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我日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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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忙得脚不沾地的俞悦,借着倒咖啡的功夫,跑茶水间看完了夏琋最新传来的简讯:「请你死都不要打025-8626xxxx这个座机!!」
在这头都能感觉到她的咬牙切齿。
俞悦笑着抿了口咖啡,结果被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咳了一会,进来个女上司,俞悦收起笑容,手插口袋,回归文雅状态。
上司一言不发地冲着茶,阖上杯盖后才问:“小俞,什么事这么开心?”
俞悦:“没什么,就一个好玩的朋友。”
上司偏头看她:“张颂爸爸出事了,底下采风工作你顶替他,和团队去青海几天,”说着就从西裤兜里取出一张机票:“今晚九点的飞机,你过会提早下班,准备准备。”
俞悦愕然:“啊?”
上司挑眉:“怎么,你也有事?”
俞悦摇头:“没,没有,只是……”灰崽怎么办?
“只是什么只是,”女上司瞄了眼茶水间门口:“小涂也想去,我特意把名额留给你了。”
俞悦靠回流理台,暗地里叹气:“好,我会去的,谢谢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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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俞悦开车去了趟农大动物医院,为了接夏琋,顺便把灰崽托付给她。
后备箱里,除去俞悦的行李,摆的全是猫砂猫粮等一系列猫祖宗生活必需品。
跟组采风是她们后辈求之不得的工作安排,既能开拓见识,又能向元老请教学习,是锻炼和提高自身摄影技巧的好时机。
俞悦不想放弃,就只能麻烦委屈一下朋友了。
门诊大厅倚墙而建的一排等候椅上,俞悦见到了夏琋,她撑着猫包,小鸡啄米一样在打瞌睡。
俞悦走到她面前,伸手凑近她鼻端,利落地打了个响指。
夏琋被惊醒,当即锤她一拳:“喂,你吓死我了。”
俞悦避开身子,蹲下身看猫包里的大蓝猫:“灰崽怎么样?”
夏琋从手提包里取出几张单子,一股脑塞到俞悦手中:“正要告诉你,x光结果,子宫扩张明显,b超宫腔里面有明显积液;切片检查,灰崽的……呃,下面流出的东西是脓性物质,基本确诊为开放性子宫蓄脓,”
她摸摸颈侧,回忆着易臻一丝不苟的医嘱:“有两种方案,一个是消炎冲洗,但不能保证有效,而且以后容易复发;还有个就是做病理摘除,拿掉子宫,以绝后患。贱男推荐后面一种,就当做绝育,他让你尽快考虑好,这种病不能拖,猫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
俞悦毛骨悚然:“是这种病啊,难怪灰崽老喝水,我还以为是好事。”
交代完大堆医用术语,夏琋犯困,仰靠到墙面喃喃埋怨:“你怎么不早点给灰崽绝育,贱男今天还用特严肃的语气指责我说越是大龄母猫越容易得这种病,搞得我好像是猫主人一样,你说他是不是公报私仇?”
俞悦默然,回:“对不起,夏琋,我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
“我要出去几天,去青海,我们公司个以前带我那个张老师你知道的吧,他爸爸昨天夜里中风,林总让我跟组去拍片。”
“啊?”
“你知道的,我在《honey》工作一年了,能外出的机会特别少,今天林总没给我考虑的时间,我也没想到灰崽病得这么严重,你能帮我带她几天吗?”
“啊??”
俞悦起身,坐回夏琋身边:“领养之后我一直没舍得给灰崽动刀子绝育,但也没打算让她繁育后代,都怪我心肠太软了。”
夏琋歪头消化着俞悦的话:“你意思是,让我给灰崽手术,然后再帮忙照看它几天,到你回来。”
“对。”
夏琋惊恐后退,把屁股挪到另一张凳子:“不行!我肯定不行!我自己都养不好,还要我照顾一只病猫?”
“求你了。”俞悦跟过去,扯着她手哀求。
夏琋拉下脸,欲哭无泪:“不是我不想答应,是你真的放心把灰崽交给我?你爸妈不……”
说到这,她立即噤声。
早两年,俞悦一气之下一个人搬出来住,就是因为养猫的问题和父母闹得不可开交。
所以,指望她家二老可能性基本为零。
俞悦绝望地撑脸,看来只能想别的法子。
她想起此行还有个目的,岔开话题:“易仙人还在这嘛?带我去看看。”
夏琋白了眼楼梯口:“早走了。”
两人相顾无言,并肩坐了会,夏琋的眼睛突然锃亮起来,她一把揪紧俞悦胳膊:“大鱼,把灰崽给我拿来!”
“诶,你轻点,疼,”俞悦被她勒得鼻子皱成一团:“怎么了,突然改变主意。”
夏琋冲俞悦挤眉弄眼:“能怎么了,我那个追到就甩计划得继续进行啊。你把灰崽放我这,多好的媒介和助攻。”
夏琋搭着下巴,开始畅想未来:“反正我这几天都要去仓库看发货,没办法窝在家里,顺路来医院就是了。天天能见到贱男,还愁拿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