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缨很快念完了名单,被念到名字的原大沽炮台守军和北塘练军士兵,个个都是一脸的无所谓,有的甚至脸上露出了满脸的喜气,兴高采烈的走出队伍自动站成一排。
你妹儿,本来老子在津门卫快活逍遥,结果无缘无故被命令跟着你个孙子来朝鲜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破地方。
一路万水千山腿都快跑断了,好不容易来了平壤还不老实歇着,还要出去打仗!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这么多的总兵将军都好好在平壤歇着,就你丫的一个小营官显能耐是不!
那四名半路被学员们修理过的练军士兵,也都是一脸的高兴。
现在终于脱离苦海了,虽然挨了一顿揍,不过弄了二十两银子,这笔账算着也不吃亏。
而那被念到名字的五个学员兵,则是跟傻了似的呆立在队伍里,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那个要请手下兄弟们喝花酒玩朝鲜女人的李博虎,更是满脸的羞愤,脸上的肌肉簌簌抽动。
“何长缨你凭什么赶我出援朝军,就因为我发几句牢骚?”
李博虎扯着嗓门怒吼。
何长缨冷冷的看着李博虎说道:“我带着援朝军来朝鲜是来打日军的,队伍里容不得一点的杂质,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粒老鼠屎就会弄坏一锅好汤;我已经和江将军说好了,你们去仁字军,什长,哨长的位置都给你们,你们五个学员兵,也会给予什长的待遇。”
“你说我是老鼠屎!爷爷不敢打倭夷么?到了黄州我要是眉头皱一下,你只管毙了我!”
李博虎气的一蹦三高。
“是不是老鼠屎,不是我说了算;”
何长缨冷眼看着李搏虎:“平壤城,以后也要打鬼子的,是龙是虫,到时候自会见分晓。”
说完了这些,何长缨不再搭理这三十一名士兵,对着援朝军士兵大吼起来:“明天,我们将会启程去黄州,日军就在那里!既然我说过带领大家来朝鲜是来赴死的,那么下面我就宣布为国牺牲和负伤的英雄们的待遇。”
所有的士兵和军官都静下来仔细聆听,相对于为国而战的热血,这些关系到他们切身利益的事情,私下里哪一个没有偷偷的想过?
战死了还好,一了百了;可万一落了个缺胳膊少腿儿的残疾,以后谁来管?
难道让老父母来养活自己。
那还真不如战死了干净!
“第一,所有援朝军的士兵,军龄满三年以后,都可以得到五十亩永久免除田赋的良田;永久的意思就是这五十亩田以后无论过继或者卖给任何人,这五十亩田地都永远不用交税!”
何长缨的第一条一说出来,下面就是一片哗然。
参加援朝军不但能得到五十亩永久免除田赋的良田,而且这五十亩良田只论地不认人,以后无论谁拥有都不用交税。
这又怎么可能?
自己可不是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八旗子弟,而且就是八旗子弟的田地假如过户给汉人,以后也需要交税啊!
“不要怀疑,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以后大家自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