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欢他,但感觉就似被摆上水果档却连拍也没给拍过一下的西瓜般,受辱可怜。
想着想着,泪也滴下来了。
她两手掩着脸,平静的任泪水一直流、停不下。
也不知道是太伤心还是怎样,小腹间发起了闷痛。她才呜咽一声,手机就「叮!」的响起了。她吸吸鼻子,轻揉着肚子打开手机。
【田鸡:相亲怎了?】
她拢起眉,忍着泪回应:
【没了】
手机那头静了,向韵也没多等,丢开手机就抱膝继续落泪。手机才落入被窝中,又到电话铃声响了,她却只由得它响声渐大,然后自动断线。不料它却响了第二遍、第叁遍,到第四次向韵只得接听:「我不想讲电话,有多难懂?」
田艺远却没回应,只道:「有东西要给你,现在来找你。」
「有什么也等别天吧。」
「45分鐘后到。」说完也没管她说好或不,就掛线了。
向韵没力气跟他周旋,由他了。
「喏。」田艺远把纸袋放双眼通红的向韵面前,转身拉开她的电脑椅坐下:「到底怎了?」
向韵把纸袋里是什么拿出来,是一隻一尺多大、座垫似扁扁的青蛙。她满脸困惑,怎也不懂。田艺远见状接过来按了前蹼一下,青蛙肚皮上便亮起了红灯:「电暖垫。上次害你吃药了,就说过会赔罪。」拋回给她:「网上说抱着能紓缓痛楚。」
「就说不用赔罪了,我那个又未来。」向韵把热垫关上了,左右翻看,觉得也蛮可爱的:「谢谢。」
就是没来才可怕,田艺远心想。屈指一算已个多月,再过两星期就验孕也差不多了。
「今天去看电影嘛。」向韵捏弄着青蛙四肢慢慢开口:「散场后,我听到那男生跟向澄表白了。」
「什么?」他眉头皱起来:「人不是她介绍的?」
「是呀……」说出来,向韵也觉得难堪。
「她算什么意思?炫耀吗?」他生气了,向韵挣扎好会:「她人就是这样迟迟钝钝的,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故意的。」
「怎你连这也无所谓?俊濠那件事她也没挺你呀!」
「她后来也安慰我了……」向韵声带哽咽:「骂她有什么用?她介绍男生给我也是帮我呀。」
听她这么道,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望望她一副忍着不哭的表情,心房又鏤空了般:「怎,他很好?」
「才坐一块个多小时,哪看得出人好不好?」她想着想着,心酸一阵真哭了:「我只是觉得……好丢脸呀!呜呜呜……
「俊濠我追他追五年了,像个白痴一样;joseph我也没有隐瞒过对他的意思,却被他讨厌了;今天这个,还算是我主动问向澄约的,搞得像个花痴一样!」她掩着脸抽抽泣泣起来:「我很努力、很努力了……女生就不能下功夫当主动?还是我出了什么问题?」
听她伤心得什么感受都胡乱炒混一堆,毫无逻辑可言,田艺远唯有提醒:「这叁次都没人嫌你主动过。」她却仍同样神伤。
「其实你一个劲在赶什么?真有这么想谈恋爱?」
彷彿才第一次想到这问题,向韵脸上放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