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安德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反问。
阿尔曼一脸莫名。
安德烈又说:“我们是挡在伊芙琳继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她怎么可能不除掉我们!”
“呵。”
阿尔曼笑了,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
“父亲,这您就错了,按照您这样的想法,我那位大伯就该对你痛下杀手,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
“您不是一向自视甚高吗?即便没有到达那个位置,您大权在握,又怎么会惧怕她们,
况且,伊芙琳就算顺利继位,但她势单力薄,需要您这样的人辅佐才能服众,她怎么可能那么傻对您下手?”
安德烈咬牙切齿的强调着,“看来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她跟郁金香公爵以前是夫妻!”
阿尔曼却还是一脸不以为然。
他慢悠悠的说:
“父亲,你也说了,他们的婚姻关系是两年前的,谁知道这两年发生了什么,说不定他们早就离婚了,
如果他们的婚姻关系还存在,为什么陛下不公布,还任由伊芙琳有意挑选丈夫?甚至选上我?”
“……”
听阿尔曼这么一说,安德烈觉得也有道理。
想当初,伊芙琳刚刚出现在公众视线中时,文森特不是一样对外公布,她跟乔治是夫妻吗?
但最后还不是一样被老国王否决了,撇的一干二净?
只怕伊芙琳之前跟贺兰霆深的关系,也被否决了。
这么说来,他不用担心了?
可是安德烈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做贼心虚,毕竟这些年来他背地里做了不少龌龊事。
虽然近段时间里很多事情看起来和他无关,但他这些年太过招摇,很容易成为栽赃的对象。
仿佛猜透了安德烈的想法,阿尔曼不急不缓的说:
“父亲,您就放心好了,再大的火都烧不到我们这儿,至于孤山侯爵,他被端了,
只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作恶太多,其二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触犯到了陛下的底线,
有时候太贪心了,不知道适可而止,很容易引火烧身,作茧自缚!”
最后这句话明摆着意有所指。
在安德烈听来多少有一点是在提醒他的意思。
安德烈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忽然有一种看不懂他的感觉。
阿尔曼见好就收,淡淡的丢下一句。
“父亲,如果没有什么疑问,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不等安德烈回答,他便转身走了。
安德烈看着阿尔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是他太敏感了?
……
是夜。
司法某部门的拘留室里。
乔治和文森特,各自沉默的待在室内的一角。
乔治是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文森特则是坐在居然是唯一一张凳子上,保持着最后的贵族仪态。
父子两个被拘禁在这里之后,没有一个人上前来询问,更没有人给他们送吃的。
就连水都没有。
仿佛是要故意断他们的口粮,让他们自生自灭一般。
所以此刻,其实父子两个都有些挨不住。
尤其是文森特。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身体扛不住这样的故意折磨,无力到他连呵斥乔治的力气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