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谦虚的。公子养你小半年,在你身上花了不下万两。说说吧,你怎么哄的公子?”
“婢妾,婢妾只是尽心伺候,并无哄骗。”
萧琴儿嘲讽一笑,几句话就已经试探出这个女人心机深沉。故意做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不过是为了蒙骗人。
“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本夫人也懒得同你废话。”
说完,她起身离去。
“夫人,等等!”
梁氏叫住萧琴儿。
萧琴儿回头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说?”
梁氏斟酌了一番,“婢妾是个下贱人,上不得台面,对夫人没有丝毫的威胁。婢妾愿意为夫人驱策,替夫人分忧,请夫人给婢妾一个机会。”
“你为我驱策?”
梁氏连连点头。
萧琴儿哈哈一笑,“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供本夫人驱策?
你以为你有一点姿色,有点小聪明,就能哄骗本夫人吗?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当本夫人是你过去待的下三滥的地方的女人,没什么见识,学了一身本事全都是为了哄男人?
本夫人什么身份,岂会要一个贱人在身边伺候,没得污了本夫人的眼睛。贱人就要有身为贱人的自觉,别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话音一落,嬷嬷上前两步,啪啪啪,连着几个巴掌抽在梁氏的脸上。
梁氏被打在地上,爬不起来,人也懵了。
嬷嬷呵斥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同夫人讲条件,真是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梁氏大为难堪,偏偏身体虚得爬不起来。
萧琴儿没有多看她一眼,直接离去。
她过来,只是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勾住了刘议的心。
看了之后,她就没了兴趣。
这种女人,不值得她大费心机。
离开别院之前,她同管事说道:“将人卖到窑子,越偏远越低贱的地方越好。她既然喜欢伺候男人,本夫人就成全她,叫她下半辈子一直伺候男人,直到死为止。”
管事领命。
萧琴儿又叮嘱道:“此事尽快办妥,以免夜长梦多。”
管事当即吩咐人备车,他知道什么地方能将梁氏出手,并且保证将梁氏卖入最偏远最低贱的窑子。
萧琴儿没有逗留,余下的事情无需她操心。
她回了娘家。
刘议没有来请她回王府,萧琴儿怒极反笑。
好,好得很。
刘议不来,她还不回去了。
萧夫人劝她和气点,别和刘议置气。
刘议纳妾是迟早的事情,不是今年,也会是明年。
萧琴儿怒道:“就算他要纳妾,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得到我的首肯才能纳妾。他背着我在外面养外室,他还有理了吗?
母亲,这一回无论如何我不能妥协。他必须来给我道歉,亲自请我回去。否则我就将王府嫡长孙养在萧家。”
萧夫人急得跺脚,“你这样闹下去,岂不是将姑爷整个人往外推。”
萧琴儿哭了起来,“就算我先服软,我主动回王府,他的心也不会在我的身上。不争馒头争口气。他欺负人,还不许我闹一闹吗?”
萧夫人见她哭得厉害,不好再劝,只能由她去。
刘议着急上火,满嘴火泡。
找遍了全京城,也没有找到梁氏。
时间一天天过去,也就意味着找到梁氏的机会越发渺茫。
刘议又痛又气。
他自觉是萧琴儿动了手脚,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梁氏被人抓走这件事,不像萧琴儿平日里的作风。
或许就如王顺所说,梁氏是遇到了拐子。
一想到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梁氏,梁氏可能被人虐待,可能被卖到最肮脏地方,刘议心里就痛。
加上嘴里起泡,害得他几天没好好吃一顿。
萧琴儿还和她怄气,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就不肯回来,非要他上门去请才肯回来,刘议就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