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严打秋风刮起,他那个神虎贸易公司底下龙蛇混杂,他便听了自家老子的吩咐,准备给手下混子们塞了钱,打发去了外地,任其自生自灭,而他自己也听了老子的安排,去了翠屏山上的景云寺避风头。
今天中午,他陡然接到消息,说德江的严打督导专员,同牛永是老战友。
这个消息,顿时让他精神大震,来嘛,他孔公子的确不需要那帮社会上的混子撑门面,可有这么一帮刀头舔血的人存在,许多不好办的事儿,也就好办了,对官面上的人,也是另外一种威慑,因此,他也是极不愿放弃这个优势,只不过大势不可抗,才不得不顺势解散了打手集团。
可如今傅处长的到来,陡然让他瞧见了两全的可能,只要打通牛永这老战友的关节,一切就好办了,弄不好还能借助这位傅处长,彻底整垮他的老对手孙磊。
也正因如此,这位孔大少才急忙从翠屏山上下来,急吼吼地赶回了这迎仙楼。
当然,崔嵬约薛向,在迎仙楼,也是这位的手笔,他可是听说了自家老子,几次三番折在薛老三手上,让他很不痛快,尤其是遭遇孙磊时,少不得被那位孙公子拿出来白话,这让孔霸倍觉丢面子,因此,才想借着这位傅处狠很扫扫薛向的脸。
“傅处,我给您介绍介绍,这位孔霸同志,是咱们行署孔专员的公子,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生平最好交朋友,听说傅处您来了,他可是从百多里外的翠屏山上,转呈赶回来,给您接风的。”
牛永含笑介绍着孔霸的身份,若不是这年头个体户有些上不得台面,名营企业家的帽子又没诞生,牛局长少不得还得夸赞孔霸几句。
傅处长接过孔霸伸来的手,轻轻捏了两下,“孔公子在哪儿高就?”这种地方上的衙内混得再牛,傅处长也不看在眼里。
孔霸似乎感觉到了傅处长的轻视,微笑道:“哪里谈得上高就,就是瞎混混,随便做点小生意,不瞒傅处长说,此间小店就是在下的!”
“原来孔公子就是这店的老板,如此年纪,就有这等成就,佩服佩服!”傅处长的手这才握实了。
孔霸笑道:“傅处长说笑了,我听牛局说傅处长在书法上大有造诣,尤工行书,我这儿就厚着脸皮,代我这小店,求幅墨宝!”
牛永满脸泛笑,心中却是嘀咕,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姓傅的会书法,看来这回孔大少又得砸笔狠的,妈的,还是京官好,同样是副处级,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这个老牛啊,什么都往外倒,我那两笔字,也就在部队刷刷标语还成,哪敢在这小黄鹤楼献丑,哈哈……”
傅处长开怀大笑,握着孔霸的手,却是捏紧了。
牛永笑着道:“傅处长,孔公子,你们一见如故,谈得热闹,可不能凉了我和老崔啊!”
崔嵬趁势道:“就是,就是,咱们桌上说,桌上说,今儿,我可得好好敬诸位几杯!“
说着,他便小意地替孔霸拖开了他自己方才坐的椅子,把靠近傅处的位子让了出来。
四人笑着入了席,而一边的戴裕彬和杨七妹,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压根儿没人理睬。
“这两位是谁,是傅处长的随员么?”孔霸故作不知,笑着问。
“不是,不是!”崔嵬步到戴裕彬两人身侧,挥手道:“行了,戴秘书,你赶紧带杨大妹子走吧,回头跟你们领导说声,别忘了来这儿把饭钱结了!”
崔嵬之所以一反常态,又来赶人,乃是见孔霸和傅处长相谈甚欢,大有深交的意思,这点阴私,自不好让戴裕彬见了,再加上,薛向不露面,这当面折辱的把戏,就玩儿不成了,是以,就开始赶人,至于杨七妹这块肥腻腻的骚羊肉,又跑不到天上,要吃又何必急于一时,到时候,他崔某人正好学学曹操,玩儿一出“杀其夫,占其妻”。
戴裕彬早受够了闲气,迈步便行,一边的杨七妹抽抽噎噎,不住哭求,可几人丝毫不为所动,那位傅处长更是面现不耐烦之色,孔霸一挥手,四个侍立一边的旗袍女郎,齐齐上前,连推带架,裹了杨七妹,便朝外挪去。
杨七妹的抽噎,终于化作哭嚎,剧烈地犟着身子,那四位纤纤女郎,一时竟架她不住。
孔霸脸色一沉,始终随在他左近的黑衣大汉,阴鸷了眼神,错步便迎了上去,戴裕彬心知不好,赶紧横上前去,熟料那大汉轻轻在他肩头一搭,他身子便软了下去,接着,那大汉一把抓住杨七妹的挽起的头发,猛地一甩,像掷稻草一般,将杨七妹抛了出去。
杨七妹惨叫一声,横渡了七八米,眼见着就要撞在大门外走廊的墙壁上,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霍地出现,轻轻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一搭,强大的动力势能,便到此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