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即便身在帝都考试,她也没忘记做水兵和赵婷的日常任务。水兵的日常很好做,许盈沫用微-信开了个讨论组,把何润萱和水兵拉了进来,一个讨论组,框起了三个人的私人小天地,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就在讨论组里说几句。
……何润萱和水兵不明白,她们怎么就突然成了如此亲密无间的小团体了。许盈沫是她们俩的纽带,为了维系这份感情,她们只好努力试着与对方交好。
倒也有趣,一旦尝试释放善意与人为友,感觉对方也可爱了不少,原先令人不爽的地方,现在看来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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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婷的日常,做的就比较辛酸了。她们俩没有交集,暂时只能当个普通朋友,赵婷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追(?)的太过急切,对她而言是一种冒失,只会让她更加排斥。
许盈沫只好偶尔给她发笑话(让情敌心情愉悦嘛),譬如睡前,躺在床上,把看到的段子转发给她。
“你天天说着日狗-日狗,我信了,你却没有来。”配图是一张中华田园狗期待的脸。
等对方回复后,问几个物理题,然后说哇你真厉害,再顺理成章来一句“我挺欣赏你的”,日常任务就做完了。能否成功,权看赵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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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过了十分钟,许盈沫突然大叫一声:“糟了!”
她笑话发出去半天,没等到赵婷回复,查看短信才发现……日了狗了,短信点错,发给了谢斯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油画《呐喊》。
有问题的不是发错,而是短信内容!大晚上的这特么不是约-炮吗!
要是换了炮-友,这一定是别有一番情♂趣的约-炮;要是换了闺蜜朋友,这也不过是个玩儿;但是发给一个和自己不熟的男生……
请在记忆中将我埋葬,连同过往那些你不记得的美好岁月。从此尘归尘,土归土,我是一个二百五,把我忘记吧。
过了好半天,不见谢斯哲回复,她想既然发了,就发了吧,纠结是没有意义的,装死就行了。对方这么高冷,肯定不屑一顾。= ̄w ̄=
然而。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谢斯哲回复的短信像他本人一样彬彬有礼:“……请问您是?”
他的手机号很私密,不怎么外传,号也是运营商送的,属于看一遍就能记住那种,发串号的可能性不大。见对方口气熟稔,因此才询问了一下。
许盈沫想起来,他是没有自己的手机号,当初搭他飞机时,是和他身边的人联系的,手机号也是那时候得知。
她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肆无忌惮回复:“我是保护地球的咸蛋超人!拯救地球,是我的使命!丑的吓人,是我的职责!内裤外穿,是我的风格!”哈哈哈哈,这么蛇精病,你一定不会想理睬的。
这样的口气,可以掩盖之前那个短信的暗示意味,对方会觉得发件人本来就是个逗比,便不会搭理了。
然后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准备睡了,忽然又是一阵震动。
谢斯哲:“……许盈沫?”
……
…………
我靠我到底做了什么,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形象啊!为什么你一猜就要猜我!我有那么蛇精吗?!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她盯着自己的名字看了好半天,无力道:“……你知道的太多了。该灭口了。。。。”
她已经……完全不想去想……自己在对方眼里,到底被脑补出了怎样的形象_(:3ゝ∠)_
手动再见吧。
不知道为什么,谢斯哲看到这条短信时,仿佛能读出许盈沫悲怆的心情。他觉得有点好笑,随意回道:“那来吧。”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许盈沫看到这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时,心忽然的颤了两下。
虽然知道对方这句话是回应那句“该灭口了”,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心底里蔓延而起。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干脆不再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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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哲洗了澡出来,手机没有动静,也就没再留心。
当然,等到他反应过来,那句话可能有点歧义,有点暧昧时……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_(:3ゝ∠)_
qaq国文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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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里,许盈沫考完了第二轮笔试。回到酒店时,她意外地接到了许母的电话。
这还是许妈妈患抑郁症以来,少有的主动向外界联系,令人顿感惊喜。
“沫沫,我听你那里怎么有琵琶声呢?”许母困惑了一下。她知道女儿去了帝都艺考,有些不放心。
“嗯,我和朋友一起来考试的,互相照应。”
这两天她复习看书,何润萱是练琴——她修三门乐器,为了方便,才艺展示弹琵琶,每天从早到晚练《彝族舞曲》。
之前她们住的商务酒店,由于房间隔音差,为了不影响别人,两人每天都要拿胶布、床单把窗户缝堵上,即便如此还经常被敲墙。
如今她们住的房间,隔音自然不必担心。豪华房虽说是带景观阳台,然而帝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自然是没有丽泰度假区那种带花台的宽大阳台,只是一个凸出的落地窗,用一面墙与房间隔开了而已。
何润萱就坐在落地窗前练琴,许盈沫则在房间另外一头看书,互不打扰。
听说了女儿真的去考光华大学,许妈妈挺开心,口气也比从前开朗了不少,她告诉许盈沫,这段时间,她没有再失眠,每天早晨都会去家旁边的小公园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