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谋杀禁忌 黑眼圈 2897 字 2天前

我点了点头,看他们的行为,分明是来祭拜段坤的。

墓碑十有八九就是这两个人立的,他们不敢把段坤的名字光明正大地刻在石碑上,可能是碍于段坤四处逃亡的情况,但又偷偷把段坤的名字以非常不起眼的方式,刻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可能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

没有名字的墓碑,始终是对死者的不敬。

如果这种推测是正确的,那段坤和辉老头的关系匪浅,辉老头称自己也不知道段坤是谁,肯定是骗了其他人。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红衣新娘又和辉老头回去了,这次,屋内的油灯很快就灭了,屋里也没有任何动静,等了一会,我和王雅卓回到了镇上的宾馆。王雅卓这才敢大声说话,她说那个新娘,指不定是辉老头从哪里找来的媳妇。

我则摇了摇头:“看那新娘的年纪,应该也只有二十岁出头,作辉老头的女儿还差不多,你忘了吗,村民说辉老头还有两个女儿。”

王雅卓:“也有可能,辉老头这么奇怪,他的女儿不奇怪才有鬼了,谁会大晚上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在村子里到处走。”

带着一大堆疑团,我和王雅卓睡下了,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准备再次进村。

出门的时候,王雅卓和我各自接到了电话。

王雅卓接到的是王鉴明打给她的电话,至于谈话的内容,自然又是王鉴明要求王雅卓接受他的产业,相比之前两次,王鉴明这次催得更紧了,甚至于,王鉴明开始威胁王雅卓,说如果她不答应,就要把她关起来,一辈子不放出去。吗叼岛才。

王鉴明好像真的很着急,他绝对知道,以王雅卓的性格,被这么一威胁,肯定会更加抵制,而不是妥协。王雅卓气呼呼地把电话挂断了,她直跺脚,说完全想不明白她的爷爷在想什么。

而我接到的电话,是罗峰的。

罗峰告诉我,胡玉芳的身世,像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一样,完全无迹可查,没有人知道胡玉芳的父母是谁。据胡玉芳长大的福利院说,胡玉芳小的时候,是自己走进福利院的,身体很脏,看上去已经很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福利院可怜胡玉芳,就收留了她,问起胡玉芳的父母去哪里的时候,胡玉芳也没有说。那个时候,胡玉芳的年纪很小,据说像是受了惊吓。等后来胡玉芳长大一些的时候,胡玉芳已经对小时候为什么会漂泊的原因,完全没有印象了。

罗峰怀疑,胡玉芳可能是段坤的亲生女儿,否则段坤不会对胡玉芳那么上心。

我没有排除这个可能,只是觉得可能性非常小而已。

段坤和爸爸原本是好朋友,我小的时候,胡玉芳应该才刚出生没有多久,而据我所知,段坤和爸爸一直一起闯荡,应该没有对象,更没有去过港区…

“可能是在哪里留了种,后来女方去了港区。”罗峰说。

“你再查查吧,胡玉芳的身世,绝对很有文章可做。”我回答。

罗峰同意了,他让我小心一点。罗峰说再过几天,王鉴明和他的人就要行动了,他担心不管行动成功还是失败,王鉴明都会和我们撕破脸皮。

挂断电话之后,我带着王雅卓和小鬼进村了。

那些村民看到我们又进村,问我们怎么又来了。

我想了想,故意说昨天晚上在镇上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新娘朝着村子里走来,心底觉得奇怪,所以来问问。

听我这么说,那些村民的脸色都变了。

好心的村民让我们别管这件事,还让我们赶紧离开村子。

我问了好一会,才终于有村民跟我说,那是辉老头的女儿,每次进村,辉老头的女儿都是打扮成新娘的模样,有不少村民都在大晚上被吓得失声尖叫。

我突然想起昨天村民没有说完的话,那个人说每次辉老头的女儿进村,都会出大事,我知道,所谓的大事,绝对不单单是村民被吓坏了而已。

不过,不管我再怎么问,村民都不肯说了。

“年轻人啊,你还是走吧,这辉老头和他的女儿都在养蛊害人,对我们村里人,但对村外人,就没那么简单了。”那个村民忧心忡忡地跟我说:“你要找的那个叫段坤的人,说是不辞而别,说不定早就被辉老头给害死了。”

我微微一笑:“你们怎么不报警?”

村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谁敢报警,要是被蛊术给诅咒了,命就没了。”

我继续问:“那村子后头那个无字墓碑呢,是怎么回事?”

第181章 又有字了

那几个好心的村民诧异地盯着我们,他们慌张地问什么无字碑,我愣了愣,马上说在村子后面的坟墓群里,有一个没有刻名字的墓碑。我皱起了眉头,看这些村民的反应。他们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那里矗立着一个没有刻名字的墓碑。

被我这么说,村民更加慌张了,他们问我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只说是之前在村子里瞎逛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聚集起来的村民越来越多了,我四处看了看。人群里没有辉老头。

村民告诉我们,他们从来就没有发现村子后头有什么无字的墓碑。王雅卓马上说不可能,因为我们亲眼看到了。僵持之下,有胆子大一点的村民,说要一起到村子后头去看看,我点了点头,同意了。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村子后头走去,经过辉老头家里的时候,我看见辉老头在草丛里捡虫子。昨天夜里,我们跟踪辉老头的时候,王雅卓差点被在草丛里成群蠕动的虫子给吓坏。

辉老头手里拿着一个盆,一只一只地把蠕动的虫子捡进盆里。他穿着长袖,那只被水缸里的虫子咬伤的手,没有露出伤口来,但是他的那只手动作很慢。恐怕只有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群人,引起了辉老头的注意,他死死地盯着我们看,脸上也没有其他表情了。我特地朝辉老头的屋子里扫了一眼,那个穿红嫁衣的新娘,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虽然村民已经确认那是辉老头的女儿,但想起她大半夜穿着红嫁衣,像是被抽了灵魂,只剩皮囊一样地走在荒凉的村子,王雅卓说她的背脊还是不由地一阵发凉。

听我说了红衣新娘的事情,村民经过辉老头家里的时候。都有意避开了辉老头,没敢靠近,他们的表情,分明就是恐惧。对辉老头的这种态度,转变得非常突然。就在昨天,辉老头抱着水缸吓我们,还是有村民会过来劝说的。

我知道,他们态度转变的原因,就是深夜回家的红衣新娘。

我问村民辉老头为什么捡虫子,那村民回答说,辉老头经常把一些没有脚只能蠕动的虫子放到草丛里,隔天再一只一只捡起来吃。曾经有村民问过辉老头为什么要这么做,辉老头称把虫子放在草丛里,吃一宿的草和露水,可以养的更肥大,吃起来更香。

说到这里,王雅卓一边走,一边在干呕。

“年轻人,等下从墓地回来,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村民叹了一口气,我回头看了一眼辉老头,他已经把手里的盆放在了地上,还在盯着我们看。

我问村民既然大家这么害怕辉老头,为什么自己不搬走。

他们无奈地说,都是穷苦人家,就算搬家,又能搬到哪里去。而且,他们说尽管大家都知道辉老头在养蛊,但是辉老头对村子里的人好,没有歹心,这也是事实。他们害怕的,不是辉老头会害他们,而是担心辉老头养的那些蛊虫,还有不明所以,惹上辉老头的村外人会遇害。

走到分岔路的时候,我们继续朝着墓地的方向走去,再次回头看辉老头,辉老头终于有动作了。他见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墓地,突然朝着我们跑了过来,辉老头跑的不快,但还是没一会就追上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