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后,王欢就拜别客人们,由夔州系的孟知雨等人招呼着,自己入了洞房。
人声隔在院子以外,陪伴的婆子掩上门以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灯火摇曳、烛光明亮,大红色的新房里处处都透着喜气,铺着红色桌布的圆桌上细瓷酒杯、白脂酒壶里温好了交杯酒,精致而大如房间的拔步床头,凤冠霞帔的新娘戴着红盖头,地龙生着炭火,温暖的空气将屋内的空气推向一种热烈的暧昧气氛中。
拿起玉如意,王欢筹措了一下,才慢慢挑开了长平公主那幅红盖头,露出一张精心雕琢后艳光四射的俏脸。
长平的年纪,并不大,与王欢不过相差一两岁,虽饱经风霜历经苦难造就早熟的性格,此刻却依旧免不了的羞涩,正是如花似玉的青翠年华,在烛火映衬下分外的明艳,肤若凝脂、眼带桃花,黛眉如画皓腕似玉,一副古代仕女图真切的出现在王欢眼前。
若非一只袖管空荡荡的垂在一侧,王欢真的怀疑眼前的人不是长平,虽然知道长平漂亮,但略施粉黛后美艳如斯,的确出乎意料。他不禁哀叹:原来女人化妆如易容,真的自古就有。
长平公主盈盈的抬头,四目相对,柔情无限,眼波流转情意绵绵,一树梨花压海棠,更胜人间无数。
此处略去一万字。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王欢才起床,一直坚持的晨跑自然没法再进行了,瞧瞧蜷懒的依偎在身边依旧沉睡的长平公主,回忆昨夜的荒诞,王欢笑颜逐开,如果不是门外有人不识时务的执意求见,王欢并不介意再荒诞一次。
恼火的穿衣出来,王欢劈头就骂:“李定国,你是不是嫉妒我找了老婆?新婚第二天就跑来骚扰,还要不要人活了?”
李定国表情古怪的看着王欢,眼神里透不出是哭还是笑,硬绷着脸皮恭声禀报:“大人,末将知道大人正在忙着家事,不过此事有些重大,不得不急着来打扰。”
王欢走到桌子边,端起一碗刚刚上桌的八宝粥喝了一口,“咯吱咯吱”的嚼着一块咸菜,朝李定国示意一下,李定国摆手意思是不用了,吃过了。
“什么事?说说吧。”王欢面色不满。
李定国的表情更加古怪了,抽搐着嘴角道:“鞑子派来使者,送来鞑子伪帝的信函,求大人罢兵,愿意以鞑子宗室公主许配给大人,以为和亲。”
顿一顿,他补上一句:“恭喜大人,艳福无边。”
王欢的咸菜塞在嘴巴里,看着李定国,呆子一样僵坐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