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笑意瞬间凝滞在脸上,成了尴尬的苦笑:“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怀浩然立刻摇头:“我说你请我一杯饮料吧。”
“好。”苏晚低声答应,默默往外退了两步。
油画很美很震撼,但苏晚是个外行人,除了发呆就是发呆。看着周围人点评欣赏,她有一种错入云端的割裂感。
“这副圣母子运用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光影对比,让圣母的充满了人性光辉与慈爱,她的目光不止落在圣子,还落在云下,表达画家强烈的反抗与挣脱诉求。”
那时人们要反抗神权的桎梏,阶级的壁垒。
如今,她又怎么去往云上呢?
苏晚听着怀浩然颇有见解的干看,只见少年青俊不凡的侧脸。遥远的、高高在上的、闪闪发着光。
她听不懂高雅艺术,却知道干多少活拿多少钱。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像流水线上的计件一样,一份力一分钱。他对她的帮助,也要有所回报。
“累了吗?我定了周围的餐厅,甜点很精致,一起吃午餐?”怀浩然发现苏晚似乎不开心,连忙道歉:“抱歉啊,带你逛了那么久,都没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午餐就不吃了,林叔叔让我早点回家。”苏晚苦涩地笑了笑:“而且aa的话,我也没有钱。”
怀浩然暗骂自己刚才一时脑热的唐突,看向窗外说:“雨停了,我送你上车再走。”
苏晚本想走到地铁口出站再自己坐公交下车后走回别墅。
哪想司机还等候在原地。
“林先生让我在这等您。”上车后,司机给苏晚递了一瓶水:“他说展览内不准餐饮,今早特意给您准备的。”
“谢谢。”
水没有放在车载小冰箱里,是常温的,有一股淡淡的清甜味。
苏晚看着那个满是外文的标签,猜这一瓶水也不便宜。
如果13万的戒指需要亲一口来报答,那林成未买她的两百万再加上这么多这么多,她该用什么报答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