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郡主直直地盯着那个男人,望着那挺直的鼻梁,开阔的眉眼,一时回忆起那一日,她在万军之中,被困于刀斧之下,这个男人犹如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就那么勇猛无敌披荆斩棘地来到自己身边,伸手将自己捞起,带着自己穿越了枪林剑雨,落在了安全的所在。
她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敬仰过一个男人,爱慕过一个男人,只恨不得将一切都给与这个男人。
她就这么怔怔地盯着他,低声喃道:“将军,你再次救了南锣。”
萧正峰眸中泛冷,不过却依旧低哑地问道:“然后呢?”
南锣郡主仰脸,性感的唇微微开启,仿佛等着人去亲去吻去蹂。
她妩媚的眸子睨着他,柔软地道:“将军,我从此就是你的人,愿为你做牛做马,愿跪在你的脚下,听从你的吩咐,愿把这身子交给你任意处置。”
萧正峰听闻,不免笑了:“郡主说笑了,我家中有牛亦有马,并不缺这个,至于身子?”
他的眸光扫过南锣郡主,垂眸嘲讽地道:“能吃吗?”
南锣郡主听到这话,却是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颤动感,她轻轻抖动着腰肢,低声道:“你若想吃,那我便让你吃。”
声音含水,那是女人情切的声音。在说着这个的时候,她再次试图爬起来,去扑进萧正峰的怀里。
萧正峰笑出了声,他缓缓伸出手,将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捉住,然后嫌恶地将她摔倒了山洞里的脏泥中。
然后缓缓起身,走出这个山洞。
身后,这个原本怀抱着希望的女人,被那么大的力气狠狠地扔在地上,无力地倒在了潮湿阴暗的山洞中,就那么将白软匍匐在那里,不敢置信地望着毅然起身的萧正峰。
那个离去的背影袍角飞扬,军靴踩在山洞的杂石上,磕磕有声,抬起的脚步是那么的坚决和无情。
“可惜我没胃口。”他这么扔了一句,充满了嫌恶的嘲弄。
萧正峰走出这个山洞后,身边的将士们一个个低头在那里,并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萧正峰挑眉,淡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都知道的。”
一群将士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亲信,对他死心塌地的,此时听到这个,唰的一声全都跪在那里:“是,将军!”
萧正峰点头,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南征北战,浴血奋战,那是他一手练出的兵马带出的将士,情同手足。
*********************************
回去的路上,孟聆凤发起了高烧,萧正峰担忧地望着孟聆凤,只能快马加鞭往回赶。等回到锦江城后,早有人快马往前通报,一时有大夫自去救治,而孟聆凤的夫君成洑溪早已经翘首以盼,担忧不已,如今知道孟聆凤身负重伤,脸色极其难看,跑去孟聆凤身边照应了。
其实萧正峰除了跟随而来的这一批人马,还派了一些人留在那个地方,试图找到一些线索,然而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到了这个时候,他越发开始怀疑这件事了。
不过齐王是一个重情义的人,镇北侯死的惨,他把南锣郡主当做自己亲妹子一般看待。如今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没有人敢说南锣郡主的不是的。
尽管萧正峰和齐王也算是莫逆之交,可是到底以后君臣有别,他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干。
这一日萧正峰先去了孟聆凤那里,看看孟聆凤的情况。
孟聆凤如今受了重伤,成洑溪是日夜不休地在孟聆凤身边照应着。当萧正峰过去的时候,成洑溪却正往外走:“要换药了。”
萧正峰点头,当即走出去。
尽管在山上的时候,他也替孟聆凤包扎了伤口,但是那是非常时期,他眼里只有一个伤重的同袍。如今知道孟聆凤包扎,他很知趣地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他看到成洑溪也随着自己一起出来,不免问道:“你不在里面帮着点?”
成洑溪皱着眉头道:“我总得避着点嫌。”
啊?
萧正峰挑眉:“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早就成亲了,若是说自己要避嫌,那是应当应分的,可是成洑溪要避嫌?他实在是不懂。
成洑溪脸红了下,看了看萧正峰:“如果我说我还没和她圆房,你信吗?”
萧正峰顿时无言以对,默了好半响后,眼中泛起无奈的同情来。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拍上了成洑溪的肩膀:
“兄弟,这一次是很好的机会,好好干吧!”
成洑溪苦笑,一时想起这次的事儿,不免问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就个山间劫匪,怎么竟然连聆凤都伤成这样?”
萧正峰看看左右无人,这才收敛起来:
“现在我有两个猜测。”
成洑溪见他这样,脸上也郑重起来:
“哪两个?”
萧正峰道:“第一个,内鬼勾结外贼,所以这才全军覆灭,就连聆凤都着了她的道。”
这就足以解释为什么不过是几个普通的盗匪而已,却能重伤了孟聆凤。
成洑溪脸马上沉下来:“第二个呢?”
萧正峰沉声道:“沄狨就在边境附近,也许这事儿和他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