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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他照常早上带她跑步,然后去警局上班,晚上回来跟她一起吃晚饭。
他们之间也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她做饭,他就主动收拾餐具。
有时候他坐在餐厅看她忙碌的背影,会微微失笑。
这个傻女人,明明都会心疼他,还心甘情愿为他进出厨房做饭,也不肯承认喜欢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虽然心里已经十分有把握,只要他再次开口,肯定就能彻底将她俘获,但就是一直隐忍着。
或许是他内心的征服欲勾起了他的挑战心,他已经妥协了一次,所以这次想逼着让她主动开口。
再说,为什么当年的陆宇泽就能让她主动,而他却不行?
他虽然遇到她比较迟,但今后绝对不会比以往她遇到的任何一个男人爱她少。
他给不了她月亮星星,但可以给她一辈子的娇纵。
只要她主动开一次口,难道不划算吗?
可庄梓心里不清楚啊。
男人的思维跟女人的思维永远不在同一条轨道上。
庄梓自然感受到了他这段时间对她的转变跟特别。
只是,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人上瘾又贪恋。
她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的重视和追求过,她就想体会得再久一点,再久一点点就可以。
原谅她的自私,她这辈子拥有的疼爱太少,除了姐姐,可姐姐已经离开她。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会这么随波浮沉的孤独下去,不会有人再爱她,她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可是偏偏,这世上还有一个他。
那么好的他,老天爷这次肯定是眷顾错了人,她当真受宠若惊。
既然这样难得,所以她想让这种感觉在心里存留的时间更长一点,这样,她才会再次拥有奋不顾身去爱一个人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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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照常这样过,两人心照不宣,却又彼此知而不言。
司航白天依然很忙,忙着搜集陆宇泽的证据。
就在这两天,去陆宇泽他们公司卧底的两名警察也获得了几条重要线索,桩桩指向陆宇泽。
而金嫣那边,听值守的警察说这两天病情恢复的大有起色,他决定明天再过去一趟。
只是当下,他一边执着于即将破案的兴奋,一边又不安于庄梓知道真相之后的反应。
她现在大概还不知道他们现在锁定的重大嫌疑人是陆宇泽,虽然他没有告诉她,但也没刻意让大家都瞒着她。
总有一天她得知道真相,总有一些问题迟早得面对。
他这样想得时候,正按开密码锁进门。
然后就在进门的一瞬间,眉心狠狠拧了一下。
他看见玄关的鞋架旁边,安安静静地放着一个灰色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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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空白了一秒,然后条件反射地想到一个可能性。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她可能从谁口中知道了真相,无法接受事实,再次被失望和心寒占据情感的主导位置,所以要逃避,要从他这里搬走。
他站在门口迟疑了一秒,然后听见走过来的脚步声,拧着眉转头看过去。
庄梓穿戴整齐,手里拿着钥匙,正向他这边慢慢走来。
她狐疑地瞧他一眼,发现他表情似乎有点不太对,难道是今天工作又不顺心?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总是比较刻薄,她不敢多问,径直走到他面前,开始低头换鞋。
而他见她这幅明显是要离开的模样,脸色一度变得难看。
是他判断出了错,还是她仍然不敢敞开心扉接受其他人?
庄梓穿好鞋站起身,看他还挡在门口,淡声提醒:“能不能让我过?”
司航不动,目光始终狠狠地盯着她。
庄梓看他一会儿,有点琢磨不透他今天忽然的古怪,不想招惹他,再次上前,小声要求:“你让一下。”
谁知话音未落,他突然抬起手按在她肩上一把将她推到墙边,整个人压迫而来。
庄梓惊得瞪大眼睛,仰头看向他,整个人懵掉了。
他低头盯着她,因为急躁胸膛开始不太平稳地起伏,灼热地气息喷在她脸上,让她莫名发慌。
他墨黑的眼眸隐忍着欲要发作的烦躁苗头,这让庄梓更加怔愣不已。
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他见她不说话,心里就越发拿不准。他的手紧紧压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抬起来按在她身边的墙面上,以一种强势的姿势禁锢住她,仿佛怕她突然溜走。
他牢牢盯着她的眼睛,低哑的嗓音突然缓缓发问:“你是不是想折磨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