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妃常毒宠 月满朝歌 2344 字 21小时前

郑建鸿勃然大怒,跳起来怒指秦誉——“现在整个平京都知道陈太后亲自开口下旨赐婚,都知道窈儿是你的未婚妻,你一句‘不娶’,又将窈儿置于何地,让她今后如何做人??!”

郑舒窈本就是个闺中老姑娘了,若再出了这等事,婚事恐怕就更难了。

姚氏急得抹泪,忙去扶瘫坐在地上的郑舒窈。“我苦命的女儿啊……”“誉儿你忘了吗,窈儿可是救过你的命的呀,你怎能这般对她?”

郑舒窈终于泪如雨下,忽然心底有种恐慌,比白靖宇拒绝她时的恐慌,更加让人害怕,心痛!

白靖宇是她的一个梦,而这个男人是一直守候她的英雄。她本以为他深爱她,会一直等她,而如今回过头来,却发现他身侧早已有了别的女人。

“圣旨不日便下,你若不从便是违抗君命。誉哥哥,你宁愿违抗君命,也不愿娶我么?”

耳朵里是美人凄楚带着绝望的声音,秦誉未看郑舒窈。前世,郑舒窈是在战场上替他挡箭而死的。所以,实际上,她救过他两回。那次正是他“强-暴”萧袭月未遂,放她离开之后的几日。他心不在焉,没了斗志,溃败遇险……

但,他也明白。感情不是人情往来,两个女人之间,不可能让两个人都满足。他不会是第二个秦壑,也决不能是第二个秦壑!

“我会对圣上禀明,为你再寻如意郎君,定然不必我差,能够给你幸福。”

郑舒窈从秦誉的声音里寻不到一丝的留恋,心口肝肠寸断。

世上,还有几个男人比你更好?

郑舒窈捏着秦誉的衣袍,仰面泪眼看自始至终眉眼都冷漠的秦誉。

“誉哥哥,我知道,你是因为萧侧妃怀了身孕,而你又不在她身边,而感到愧疚。可,为你生了子嗣的,并不是只有她萧袭月一个女人呀!还有我!”

郑舒窈含泪说出这一句,让屋里秦誉、姚氏夫妇几人都是脸色一变。姚氏率先反应过来,抓住郑舒窈的胳膊摇着问道:“窈儿,你把话说清楚,是什么意思!”

郑舒窈已经哭成了泪人,把埋藏心底的秘密抖落了出来。

“娘……窈儿,窈儿已经不是清白的闺女了……这几年窈儿随着师父学画行医,其实都是幌子。是四年前,窈儿怀上了孩子,不得不离开……”

“孩子的爹,是谁?你告诉娘,是哪个天杀的欺侮了你!”答案似乎已呼之欲出。

郑舒窈摇头,含泪低下脸,颤抖的纤细手指,却指向了秦誉!

他的孩子??秦誉呼吸重了几分,双手在袖子下紧成了拳头。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如雷炸在他脑子里,脑海里轰隆隆的,瞬间有些发蒙。

郑舒窈眼前一个天旋地转,秦誉将她一把从地上拉到了面前,盯着她的泪眼,呼吸凝重:“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何时……”他怎么记不得。

“四年前,我及笄后生辰那晚,你喝醉了……”

秦誉在记忆里搜索这那些遥远的片段。

及笄,生辰,醉酒……

他朦胧还记得一些,当时他因为被郑舒窈拒绝而低沉屈辱,喝了不少酒,是醉了。喝醉前似是见了郑舒窈。但,之后的事,半点都记不得了……

未婚产子,那可是惊天的丑闻!姚氏夫妇又是大恐,又是大怒。

“平津王,你摸着你的良心,你对不对得住窈儿!”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地如此糊涂……”

秦誉血红了眼睛,钳着郑舒窈的双臂,问道:“孩子现在在哪里?带来让我见见!”

郑舒窈讽刺的笑了一声。“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还以为我在骗你……孩子,就在西郊的一处院子里。这些年,我都住在那儿。你若要去见他,现在我就可以带你去!”

秦誉刚迈了一步,却止住了。不,他现在不是去看孩子的时候。萧袭月还不知所踪,他要先去找她!

“你先好好在府上歇着,此事不宜声张。我……改日再来找你!”

郑舒窈闻言心如死灰。他选择先去找那个女人……

秦誉提剑便要走,却被郑建鸿怒气冲冲,拦了去路!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

“你玷污了我女儿清白,还留下这么一个祸根,你就这般一走了之?”

姚氏也不会让自己女儿白白受苦,与郑建鸿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上前软言劝道:

“誉儿,眼下窈儿已与你有了孩儿,你们这桩婚事既是迫在眉睫,也是顺理成章。好事多磋磨,你们从前便是青梅竹马,此番正好百年好合,岂不正好。”

秦誉紧抿了唇,从未觉得说话会如此艰难:“若此事是真,我秦誉定会娶她……”

说出这句话,秦誉心头似有个伤口在崩裂,直到从国公府回到平津王府,心头那道伤口还在汩汩流血,痛得心和脑子都是麻木的。

他脑海里全是萧袭月的影子。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温柔,她的依恋……好想立刻见到她,却又害怕见到她,怕她知道了此事,怕她生气不理他。

以萧袭月的性子,定然会伤心,说不定会一怒之下离开!

好不容易才等得到她打开心扉,接纳了他。他等了这一天,太久太久,曾心头暗暗发誓今生只对她一人好,而今却突然多了个郑舒窈母子!杀得他措手不及!

若是他第一次喜欢上的女人是萧袭月该多好,若是早些遇到她,该多好……

秦誉心头有一种害怕越来越明晰。前世那些痴等远远守望萧袭月背影的回忆,又一幕一幕的涌进脑海里。

他不要再重蹈覆辙!

“殿下您回来了,找到萧娘娘了吗?”

“殿下……”

秦誉失魂落魄走进平津王府大门,对身旁成管家一干人的问询声,恍若未闻。想了几个月的家,回来了,没有萧袭月的身影,半点喜悦也感受不到。

秦誉说不出的沉闷、低落,直到抬头,看见前头那倚在回廊边儿上,含笑看着他的女人!

远远瞧去,那一袭浅淡的水绯色衣裙的女子,好似一片娇嫩的杏花,笑容似春-光将他冰冷的心暖得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