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百士兵气势如虹地冲过来,祁阳终于良心发现,冲着人群喊道:“一个小时之内将雷军打趴下算你们赢,反之则是雷军赢。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规则!”
雷军脚步停住,扭头看了祁阳一眼,想看他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狂奔而来的一营士兵却同时止步,激起一阵尘土,前排一兵大声问道:“若是雷营长跑了呢?我们可跑不过雷营长。”
众士兵点头,雷营的速度在全军都是出了名的,他们可没自信能跑过他。
祁阳嗤笑一声:“你们太小看你们的雷营长了,他要是逃跑避战,也算你们赢!但你们要是敢跑,嘿嘿,今夜负重跑五十里不解释!”
众士兵一片倒喝声。
祁阳猛地大声喝问,“告诉我,你们是逃跑的孬种吗?”
“不,我们不是孬种!”二百士兵齐声大喊,刚刚跌落的士气重新高涨。
“那就上,打到雷营,日后的训练计划由你们自己决定!”
祁阳这番话彻底激起了特战一营士兵的血勇之气。要说他们现在最恨什么,最恨的就是雷营长制定的惨无人性的训练计划,只要赢了,只要将雷营长打趴下了,日后就能当家做主了!
“打倒雷营,当家做主!”
众士兵兴奋了,齐声呐喊,嗷叫着冲向雷军。
距离越来越近,十米,八米,六米,雷军巍然不动,若一座大山。
尘土扑面而来,双方距离缩短到五米,雷军忽然动了,若虎豹出击,原地只余残影,拳头已经轰击在的前排一名士兵的腹部。
士兵“啊”的一声惨叫,倒飞出去,撞得后排士兵如多米诺牌一般倒地。
两边的士兵大叫:“两边包抄,围住他……啊!”
话未落,喊话之人被钳住胳膊,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甩飞出去,撞到一片,包抄失败。
雷军却没有趁机与人群拉开距离,反而若一柄利剑插入其中,又如虎豹闯入羊群,不断有人被丢出,砸得两百余士兵一片混乱,痛呼声起此彼伏,却无一人能近他的身。
因为他仿若身后带眼一般,一旦有人偷袭,还未逼近就被雷军发觉,一脚踹飞出去。
祁阳早就知道雷军臂力惊人,身手厉害,但看到整个营的士兵瘫倒近半,俊朗的脸上露出失望,提声喝道:“你们两百人还对付不来一个人?”
“就算他是狼,你们是羊,两百只羊还不能撅倒一只狼?”
“人海战术,扑过去,踢他的腿,抓他的脚,咬他的胳膊,一切流氓战术都要用起来!”
祁阳一句句质问,一句句提点,惨败的一营士兵如同醍醐灌顶,嗷叫着再次扑向雷军,充分发挥了不要脸的流氓战术。
校场上这番动静自然引来众人观看,听到祁阳这番言论更是一片嘘声,更有人直接喊道:“祁副营,你是不是跟雷营有仇啊?”
另有人笑着接口:“我看祁副营不是跟雷营有仇,而是想篡位,从副变正。”
祁阳也不生气,扭头冲那人说道:“你这建议不错,雷军要是输了,我就把他的正营长位置抢过来。”
那人笑着指着场中道:“那你这正营长坐定了,雷军被抓住脚了,他要输了。”
校场中,雷军左右脚分别两个人抱住,让他一时无法腾挪脚步,士兵们兴奋大叫:“同志们冲啊!扑到雷营!”
一个个士兵争先恐后地扑过去,不畏雷军的拳头,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就为了压倒他,要是成为第一个压倒他的人,只要将他压得翻不了身,就能赢得战利品,赢得那块价值七八元的劳力士手表!
在这个普通士兵一年的工资加津贴不超过两百的时代,这块手表勾得士兵们的眼睛都绿了,那位“土包子”士兵更是扑到最前面,牢记住祁副营提点的流氓战术,张口咬住雷营的肩膀。
这一下口,咯嘣一声,他这是咬住了铁块了吗?
不,他咬的肉,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雷营身上的肉硬得更铁一般。
这个问题他还没想明白,咔嚓一声,下巴脱臼,肩膀同时被一只铁掌钳住,他便成为雷营手中的兵器,横扫四方,将慢一步扑来的战友都扫了出去,响起一片痛呼声。
而他却羡慕那些被扫出去的战友们,因为他现在连痛呼都发不出,下巴脱臼,欲哭无泪,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向雷营长哀求。
雷军看了他一眼,抬手扳正他的下巴,而后猛丢出去,将第二批扑来的人砸倒一片。
场外发出一阵喝彩声,为雷军的悍勇喝彩。
祁阳在外着急大喊:“别放弃,继续扑过去,他的脚还被抱着!”
但他的话未落,丢开人形兵器腾出手来的雷军,俯身掐住抱着他右脚的士兵的肩窝,疼得那士兵一声惨叫,松开了手,而后就被提起丢了出去。
如法炮制,左脚上的士兵也被丢出。
一时间,他方圆三米之内,没有一人能够站立。
重新从地上爬起的士兵们,他们脸上或身上或轻或重都有些淤伤,真正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没有一个,显然雷营在出手时克制了力道。
想到这点,他们心底发颤,虽勉力围在雷营四周,却腿脚发软,不敢上前。
“距离一小时只剩下十分钟,你们是要当孬种吗?”祁阳在场外大喊。
士兵们面红耳赤,没有一个人出声。
没有掉头跑掉,就是因为祁副营在比斗前说过,逃跑就是孬种。
“行,你们没逃就不是孬种。”祁阳和缓了语气,继续鼓劲,“你们已经围攻了他大半个钟头,他的力气已经耗尽,现在正是你们将他一举拿下的时机,不要放弃,拿出你们最后的力量,一起扑上去,扑倒他就是胜利!”
祁阳这话再次给了众士兵希望,他们相互对视,嘶吼声从胸膛冲出:“扑倒他,扑倒他!”
“扑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