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能吃苦,去工地干个几个月,说不定也能贷款买房,搬入新房居住。
一想到等到了冬天,能住进暖和的新房,很多人心头都是一片火热。
招工完毕,补充人员,然后开工。
别看一期工程房子都盖好了,其实还有很多收尾的工作需要办。
还要为二期工程做准备。
还要修路,修一条到渭水的路,以及一条到山里面的路。
听说东家要在山上办书院。
你说书院怎么不修在坊市,多方便啊。
干什么修在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山上。
搞不懂。
他们当然搞不懂。
山上只是书院吗?
当然不止。
山上还将修建一栋栋大别墅,还要搞温泉。
山上风景独好。
……
承恩伯朱辞坐在凉亭里,听着乐师弹琴,闭目享受。
几个明媚皓齿的小丫鬟,或是打扇子,或是捶腿。一个个伺候得又用心,又温柔。
管家急匆匆来到凉亭,见到承恩伯正在闭目听曲,一时间不敢上去打扰。
直到一曲终了,他才走上凉亭,来到承恩伯朱辞身边,附耳说道:“老爷子,事情出了意外。”
“哪件事?”
“南城门外。”
承恩伯朱辞挥挥手,乐师和丫鬟全都退了下去。凉亭里就只剩下主仆二人。
承恩伯朱辞问道:“怎么回事?”
“那位诏夫人手中有高手,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我们买通的人全都被抓了起来。包括几个群头。”
“全抓起来了?”
管家点头,“今儿一早,那个邓存礼亲自带着人,照着名单抓人。几乎全军覆没。”
承恩伯朱辞紧皱眉头,“这才两天时间,他们哪来的能耐一口气查出所有人,还将所有人抓起来?莫非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管家小声说道:“应该不能吧。”
承恩伯朱辞摇摇头,“那些流民群头全都是两头草,有人看到风向不对,掉头卖了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那这件事要怎么办?万一诏夫人查到伯爵府,该如何应付?”
“不用管她。商业买卖,她能如何?莫非她还敢打上门来吗?”
管家想想,是这么回事。
紧接着,他又听到承恩伯说道:“只是尽此一事,顾玖定然有了防备。老夫想买下整个市集的计划恐怕会有阻碍。派人盯着南陈门外的新市集,打听清楚什么时候开盘?”
管家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的听说,南城门外的市集只租不卖。”
承恩伯一张脸全都皱了起来,“只租不卖?她顾玖手头上有那么多资金吗?她还想修二期,三期,甚至四期五期工程。只租不卖,她要何年何月才能收回本钱。”
“老爷子忘了吗,诏夫人背后可是有少府钱庄这个大财主。少府家令一发话,少府钱庄的钱不就落入了诏夫人的口袋。”
承恩伯朱辞冷哼一声,“南城门外那么大的地盘,她顾玖还要养那么多流民,真以为一百万能把事情干成?
她一下子将摊子铺得那么大,老夫估计她手头上应该没剩下多少现银。既然她不让老夫买房,老夫就出钱做股东。你替老夫下张请帖给她,老夫请她喝茶。”
管家有些担心,“诏夫人会来吗?”
承恩伯朱辞轻蔑一笑,“论辈分,她还得叫老夫一声舅太公。给她下帖子,她不敢不来。”
“小的遵命。”
……
炎热的午后,即便屋里放着冰盆,顾玖也是浑身难受。
怀孕体温本就比较高,不耐热。又遇到大夏天,真是苦不堪言。
顾玖没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没折腾她,京城炎热的天气反倒是将她折腾得够呛。
她十分郁闷。
更令她郁闷的是,邓存礼交上来的报告,让她火气一阵阵地往上窜,压都压不住。
顾玖皱眉,问道:“确定是承恩伯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