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大掌柜盖上箱盖,对云哈木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乌力罕大王是个诚信之人,希望下次我们还能再次合作。”
云哈木齐点点头,“自然。”
北夷人来之时也是带有货车的,这些东西很快便被转装上北夷人的货车。
北夷人骑着马,赶着货车离开后,大掌柜也带着手下之人与这几箱黄金往大熙的方向行去。
另一边,北夷人走了没多久便停下了。
哈丹巴/特尔王子对一个体格瘦小的男子说:“燕三,这次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一路跟上去,我师傅在平沙关附近候着,一定要找到此人的老巢!”
那男子微微一抱拳,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了。
哈丹巴/特尔王子心疼得大胖脸都扭曲了,对骑马在他一旁的一名少女哼哼道:“嫣嫣,我的老婆本啊,我的老婆本啊……”
那北夷人打扮的少女,明丽非常,安慰道:“没事,就算你没有老婆本我也嫁给你,我还有不少私房钱。”
“呜呜呜……嫣嫣你真好!”
一旁的众人俱是受不了离此人很远,熟悉殿下性格的小安子一脸扭曲,心中嚎着,殿下这是又抽了!
***
身着一身与草原差不多颜色衣裳之人,在车队后面不远不近的缀着。
骑马动静太大,所以这叫燕三的人完全是靠着一双腿跟了上来,此人就是骆怀远身边那个轻身功夫很好的人。
想从北夷回大熙,只能经过平沙关,所以很快他便和蕙娘会和了,两人一路跟在其后缀着。
‘广义号’的车队在平沙关并未受到阻拦,很顺畅的便进去了。进了城之后,大掌柜并未停留,而是又连夜离开平沙关一路往景州行去,整个过程中一直未停歇。
一直到了景州的一处镇子,才稍作停留。车队化整为零,那几口装着金砖的箱子也不知哪儿去了。
大掌柜七转八绕,经过一地便换装一次,最后装扮成了一个赶车的车夫。
如此谨慎,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也不知他是知晓背后有人跟踪还是天性如此。若不是燕三和蕙娘都不是常人,又只盯人不盯物,还要真要让他跑了。
同时骆怀远一行人也早已改变了模样回到了大熙,一行人化繁为简装扮成富家少爷、小姐出来游玩的模样,不紧不慢的在蕙娘两人后面跟着。
这一跟便是近一月之久。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大掌柜的老巢。
他身为‘广义号’的大掌柜,常年做着私运的生意,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其真正的身份居然是一处乡下的小地主。
当然这也是他伪装的身份,骆怀远的人去打听过了,这姓郝的地主,在方圆百里有‘郝善人’之名号,平日里行善积德搭桥铺路没少干善事。家中有年迈高堂两位,一妻两妾,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子若干,满府上下几十号人。
骆怀远振奋至极。
这下我看你往哪儿跑,不是喜欢威胁人吗?咱们就试试看谁威胁谁!
骆怀远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召集了人便夜袭‘郝府’,直接将大掌柜满府上下连鸡带狗都给绑了。
大掌柜面若死灰,终于不是满头小辫子的骆怀远得意大笑。他掏出最近总是拿在手里晃的扇子,敲敲大掌柜的脸,“跟你爷爷我斗,你小子还嫩点!酸爽吧,知道我是谁吗?为了你这个龟孙子,爷爷从京城不远万里过来收拾你,死了以后记得给我供个恩人牌位。”
这骆怀远说话实在不着五六,人家人都死了,还怎么给你供恩人牌位。若是死,也是死在你手里,不每日咒你个千儿八百遍都是好的,还供恩人牌位!
着实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
站在他身后的严嫣,暗里拧他腰一把。前处的骆怀远表情古怪,似乎痛楚又似乎很爽的样子。
“哈丹巴/特尔王子?”
实在是这哈丹巴/特尔王子形象太突出,大掌柜几乎不用辨认便能认出。
“爷爷我可不是什么哈哈王子,爷爷我是谁你不用知道!那批军械也没有送到北夷人手里,至于那哈喇巴儿思,老子已经送他去见阎王了,你若不想见阎王,就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你们是沈家的人?”
大掌柜抖索着嘴唇,满脸的死灰,眼珠子惊惧得似要突出来,瞪着眼前这群行迹嚣张的人,听着隔壁屋里妻妾儿孙的哭声,肝胆俱裂。
骆怀远呵呵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大掌柜声嘶力竭吼道:“堂堂的沈家军,堂堂的战神镇国公,居然做下掳□□女之事,有何面目立于世!”
严嫣气得双目通红,上去就抽了这人一巴掌。
一巴掌打上去,大掌柜呛咳几声,吐落几颗牙齿。即是如此,严嫣还觉得不解恨。别说严嫣了,一旁的也有人想上去好好教训他,若不是碍于军纪,活撕了他都是轻的。
骆怀远赶忙拉着她,拍了怕她的手做安抚。
他呵呵一笑,上前两步,“我发现你们这种人真是双标得厉害,只准你卑鄙无耻的拿着本与沈家无关的所谓的把柄,威胁旁人与你们坑壑一气,就不准别人捏着你的软肋威胁你了?有时候我挺怀疑你这种人大脑是怎么长的,真想打开来看看是不是构造与旁人不同。”
“废话少说,你郝家上下几十口人如今都在我手里,我可不是沈家的人,咱就是一卑鄙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看你是交还是不交,我时间充足的很,不介意陪你慢慢玩,不过你那年迈的老父老母可能没有那个身体应付我等。人嘛,年纪大了,吃不住累,受不得惊吓,若是不小心玩残了或者是玩死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你卑鄙无耻下流!”
“你不卑鄙不无耻不下流?”
“我没有你卑鄙无耻下流!”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卑鄙无耻下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