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威力?我相信没感觉错,整个洞穴都抖动了一下。
我本来想炸船啥的,最终却来个“塌方”事件。伴随着轰鸣声,无数的巨石碎土往下落,都砸到船上了。
我眼睁睁看着前方下起一场“暴雨”,也有惨叫声立刻传来,船速更是受影响的降了一大截。
大嘴不知道我是歪打正着,这一刻拿出崇拜的眼神,也就是场合不对,不然很可能膜拜我。
他大喊,“操他娘的,干的漂亮,圈儿,你真是有才的犊子!”
我知道他在赞扬我,问题是,这话真别扭,这也让我深刻体会到,没文化有多可怕了。
大嘴也来瘾了,尤其现在前方乱作一团,也用不着他开枪。
他凑过来,把我推到一旁,让我快拿榴弹往筒里放,他就玩命的发射起来。
咚咚声再次响过一波,洞穴上方简直千疮百孔了。而且有一块超大的石头,我目测估计得有几吨,它落了下来。
我和大嘴知道,再在船上待下去是不行了。我俩互相使了个眼色,又争先跳出栏杆,往海里扑了过去。
这次离海面很高,入水一瞬间,我被水打得浑身生疼,但没啥硬伤。
我憋着气,先任由自己往深海里落,等卸去下坠的惯性后,我又挣扎着往上游。
在浮出水面的一刹那,巨石已经砸完船了,整个走私船裂开一个超大的口子,船身也开始倾斜着,估计用不上多久,就整体沉入大海了。
这时船上敌人的惨样五花八门,因为船体倾斜,有人大吵大叫的“坐滑梯”往下出溜,有人死拽着栏杆不撒手,试图短暂的停留。也有走私贩更逗,绕着圈从船上滚下来,往海面上砸去。
我知道,这么一来,人肯定死大发了,但我才没空管这个呢。
大嘴也游出海面了,正在我身旁不远处。他跳下时,还一直背着步枪。
我就跟他喊,“嘴哥,开火,打穷寇!”
大嘴应了一声,他一边紧蹬双腿,踩着水,一边举着步枪,一会往这儿打一枪,一会儿往那打一枪的。
我趁空游到大嘴旁边,想扶他一把,让他别踩水踩得那么费劲。
但危险并没过去,突然地,我们身后水域传来噗的一声,有人从里面钻出来了。
我最先听到的,也及时扭回头。
我看到,这也是我们一个熟人,就是送饭那个八字胡。此刻的他双眼通红,这绝不是被海水沁的,而是暴露出一种从心往外的杀气。
我跟他没话说,现在就是个你死我活。我立刻扑过去。
他没带枪,右手拿着一把匕首。他也顺着刺了过来。我当然不能被刺到,临时改变策略,躲避一下。
我还把他胳膊拽住了。
我本想跟他较劲,进而试图把匕首夺过来。但摸着他胳膊时,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的肌肉好硬,还疙瘩溜球的。我心说真要跟他拼气力,弄不好两个我都不是他得对手。
他一刺未中,这就要抽回手。我急了,而且想让大嘴过来帮忙,但这得需要一点时间,另外此时步枪子弹也被大嘴打光了。
我突然上来一股狠劲,心说这也不是比赛,生死存亡之际,甭考虑这儿考虑那儿得。
我张大嘴,对着八字胡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第二十五章 破奇案
我怀疑自己这举动算不算是“吃”人肉,但咬的一瞬间,味道并不好闻,有股子酸酸的感觉。
八字胡是“受害者”,心里滋味可想而知,尤其他疼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或许伤到胳膊上的麻筋了,他手掌一张,还让匕首掉落到海里了。
我本想把匕首捡起来,无奈它沉落的速度太快,我又一转精力,跟八字胡撕扯。
大嘴没多久也游过来帮我,这小子比我狠,他把双手按在八字胡的脑袋上,狠狠往下一压。
我们仨相继淹没在海水中,我们哥俩也真是天生搭档,我专注于抱住八字胡的胳膊,趁空用自己的胳膊肘撞击他胸口,这么一来,能让他偶尔吐出一股子气泡。
在陆地上,吐一口气并没啥,但这是在海中,氧气有多珍贵,我们太清楚不过了。
大嘴则手脚并用,死死缠住八字胡的下半身,我们俩打定主意,就这么耗着他,直到他晕乎,游不上去后,我们再脱逃,任由他成为一具沉入深海的死尸。
本来形式很乐观,但突然间,大嘴提前松开手脚,扭头往海面游去。
我倒不觉得他需要换气了,而一定有别的原因。只是这么一来,形势变得很严峻,需要我跟八字胡一对一了。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八字胡原本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奋起最后的反抗。
我依旧抱着他胳膊,但他奋力挣扎几下,竟硬生生挣脱了。
他双手紧紧卡着我脖子,似乎将全身力气都用在这上面。我就觉得跟被一把钳子掐住没有区别。
我有点晕乎了,甚至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出这双魔手。
我心里这个恨啊,心说早知如此,在大嘴游上去的瞬间,我也跟着了。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
我越发的虚弱,只能用双手对着八字胡的身子无力的又拽又摸起来。
但我真没想到,当摸到八字胡腋下时,他忍不住身子抖了抖,又吐出一口气泡,掐我的力道也变轻了不少。
我本来还迷迷糊糊的想呢,他腋下咋了?难道练过武,这里是他命门么?但我还真没听过,哪个武把子的命门是腋下呢?
纯属一个顿悟,我又激灵的想到一个词,“痒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