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
上午看诊完毕,许多福不用翻手边的脉……实际上今天进来的人长什么样子,说了什么话短时间内她都能记得分毫不差。因此,她心里略一转就能知道今天一早上看诊的病人中足有三个都是‘听说她专治瘫痪,特别有一手’才来的。许多福现在的号可不容易排上,哪有今天听到许多福的名号,今天就能排上号的。这三家都是自己想法子插了队的,毕竟预约排号又不看名字,主要是看‘号’。
许多福有预感,这一批病人治好之后,她这个名号还得传得更广。
她又不挑病人,这是好事。
一个大夫挂个专治疑难杂症,总没有特别专精某个病症容易叫人记住,也更容易有名气。
短时间内,这类病患肯定多,现在的住宿地方就很有可能不够用了,如果要再建,许多福也担心一个事情,她这个中医馆的建设是不是全部符合相关规定。这些东西中医馆的人都不太了解,许多福干脆拿去问了问邵卓群,刚好邵大伯也在院子里,他把一沓文件都接过去了。
邵大伯研究了好一会,还打了几个电话。
邵大伯:“你这些手续基本是齐全的……”
私下里他跟邵卓群说:“还差的几样我都列给你了,不过一般也没谁追究这点小问题,你特地去跑手续有必要吗?”
邵大伯觉得他太谨慎了,你说一个饭店老板敢闹那是因为他是个棒槌,真正能给中医馆带来麻烦的明白人反而不会在这闹腾……如果说只是邵卓群在这还有人敢闹腾,他现在也在这了,连方通学也在这养伤,f市地界上谁不长眼睛敢在中医馆动土啊!
许医生这种中医大师是人才呀!没有不照顾的,谁没事找她茬啊!
邵卓群:“……一劳永逸。”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既然跳出了这个小鬼,虽然是来搞笑的,但也要重视起来。
……邵卓群主要是想着,免得许多福老为这点事烦心。
作者有话要说: 许多福:我不知道的时候,麻烦已经被解决了。
冯·麻烦·长江:“……”
最近发急性寻麻疹,晚上一串一串起疙瘩,我就想查查过敏源,一到医院好多人哦~话说老公皮肤上有凸起的疹子,和我一起到医院,顺便看诊,医生只和他对话两句就开了个手术单子喊他切了还要缝线,凸起的小肉芽还木有我长得痘痘大,问医生这是什么,传染不,做手术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切这么大口子,都不说,只喊先去切了一周之后拿结果……平均看诊时间一个病人才一分多钟,问话一两句,能搞清楚病人到底什么情况吗?
忧伤~
本章发三十个小红包麽麽哒~
第68章 福多多和面瘫
许多福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卢长庆, 十七岁, 因受风而患左侧面瘫, 目前采用过药物、理疗、针灸等方法治疗无明显疗效。
卢长庆坐在凳子上, 左眼闭合不全,额纹甚少,口角向右歪斜,眼中不停的流泪。李人杰用消毒过后温热的帕子给他擦干净脸, 也凑近检查了一下他脸部的情况, 又给他把了把脉。
李人杰:“……脉沉细。”
许多福点头示意他看出的脉象没有问题, 又在纸上写下了‘患者面部发紧’几个字。
中医认为,面瘫多由外感风寒侵袭面部经络,气血痹阻,筋肌弛缓不收所致。风扇的风要是开得太大, 也能成为入侵人体的“风邪”。卢长庆在外面打篮球出了一身的汗,浑身发热,进屋里猛的一吹风扇,又一直对着人吹,很容易刺激面神经造成面瘫。
当然, 热天到了也不可能不吹空调,不用电扇,但刚刚从外面回来,一定要等汗消了,一直发热消不了汗的话也要等个十来分钟,再打开电扇、空调, 还不能直接对着人吹,空调的风口要向上,风扇得让它摇头。
许多福遇到的最小的面瘫患者的年龄只有五岁,最大的有五十六岁了,并不是每个患者用一样方法都能取得良好的疗效,如果把治疗效果分为基本痊愈、治疗有效和治疗无效三类的话,许多陈旧性面瘫,也就是患病半年以上者,大多治疗无效。
卢长庆发病六天,从时间上看来好像并不棘手,实际上还是难倒了人的,传统的针灸治疗面瘫的办法对他没什么效果。
卢家的家庭条件不错,儿子发病之后立刻带他到了f市中医院找杨教授,这位教授在f市非常的出名,是本市针灸学会常务理事,可惜杨教授出国旅游去了。
杨教授的徒弟给卢长庆治疗了五天之后,发现无效,只能无奈的告诉他们得等杨教授回来,而杨教授回来还得要十几天。
卢家哪里能等,万一等久了恢复不了或者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许多福的号排上得老远了,但他们能想办法呀!
邵卓群:“卢家是我大伯母那边的远亲,可能是从大伯母那知道你的。”
杨教授已经七十八岁了,他的徒弟都已经近五十岁了,许多福才刚满三十,庐家人见到她却一点不惊讶,明显是早知道她的情况了。
许多福进入针灸室,将肌肉针的针头和针尖剪掉磨平,扎进卢长庆体内寻找他的神经干,手指微微拨动。
李人杰在旁边仔细的看着她的动作,针灸治疗面瘫,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经过许多福这几天的调教,他能毫不停顿的背出取穴的顺序,该用的手法。
许多福的做法,他就不明白了,根本不是传统的针灸方式嘛!李人杰只觉得她的动作像是一个乐师端坐在焚香后的屋内,缓缓用琴在弹一首曲子。明明知道她是在治病,可她的动作实在太优美,拨动肌肉针的手法太漂亮了,让他不由自主的觉得放松。
李人杰都觉得放松了,卢长庆当然也不会觉得有多紧张,他的内心在这一刻是平静的,一个患者,就算知道医生是在为他治疗,看到针,也会下意识的觉得恐惧。这就跟在医院抽血一样,很多人都会下意识的转过头来,避免看到自己被扎的那一幕,可卢长庆连这会连转头的权利都没有。
卢长庆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气声。
许多福温和的对他笑了笑:“别怕,你的神经受到刺激之后就会慢慢恢复。”
卢长庆:“咬……多久?”
他说的是要多久,可是吐字不清楚。
许多福:“你现在就没觉得自己有点变化?”
卢长庆说不清楚自己有变化没有,但许医生是笑着跟他说的,他就感受了一下,说实话这回就感觉有点变化了,虽然说不出是啥,但总是好的变化。因此,他露出了点笑的模样。
人得了病,只要有症状,难免就会惶惶不安,哪怕是小病呢!也有可能就是大病的征兆,总不会症状都明显了还没啥感觉,那不知道是得多心大的人。
卢长庆这种症状又如此明显,他心里跟自己说他才十几岁还年轻,不会治不了,可心底里也是害怕的。
“有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