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听完呵呵笑了,拿出鄙视的样儿看了看雷哥,随后又高喊,“王雷,你也说了,这里是赌场,别闹事,不然我能代表我老板跟你翻脸。而且有啥恩怨,你们去外面解决,别挡赌场的财路!”
雷哥没接话,只是恨恨的看着我们。
这时有些赌客待不下去了,嚷嚷着要离开。壮汉脸沉的厉害,不过他倒守规矩,没阻拦,让那两个服务员赶紧给大家兑换下筹码。
我心里有个疙瘩,心说雷哥肯定不会这么罢休,会不会找些人手,在赌场外面堵我们呢?
而且破案期间,我们还不能把精力放在王雷这种人身上,这样反倒被他缠着,很头疼。
我看着铁军,心说这麻烦事,还是由他来拿主意吧。
铁军默默想着,没理我,意外的是,这时钟燕雪有动作了。她跟铁军说,“这个老哥,我要离开了,要不要一起走?”
铁军看着钟燕雪。以叼尽划。
钟燕雪抿嘴笑了,说筹码不用急着兑换,啥时候来,赌场都承认。
铁军意思一下的点点头,还对我和大嘴使个眼色。
我俩把玩梭哈赌桌上的筹码,随便捡了捡,而且我俩没贪,估计差不多有二百万的数了,我们就收手了。
钟燕雪跟铁军一起往外走。钟燕雪很大方,故意离铁军的很近,这距离都有点暧昧的嫌疑了。
雷哥看着这俩人的背影,目光越发的凶。
我们当然不理雷哥,让邪叔在先,随后我俩一起跟了出去。
我们回到洗浴中心时,这里没啥变化,估计赌场铁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枪声并没传过来,这么一来,也没有惊动警方的说法了。
我们也不洗澡了,匆匆换了衣服,等离开洗浴中心大门时,有一辆吉普停在门口,钟燕雪打开车门,从里面走下来。
她邀请我们一起上车,去她的茶楼坐一坐。
我心说这可是好事,铁军却意外的推了,说改天再去拜访她。
钟燕雪柔声柔气的笑了,又问铁军,“老哥,你真是个爷们,妹子佩服你,但我也好意提醒一句,一看你们就外地来的,而王雷是本地出了名的无赖,惹到他,对你们没好,这样吧,咱们能认识也算有缘分,妹子给你个东西,省着你们自己去弄了。”
她对车里喊了句,有保镖递出来一把枪。
我有些敏感,心说钟燕雪胆子挺肥的,虽说现在是天黑,但她也不能说亮枪就亮的吧?
钟燕雪不管这个,还把枪抛给铁军。
铁军不接的话,这枪就得砸到地上了。铁军一伸手,不仅把枪接住了,还耍了个绝活,让枪围着手指,嗖嗖转了两圈。
但铁军最终并没收这把枪,反倒借着这股旋转劲儿,把枪再丢到车里去。
铁军看着钟燕雪,说了声谢,又强调,我们用不上这东西。
钟燕雪的目光有些异样。铁军也不跟她多聊了,说了句告辞,就带我们走了。
钟燕雪倒是没急着上吉普车,目送我们一段。
等转过一个拐角,我们奔到一个巷子里。这里没外人,我问铁军,“为啥不收钟燕雪的枪?这样到时抓她后,还能多指控她一项罪名,非法持有枪械!”
铁军嘿嘿笑了,举起手说,“我玩了二十多年的枪,只要被这双手掂一掂,就知道这枪的好坏,甚至是真假!”
我反应过来,追问说,“那枪是假的?”
大嘴也不可思议的强调句,“不能吧?要我看,外表乌黑崭亮的,明显是真货啊。”
白老邪嘘了一声,说我俩真是乳臭未干的毛崽子,道行太浅,那枪里面装的是水!
铁军用赞同的表情看了白老邪一眼。
我知道他俩都是高人,能这么说,这事指定没差了。我打心里把钟燕雪埋汰一顿,心说这娘们,果然精着呢。
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胡同里站着,我就问铁军,“接下来去哪?”
铁军回答,“太晚了,也做不了啥了,咱们回住的地方。”
当然了,这住的地方肯定不是警局,更不是我们原来住的宾馆,我们随着铁军上了一辆出租车。
铁军指挥着,最后我们来到乡间,在一个农家院前停了下来。
这里的农家院挺有特色,是独立的,最近的邻居,跟我们离得都有百八十米远。就凭这个,我想起东北的屯子了。
而且那出租车司机比我感触还深,铁军给他车费时,他还忍不住反复墨迹,说早知道来这种地方,说啥他都不来的。
铁军很大度,也很理解,就在车费基础上又加了二十块钱。
我以为这下能堵住司机的嘴巴了?谁知道他更来劲了。
铁军不理司机,跟邪叔一起下车了,但大嘴上来倔劲儿了,下车后又绕到出租车驾驶位旁边,把车门打开了,一伸手搭在那司机的勃颈上。
大嘴的手劲挺大的,猛地一抓,司机疼得哎呦一声。大嘴瞪着两个大眼睛,不客气的问了句,“兄弟,哪不舒服啊?”
司机这下反应过来,尤其看我们的打扮也不好惹。他老实了,苦着脸说哪都舒服,也没事了。
大嘴松开他以后,他开着出租车,飞也似的逃了。
铁军又让大嘴跳墙进去,说钥匙就在门后面的地上。大嘴急忙行动。
我们几个等待期间,我还问铁军呢,“为啥我们要住在乡间,尤其还是这种偏荒凉的地方,难道住在市里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