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有点想翻白眼,但还是忍住了,动动唇刚想说什么,低头一扫,注意到两人之间奇葩的树袋熊抱抱式门咚造型,默。
她足足沉默了一秒钟,才说:“你先把我放下来。”
黑暗中,商迟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拒绝得干干脆脆:“不放。”
“……什么?”
他很冷静:“我要抱着你。”
白珊珊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哭笑不得地直接噗嗤出一声:“……不是,大佬你什么毛病啊?”
商迟非常冷静,“我还没亲够。”
“……”能不能不要总是一本正经满脸冷漠地说骚话?就不能清心寡欲一点么?
白珊珊羞窘欲绝,脸红得快滴出血似的,咬咬唇,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在心里对自己说:冷静冷静。你已经被套路过一次了,这次说什么也必须把主导权牢牢地掌握在手中,绝对不能稀里糊涂就又进坑。
她承认她喜欢他。
这位变态大佬长了这么一张脸,富可敌国商界鬼才,她一个十年单身狗,喜欢上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太正常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谁规定喜欢他就要追着他跑围着他转,世界以他为中心,她小叮当脸蛋美身材好,追她的人不说排到法国,排到布达拉宫总是可以的。她才是大爷好不好?
一番心理建设心里暗示,白珊珊小拳头一握,瞬间觉得坦然自如多了。
于是她淡定地树袋熊宝宝一般挂在商迟怀里,淡定地仰起了脖子,淡定地清了清嗓子,淡定地对他说:“商先生,你不觉得有很多事我们都还没有说清楚么。”
商迟静了静,道:“我可以解释。”
“行。”白珊珊应得很爽快,竖起只小白手一副“好说”的豪迈表情,“把我放下来,我们谈。”
商迟微合了眸子,低下头,额头在黑暗中轻轻贴上怀里姑娘的小脸儿。然后蹭了蹭。
白珊珊脸上肉肉的,粉嘟嘟的颊被他蹭得有点变形,又挣不开,只能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一副“= =”脸。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联想到某种大型犬类。
大狼狗。
黑暗中一切都很安静。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亲昵。
白珊珊小脸儿红红的,掌心汗湿,心跳也急,就在她实在受不了想再次开口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紧紧贴着她的商迟有了动作。
有力的手臂往上托,瞬间便不费吹灰之力地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儿给托抱了起来。白珊珊条件反射地把他脖子抱更紧,随后便看见商迟转过身,迈开一双大长腿,大步流星笔直笔直地走向了套房里侧……
的卧室里……
的床???
白珊珊:?
白珊珊两只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直接傻了——说好的谈事情呢,说好的解释呢,大佬您直接抱着她往床走是几个意思啊?
商迟人高腿长,白珊珊思绪乱飞的几秒间,他已经把她放在了黑色大床的正中央。
白珊珊慌得不行,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后背刚沾上柔软的床铺便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跳下床溜之大吉。
然而没等她把这个念头付之于行动,背后便伸过来一只手臂。与此同时大床的另一侧受重下陷。
软软的细腰被勾住,白珊珊脸红到脖子根,瞬间被对方捞小鸡仔似的捞过去……
后背贴上坚韧有力的胸膛,修长的手臂将她紧紧箍住。
“……”白珊珊羞得要冒烟了。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躺床上搂在一起,但是……
商迟把怀里的小东西紧抱着,微低眸,唇在她头顶的黑发间落下轻柔地吻了吻。连四肢都和她的交缠在一起。
一室之内仍是漆黑,好半晌都没有任何人说话。
白珊珊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蜷成一只虾米,食指屈起,无意识地紧紧抵住嘴唇。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墙上一副抽象的名家油画。战战兢兢,心跳如雷鸣。
良久,她听见背后传来一道嗓音,低沉而平静,说:“你想知道什么。”
白珊珊抿了抿唇,道:“你能告诉我什么。”
商迟说:“关于我的一切。”
闻言,白珊珊眼底突的闪过一丝诧异。
商迟身世成谜,他十四岁前的所有成长历程,都是一片空白,当初有传言,商氏的竞争对手为了弄清楚商这位年轻国王的来历,曾砸下重金请了美国最杰出的侦探团体进行调查,但仍无法窥探出分毫。
很明显,商迟不想让人知道他那段过去,所以将之刻意抹杀殆尽。
白珊珊没有料到他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白珊珊嗫嚅了下,微皱眉,道:“一切是指什么?”
商迟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掰过来,低头在她眉心处落下一个吻。哑声道:“我的身世,我的家族,我的成长,我和你。我所有的过去。”
——
商迟的母亲叫做阿丽莎。
alisa,这个美丽的名字在英语中的寓意是“一个快乐的姑娘”,很显然,阿丽莎的父母在她出生的时候,对这个小天使一样的女孩儿寄予了最淳朴也最简单的希望,他们希望她能够健康成长,一辈子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