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出战已经断送了无数将士的性命,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点损失吗?不管怎么说都是需要鱼饵的,那些部族既然不听话,那就去当鱼饵吧,这些蠢人真的以为靠自己的力量就能走回大夏吗?回到大夏难道他们就不需要粮食了?就不需要兴庆府的支援了?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张绛走上前道:“我总觉得我们似乎陷进了一张巨大的网,每走一步都缚手缚脚的,这样的窝囊仗我们大夏国勇士从来都没有打过,我真的怀疑李清说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且不论,我大哥率领的铁甲军乃是天下雄兵,也就是因为有把握遇到任何情况都会全师而归您才会将他派出去,试探着攻击一下成仓,如今,还没到陈仓,在乱石坡就全军覆没,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没藏讹庞摇摇头道:“李清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而且他一定是奋力苦战过,这一点不容置疑,你说你不相信云峥的部下有和大夏国最精锐的铁甲军相抗衡的能力,其实你只要看看富弼的军队就知道了,这支在宋国只能算作二流的军队,就让我们吃尽了苦头,如今的宋军不可以常理而测度之。
李清满身的伤痕,不但前胸有,后背上也有,尤其是腰背上那些已经腐烂的皮肉都在为他证明他的忠诚和武勇,所以你万万不要怀疑他。”
没藏讹庞说完之后就笑笑道:“你莫要想的太多,这点损失,大夏国还损失得起,只要我们躲过这次的灾难,休养生息十年,一个更加强盛的大夏国就会出现,到时候我们再和宋人彻底的算算这笔账,这次没机会和云峥交战,我们总会碰到的。
去安排撤退吧,估计要不了多少时间,云峥就会过来收复秦王川,这次说不得要帮着云峥夺取河湟要地了。”
已经走出几步的张绛又一脸惊愕的走回来了,没藏讹庞不等他追问就笑道:“云峥养精蓄锐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而是董毡和青谊结鬼章,他想要河湟要地都快想疯了,当年为了几匹马不惜放下身段去哄骗,虽然得逞了,但是也毁了他在宋国士林中的声誉。
有才德的人。博文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也,云峥做出这样鸡鸣狗盗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君子了,《诗经、伐檀》上说: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君子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是要受人供养的,而不是削尖了脑袋到处钻营的人。
云峥这样一个利字当头无所畏惧的人是没有办法自称君子的,而君子这个称号是宋国读书人孜孜以求的荣耀,有的时候甚至能救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那些身处高位的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名誉受损的,云峥既然甘做下流事,你就能想象的到他对牧马地是如何的渴望了。
大夏在甘凉道上没有什么是他必须的东西,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河湟之地才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也只有河湟地,才能让他固执的留守在秦州,眼看着我们日夜攻打秦王川。你想想看,如果云峥早日来到秦王川,我们只有立刻离开这一条路好走了。
只要一支强大的宋军在秦州,董毡,青谊结鬼章也只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全师而退,可惜啊,我窥破这个局有些晚了,如果我早些看清楚他的目的,张陟就不会死。”
张绛犹豫的道:“我们可以把这一军情告知董毡,青谊结鬼章才是。”
没藏讹庞大笑道:“你觉得他们会信?你以为云峥不会派出使者去说服董毡和青谊结鬼章对我们前后夹击吗?我们和青塘人是世仇,想要在短时间里何解没有任何的可能。
哈哈哈哈,算了,我们避祸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从青塘人身上找回将士们的自信,我们就立刻回家,而后就派出使者去见宋国皇帝,就说我们是自动退出了秦王川,之前的作战只是受了青塘人的蛊惑而已,赔礼道歉就足够了。”
明月被云彩遮住了,闷雷声越来越近,秦州大地上将会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降雨,一阵凉风吹过,侍卫给没藏讹庞披上了披风,没藏讹庞见披风被凉风吹拂的飘荡起来,不由得双手合十,诚心诚意的祈祷,希望这场雨能够挽救西北饥渴的生灵。
李清斜斜的躺在一张竹床上,那个终于有衣服穿的妇人就坐在床榻的边缘伺候李清,她有些焦急,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这个男人却没有进帐篷躲雨的打算,却粗暴的将他那双粗糙的手探进自己的怀里把玩着**,下手很重,有些痛。
妇人知道自己长得并不漂亮,胸部也不够丰满,这个男人却如同着魔一般的对自己好,这让她想不通,所以她就更加的迁就这个男人,换了一个最合适的姿势迎合那双大手,至于下大雨,随它去好了,这个世道里能多受一点宠爱就多受一点,吃人这种事情都经历过了,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