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2 / 2)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看起来一切正常。我四下转了转,很快便在客厅发现了一部电话,在电话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翻开的便签本。本上并没有字迹,但在便签本的上部边沿却有撕过的痕迹。

我在屋里又到处翻找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支木制铅笔。我用铅笔芯在便签本上轻轻地涂了几笔,本子上立刻出现了一行模糊的字迹,看起来像是一串数字,还有一个汉字。

那貌似是一个电话号码以及一个姓氏。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电话号码实在看不清楚,不过那个汉字应该是个“王”字。

我又看了下电话上的通话记录。去电是空的,来电只有一个,这倒省去了我不少麻烦。于是我直接按了回拨键,将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才被接起来,对方是个女的,并用很甜的声音说:“您好,这里是招财寺,请问您是要预约吗?”

“对。”我根本不知道招财寺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要预约的到底是什么,我只是随便应了一下,看对方怎么答复。

“目前只能帮您约到十月六号,假期前都排满了,国庆前五天财神也没有时间,不知道这个时间您能接受吗?”对方说。

“可以。”我道。

“好的,那您的见面时间我会安排在六号的上午10点,请您在十分钟内按照我们网站上的缴费提示缴纳预约金,并留下您的详细信息,我会在预约金到账之后帮您激活您的预约。”对方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的网站,我是听朋友介绍的。”我说。

“没关系,我现在就告诉您我们的网站,您方便记一下吗?”

“方面,说吧!”我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铅笔,记录下招财寺的网站地址,对方同时也让我详细了解网上的信息之后再次打电话预约。

挂断电话之后,我直接用手机登录了一下这个网址。跳过缴费预约的流程,在登录网站之后我立刻找到了这所招财寺的地址。拿到地址之后我便出了刘忆的房子回到孙玄之那里,并将招财寺的地址给他,又让他再问一下他在郡府的熟人,看看那个供奉着活财神的地方是不是这家招财寺。

孙玄之立刻照办了,而结果也和我料想的一样,活财神就在这个招财寺中!

第705章 怪病

从山寨里出来这一路上孙玄之也没断了给他前妻打电话,但无论打多少遍,刘忆始终都不接电话。等我们到了郡府的时候刘忆的手机干脆关机了,不过我觉得她手机被打得没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孙玄之屁股上的伤让他不太方便行动,他儿子又刚刚从那场劫难中生还。更不适合跟着我一起四处乱跑。所以到了郡府之后,这爷儿俩立刻找了个酒店休息,我自己则按照网上查到的地址去了一趟招财寺。

郡府并不算大,就像一座小县城。它东西长,南北短,从最南端走到最北端估计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招财寺就在郡府的最北面。所以我也没有坐车,从酒店出来之后我直接步行过去。

郡府的北面是一条通向山区的公路,招财寺就在公路东面的山脚下。

寺门口有一条宽阔的、人车公用的青石板路。路两边整整齐齐地种植了好几排树木,从这条“树荫长廊”中间穿过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现在才刚刚过午,来到这里的人貌似并不多,足可以让三辆车并排通过的石板路上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寺门右边是一个停车场,那里倒是停着几辆轿车,但我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车上,只是扫了一眼我便继续向前走,一直穿过了敞开的寺门。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庭院,面积估计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有四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院子右侧墙根的阴影下聊着天。因为距离很远,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我却能看到他们的左手都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

就像那微胖女人说的一样,那四个男人的左手被缠得扁平扁平的,感觉就像他们都做了换肢手术。把左前臂换成了个网球拍。

我一直盯着那四个人看,他们也注意到了我,并停止了谈话,然后用奇怪而警觉的眼神望向我。

我反正也不是来这里见什么财神的,索性就转头朝着那四个球拍手走了过去。

他们并没有躲避我。而是继续站在原地盯着我看。很快我就来到了他们跟前,在点头招呼了一下之后。我便开口问道:“请问,你们知道一个叫刘忆的苗巫吗?”豆冬丰号。

“你有什么事?”其中一个球拍手反问了一句,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是刘忆的朋友,她之前托我帮她找儿子,现在儿子找到了,但她始终不接我电话。我听人说她好像被你们请过来给人看病,是这样吗?”我尽量用友善的语气、字斟句酌地问道。

“她在给我们老大看病,病看完了自然就送她回去了!”球拍手语气生硬地回答道。

“那能不能让我跟她见见面?”我继续商量着问道。

球拍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回头看了看另外几个人。他们并没有说话,而是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好像彼此之间存在着某种心灵感应一样,在互望之后,之前回答我问题的那个球拍手又转过头看向我说:“你有什么话我们会帮你转达的。”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我亲口跟她讲一下比较好。”我连忙摇着手指说。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在这装傻?”球拍手皱着眉头盯着我,蛮横地说道:“非得让我把话说得特别直白是不是?我的意思就是你现在不能见她,这会影响我们老大看病!”

“有必要这么横吗?你们想想,刘忆过来几天了,你们老大的病她给看好了吗?她儿子出了事都求我帮忙给解决呢,这完全可以说明我比她有本事吧?没准你们老大的病我能给治好呢!”我说。

球拍手愣了一下,两个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

“这病可不一般,你确定能治?”球拍手歪着头看着我说道。

“如果你们老大真是得了病,那他应该去医院而是不是找苗巫,所以他要么中了蛊、要么就是中了其他邪术,反正不是用常规办法能解决得了的。我说的没错吧?”我微笑着问。

“没错。”球拍手点了点头。

“那就说说你们老大的症状吧。”我道。

球拍手犹豫了一下,随后又再一次跟身后的几个人进行了一番眼神沟通。这一次他们“商量”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过了足有半分钟他才再次转回身冲我点头道:“好吧,可以给你看看,但不是去看我们老大,看我就可以了。”

说着,球拍手将左手朝我一伸,右手麻利地将左手上的绷带解开,并一层层拆下。

很快他左手上的绷带就全都拆了下来,虽然感觉好像缠得很厚,但其实并没有几层,让他的左臂看起来像球拍的其实就是他那畸形的左手。

严格来说,在他左小臂上长着的并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大号的肉蒲。肉蒲表面晶莹剔透的,完全没有皮肤的质感,就像打上了一层蜡。

我凑近这只“手”仔细看了看,从这肉蒲上有微弱的阴气向外渗着,而且隐约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虽然我没办法马上判断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只手上有邪物作祟。

“可以吗?”我把手放到了肉蒲的旁边,并问了那男人一句。

“随意。”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