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王爷种了一盆花 一七令 2316 字 14小时前

阿黎默默地站在赵煊身后,看着下首的县令不停地劝酒。赵煊也没有拒绝,仿佛是要一醉方休的架势。

县令以为赵煊是给他脸面,笑得越发灿烂。眼看着桌上的酒盏已经换了两次了,县令摸了摸胡子,对着大堂外头拍了拍手。

十几位舞女依次而今,丝竹声起,舞女翩然起舞。

赵煊自斟自饮,偶尔想起来了才会抬头看一眼。

舞毕,县令留下了中间那位长的最好看的,与赵煊道:“这是下官府里的义女,小名莺莺,仰慕王爷已久,特意央求下官,在王爷面前给她求份恩典,为王爷单独献上一舞。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算了,看着眼花。”

县令脸一僵,半晌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呐呐道:“啊,原来如此,是下官失礼了,还请王爷勿怪。”

他转了过去,对着底下的义女道:“你先下去吧。”

那位叫莺莺的仿佛还想再多留片刻,不过在县令瞪了她一眼后,仍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去了。

这位姑娘,走得不太利索啊,阿黎心里想到。她才不信这位真的是那位县令的义女呢,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姿态,定是特意为赵煊挑出来的。

这小小的县城,往来的大人物应该不多,赵煊这样的,算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了。况且,阿黎不得不承认,赵煊这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这位莺莺姑娘如此执着于赵煊,也是情有可原。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莺莺姑娘走后,气氛仿佛冷凝了一段时间,好在县令为人能说会道,几乎话就又将场面给圆回来了。

酒宴结束后,阿黎跟着赵煊在驿站里头溜了一圈,县令几个也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有问必答。好不容易等赵煊溜达完了,阿黎终于能跟着再次回到了屋子里。

先前的几个婢女也跟着过来了,将屏风展开,又让人送来热水,一切准好就绪之后方才出来对赵煊道:“还请王爷先沐浴更衣。”

“嗯。”赵煊应了一声,望里头走。

走到屏风后头的时候,几个婢女也跟了进来,正打算给赵煊宽衣,还没走进就被拦住了。

“出去。”赵煊冷冷道。

“是。”几个婢女立即退下。

“还不过来给我宽衣。”里头传来声音。

阿黎动了动眼珠子,拖着步子进去了。也不是头一次给赵煊更衣了,可每次还是会不习惯,听说赵煊在府上的时候,这些事都是王安李全他们负责的。如今李全留在王府里,王安自打出了门之后,也不再赵煊身边贴身伺候了,因而这种活儿就落到阿黎身上。

屏风里头,赵煊张开手,让阿黎过来解衣裳。

阿黎目不斜视,缓缓解开外衣。

因是初夏,衣裳穿的并不多,不多时便都脱下来了,只留着一件里衣。赵煊嫌阿黎磨蹭,挥开了她的手,将上面的衣裳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若是细看,还能看出上面有些已经淡了的疤痕。他也练武,身量比一般人健壮,只是这几年都在京城,不去战场,也不用奔波,自然比之前白了许多,起码比阿黎白。

赵煊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将脱下的白衣扔到阿黎怀里。

阿黎接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着赵煊赶她走。衣裳有些汗湿,不臭,是一种很有侵略性的味道。

阿黎将衣裳紧紧捏在手上,不知为何竟然紧张了起来。不过她那张脸还是无动于衷,甚至瞧不出表情来。

赵煊站了半天,也看了半天,见阿黎迟迟没有什么表现,烦躁地再一次赶了人。

“快出去,堵在这里碍什么眼!”

阿黎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实处,福了福身子,道了一声是。

她将衣裳搭在屏风上,悄悄出了屋子,将门关好。里头水花声不小,听着有些像赌气的样子。赌气?阿黎摇头失笑,赵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情绪。

况且,她方才明明很恭敬,还一点儿都没有多看。

过了会儿,一丫鬟匆匆过来。阿黎以为她要进去,先一步拦在她面前:“你要做什么?”

“这位姐姐,是叫阿黎么?”小丫鬟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将目光当到阿黎身上,半是犹豫地问道。

阿黎有些惊讶她怎么会知道自个儿的名字。

小丫鬟笑了笑,道:“方才奴婢在隔壁院子碰上一位侍卫大人,他让你过去一趟,说是要交代一些关于王爷的事。”

“这么晚了还叫我过去?” 阿黎不太相信。

“是的,他说自己明儿有别的事不能跟着了,所以还要再叮嘱叮嘱几句,免得阿黎姐姐伺候王爷的时候出了岔子,到时候不好交代。”

“他叫什么名字?”

“似乎姓王。”小丫鬟也不太确定,羞赧地笑了,“之前说了名字,我这会儿却是忘了,实在不好意思。”

“什么模样?”

“粗眉大眼的,右眼下一颗痣,黑色劲装,身量挺高的。”那婢女回得毫不犹豫,让阿黎也开始反思自个儿是不是太小心谨慎了。

瞧着外头还守着不少丫鬟,阿黎决定快去快回,在赵煊洗浴完毕之前赶回来。王安这几日,是时不时地给她说一些事儿,多半是教她怎么照看赵煊的。

阿黎扫了一眼周围,她知道,赵煊是有暗卫的,真要出了什么事,也用不着她这个做丫鬟的来挡刀。

“前头带路吧。”

第43章

小丫鬟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其余的丫鬟, 让她们好好在这里守着, 切莫离开半步。余下的丫鬟应该也是认得这一位的,立马就应下了。

阿黎不再疑惑, 跟着小丫鬟出了院子。

小丫鬟话不多, 除了之前与阿黎说的话, 别的就没有再说了, 一路低着头走路,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