神交换。
熊晋面无表情:完了。许妙摇出来三个点。这已经是三颗骰子能甩出来的最小点数了。
陈肃也面无表情:赌王的亲闺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徐玮也面无表情:这么说,咱家夫人岂不是输定了?
熊晋:没事,之后不是还有两局么?咱夫人一个赌场菜鸟,输给赌王之女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大不了我们都不要说出去,帮她保密!
陈肃:嗯嗯!!!
徐玮:嗯嗯!!!
江旭脸色淡淡的,视线扫过三人:都淡定点儿。不到最后,你们怎么知道夫人输定了。
几位助理心思各异地进行着眼神交流,这边儿的白珊珊心里也是一沉。她面上仍旧挂着从容淡定的笑,内心却七上八下,满脑子都是“我他妈是疯了吧居然跟赌王之女玩儿骰子”“怎么办如果输了我会不会被变态大佬以丢他脸为由掐死”“这位大佬刚刚才信誓旦旦霸气无比地来了句‘我的公主怎么会输’,这么快就要打他的脸了吗”之类的滚滚弹幕。
正胡七八糟地思忖着,男荷官冰冷机械化的醇厚嗓音再次响起,打破一室死寂,道:“接下来,轮到商夫人掷骰子。”
美丽的女荷官当即将骰盅和骰子从许妙跟前取走,放在托盘上,绕过半张赌桌,送到白珊珊面前。站定。
“谢谢。”白珊珊笑了下,将赌具取下来。
女荷官退到了一旁。
白珊珊抿了抿唇,将骰子扔进骰盅。就在她抱着一种“听天由命输就输”的心态,准备盖上骰盅帽开始摇摆的时候,一道低沉沉的嗓音紧贴着她的耳朵根响起。
商迟音量极低,说:“别紧张。你不会输。”
“……”
白珊珊:真的吗?你对我这么有信心?但是为什么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输了……
白珊珊抽了抽嘴角,扭过头,商迟冷静英俊的脸庞距她不过半指。香烟在他冷白修长的手指间安静燃烧,他垂着眸,从高处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那个。”白珊珊不动声色地瞥了赌桌那头的许妙和司马邢一眼,右手无意识抓住商迟冰凉光滑的黑西装袖口,清清嗓子,将嘴唇凑近他的耳朵,语气里流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和不安。她调子很沉很严肃,小声,一本正经道:“我悄悄告诉你。如果赌局是玩儿扑克,我是个心理师,还能利用专业优势分析分析算算牌,但是掷骰子,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