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衣服,她把卡洛斯的衬衫叠好,放在箱子的最底层,却又不小心翻出来明灵前段时间送的“小礼物”,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把高领毛衣的领子整个翻起来遮住自己的脸。
哦多克,为什么离开一下下,她就又开始想念了,啊啊啊。
这边卡洛斯在车上呆坐了好久之后,总算是舍得回家了。
他把昨晚换下的床单叠好放进漂亮的礼盒里,然后又把女孩穿来的睡衣和内裤亲自洗了,连同他自己的内裤一起,一条是黑底蓝条纹的,另一条小得多,是绯红色。
做完这些之后,他笑着画了一幅画。
他画得很美,没有丝毫的□□,女孩在床头坐着,伸出手指拉着腰间的带子,香肩半露,眼神迷离。
卡洛斯很满意地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像个小猪一样地嗅着气味,好香,还有贝拉躺过的热度,他回味着昨晚的美妙,女孩软得像是丝绸。
他想,他以后要买很多红色和深蓝色的床单。
*
苏清嘉这两个月要去法国进修,路易斯把她托付给了在巴黎国立音乐学院的老朋友迪恩,这两年来,她也多多少少写了十几首曲子,但一直都未能突破曾经的那首《花开》,她遇上了瓶颈,音乐需要博采众家之长,路易斯虽然高傲狂妄,自认水平高超,但在学生的教育指导上还是希望她能够走得更远的。
路易斯的老友迪恩在作曲系执教,为许多大型的电影配乐谱曲,他在这方面造诣颇深,还拿过两次奥斯卡最佳配乐的题名,一次夺奖。要知道,一位非美国人士能在好莱坞闯荡出偌大的名气,那他定是有着不凡的才华。
为了得到他的肯定,苏清嘉做了很多努力。路易斯虽然与这位老师是好友,但这层关系只能让她得到一个见面的机会罢了,要想真正走进他的视野,还得靠实力说话。
她将自己的所有作品刻录成光盘给他寄了过去,并写下了一封长达十五页的长信,表明自己学习的殷切,以及对他的作品的深度学习。
但其实迪恩一早就对她有所关注,他在回信中赞赏了让她一举成名的《花开》,并且也肯定了其余曲子的质量,表示很期待她的到来。
两人通信的时候正好不知道怎么就被卡洛斯知道了,还闹出了不小的乌龙。小金毛一直被告诫说要看紧女友,不然煮熟的鸭子就飞了,他也一直贯彻落实着这一点,坚定发展路线不动摇。
当他知道贝拉在给男人写信时,他都气炸了,又不能说,冷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当他得知对方还是个法国男人,卡洛斯立马炸毛了。法国男人!法国男人!比他还会说情话的法国男人!!!
简直不能忍有木有!!!
本着捍卫正宫主权地位的目的,卡洛斯连夜上了飞机,飞往美国去“兴师问罪”。
苏清嘉开门见他来了都惊了,在他吱吱唔唔的话语里总算是理清了门路。她本想着等她得到了学习资格后再和小男友汇报情况的,毕竟八字还没一撇,早说圆了的话万一不成不得啪啪打脸吗?哪知道开门就见风尘仆仆的一个鸟窝立在那。
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小金毛还是心有戚戚然,他听说艺术圈的都挺爱寻找刺激和灵感的,他觉得自己的地位非常危险,保不齐哪天,贝拉就来一句——“我们分手吧,我在你身上找不到灵感了。”
想想都觉得心在滴血。
还好还好,在每年努力地补习恋爱告白电影后,他示爱的功力还是一直都在提升的,这让他暂时松了口气。
等看到回信他彻底放下了大石头,因为他查了一下,这个迪恩长得,嗯,一般般,还有啊,比他年纪大。
不过现在贝拉要去法国学习,他又开始着急起来了。
因为除了迪恩,还有一大群风华正茂的法国男人,小金毛觉得他又要开始处理情敌的艰巨而又伟大的地下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