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同事已经准备上去了,突然那男子就拿出刀具来,原来他竟是随手携带了管制刀具,就对着自己的手腕处说道:“对,你没有说错,我得了艾滋病,我是艾滋病患者,你们不要上来,要是上来我就……”他对着他胳膊就划了一刀,那血就顺着他的胳膊流下来了,他拿着带着他血的刀指向我们。
“你们要是上来,我就砍伤你们,让你们也得艾滋病,跟我一样!”
他这么一闹,我和张局几人对望了一下,谁都没上前。他的情绪太激动了,突然他大声的哭了起来。
“都告诉你们了,人是我杀的,为什么你们就不信呢。人真的是我杀的,是我杀了她们。”
该名男子竟是哭了起来,他还在咳嗽,而此时我扫了一旁夜十三已经查到眼前这个男子的资料。原来他叫陈桥,还是航大的一名在读研究生,确实和四位死者关系密切,确切的说,应该是陈桥脚踏四条船,也许还不止,总之瞧着以前的陈桥活的还挺潇洒的,身边根本就不缺少女人。目前为止我们掌握的是,四名女死者都跟他有关系,而且他也是洛兰蚕丝面膜的上线,也就是说女死者是从他这里拿货的。
“我要,我要……”
陈桥现在情绪十分的激动,他立马就朝外面奔去,对着守在门外的记者说道:“人是我杀的,是我杀了她们四个,我得了艾滋病,她们统统都要给我陪葬。哈哈哈!”
陈桥说着就对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一刀。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不好。陈桥的血就成喷射状喷了出来,对,大量的血液涌出来。所以妹纸们,当你们看到电视上,那些割腕的人,血都是涓涓细流,那是极为不科学的。一旦切断大动脉,血流的那是相当的快。一般我们在做动物实验的时候,在切到动脉的时候,都会用动脉夹夹好,不然那血真的会喷你一脸。
想当初我跟陈拓一组,那丫的一上手,就干断了兔子的大动脉,当时陈教授就站在他的身边,被他喷了一脸的兔子血,当时陈拓整个脸都白了。所以现在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人要自杀。
“自杀!”
张局现在也顾不得陈桥是艾滋病了,立马就上前,一个擒拿手就将本已经很虚弱的陈桥给压到在地,而我看到陈桥的手腕上还在流血,立马拿起不挑绑住了他的手腕,做抢救措施,此前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就赶来了,我紧扣着陈桥的手腕,将他送到救护车上,跟医护人员说明了陈桥的情况。
“你为什么要救我啊,让我死了多好,艾滋病太痛苦了,人真的是我杀的,我杀了她们四个,我不想一个人上路。”
陈桥的眼睛快睁不开了,嘴里反复就是这么一句话,我也只是听着,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我闻到一股香味,是从陈桥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这个香味我在第三名死者苏敏死的时候,我闻到过这种香味。刚才太混乱了,我竟是没有注意到陈桥身上的香味。
“你的香味是……,你真的去过苏敏的家?”
我是相信人不是陈桥杀的,他已经算是艾滋病病发期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至少他不可能是直接杀人者,也许是帮手,团伙作战,我的大脑之中立马蹦出这种字眼来。
“鸦片!”
这是陈桥最后跟我说的话,之后他就陷入了昏死过去了。我们去了医院,等待了许久,院方才告知,病人情况极其特殊,怕是一时半会醒不来了,自然也就无法做笔录了,也就是说线索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断了。
我们再次回到局里,开始长达了三个小时的讨论,依旧没有结果,休息期间,大块头就走到了我的跟前,“师父,刚才那人有艾滋病的,你不怕吗?他出血了!”
总所周知,艾滋病有三种传播途径,血液,性,母婴。刚才陈桥已经出血了,若是我稍微不注意,身上有伤口的话,很容易被感染的,但是刚才我也是没有多想,出于本能就上去了,我当时想的是,如果我不去的话,是过不了良心这一关的。
当年学医的时候,我们曾经都对《希波克拉底誓言》发誓过,作为一个医生,要尽其所能为患者谋利益,不管患者是何等身份,身患何种病症,都要为其救治。
我至今还记得《希波克拉底誓言》:“今我进入医业,立誓献身人道服务;我感激尊敬恩师,如同对待父母;并本着良心与尊严行医;病患的健□□命是我首要顾念;我必严守病患寄托予我的秘密;我必尽力维护医界名誉及高尚传统;我以同事为兄弟;我对病患负责,不因任何宗教、国籍、种族、政治或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别;生命从受胎时起,即为至高无上的尊严;即使面临威胁,我的医学知识也不与人道相违。
我兹郑重地、自主地以我的人格宣誓以上的誓言。”
“当时没有来得及想怕还是不怕,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人,只是这个案子更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