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2)

深闺藏娇 春风迟迟 2594 字 25天前

当时她还在封景澜夜闯闺房的气头上,压根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今日又遇到这么些糟心事,早就把他说的那些忘得一干二净。

哪里想,成平公主是真的想要见她,还真就如封景澜说的那般,今日就把请帖上门了。

陆清竹欲哭无泪,心里狠狠地把封景澜骂了一千遍,面上却还要保持清醒,故作镇定吩咐门房:“快,快去请进来!”

陆长筠疑惑的看向陆清竹,皱眉问:“阿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成平公主怎么会派人来?”

陆清竹想起昨晚的事,就莫名有几分心虚,要是让陆长筠知道,封景澜半夜进她的闺房,大概对他的印象要跌倒谷底了吧,只能悻悻道:“我也不知道,先见了人再说吧。”

门房很快把人请到正厅,万氏母女俩刚回如意园,尚且不知这回事,就陆清竹和陆长筠接待了成平公主府的人。

一名二十岁上下,相貌清秀,笑容温和的女子款款而来,见了陆清竹福了福身:“您就是陆二小姐吧?奴婢是成平公主的婢女,名唤榕儿。”

榕儿态度宽和,十分客气,陆清竹忙回了一礼:“榕儿姑娘客气,劳烦您走一趟。”

榕儿看见陆清竹知情识趣,毫无骄横之意,心下也高兴起来,笑道:“奴婢奉公主殿下之命,特意送上一份请帖给二小姐,邀请您参加下月初一的菊花宴。”

请帖都送到手上了,哪里还有陆清竹拒绝的余地,只能恭恭敬敬的接下,感恩戴德的谢了恩:“多谢公主殿下美意,臣女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二小姐好生准备,到时奴婢会派人来接您。”对于陆清竹坦然的态度,榕儿笑眯眯道:“二小姐不必忧虑,公主殿下邀请的都是一些温柔有礼的大家闺秀,届时您倒可以和她们多说说话。”

陆清竹心下了然,客气的道了谢:“多谢榕儿姑娘提点!”

榕儿来去匆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留下请帖说了一些客套话,就告辞离开了。

万氏着急忙慌的来时,已经没了榕儿身影,她左右看看,忙问:“听说成平公主府上来人了?”

“是啊,母亲,不过人已经走了!”陆清竹扬扬手里的请帖,对万氏道:“公主殿下特意派人送来请帖,邀请女儿参加菊花宴。”

万氏看着陆清竹手里明晃晃的请帖,眼睛都要花了,恼羞成怒的夺过请帖,翻开一看,才发现陆清竹不是说谎。

这公主府的请帖,跟太子府的不相上下,镶着金边,光芒四射,用的还是最为名贵的宣纸。仅仅一张请帖,都透着无比奢华的气息。

万氏心里像打翻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冒出一个成平公主来呢?

万氏酸酸的想,这陆清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怎么现在连堂堂公主殿下都知道她这个人,对她刮目相看了呢?

第48章 接风洗尘

不对啊!

万氏转念一想,这成平公主没见过陆清竹呀,怎么会忽然给她送请帖来,邀请她参加菊花宴?

难道就是从太子妃那里知道有陆清竹这个人,才会特意让她去公主府看上一看?

可这成平公主此举又意欲何为?太子妃邀请陆清竹,尚且是因为皇长孙尚未娶亲,有意挑选儿媳妇。

这成平公主的驸马英年早逝,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她又不选儿媳妇,请陆清竹去是干什么?

万氏想了半天,忽然心念电闪,想起成平公主还有一个弟弟啊!

那赫赫有名的九王爷,不是至今未娶吗?

莫非成平公主举办菊花宴,是为了替弟弟相看婚事?

万氏心都颤了,这成平公主不会真打的这个主意吧?专门把陆清竹给请去,莫不是有意于她?

万氏忽然间又想起那日在贡院外,封景澜送陆长筠去考场的时候,他频频示好,莫非真的看上陆清竹了?

万氏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在陆清竹身上,眼前的少女,玲珑窈窕,唇红齿白,仿佛阳春三月里娇艳欲滴的花朵儿,一颦一笑都光彩夺目,摄人心魄。

这个她从不放在心上的丫头,竟真的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万氏心里还想着常家的事,到底没有同陆清竹多说,把请帖还给她就回了如意园。

如梦居内,陆清荷却因这件事,不小心剪到了手里即将绣完的嫁妆。

云霞惊呼一声,脸色大变,拿起那块被剪了个缺口的红盖头,喃喃道:“小姐,这盖头剪坏了,怎么办?”

陆清荷把手里的红盖头往桌上一扔,不以为意的说道:“坏了就坏了,重绣一个就是!”

离她出嫁还有小半年,有的是时间。

云霞迟疑道:“可是……可是奴婢听说,嫁妆被剪坏了不吉利……”

陆清荷脸一沉,厉色道:“胡说八道什么?”

主子骤然发了火,云霞吓得面如菜色,立刻跪下告罪:“是奴婢胡说八道,小姐恕罪。”

“罢了,起来吧。”陆清荷垂下头,看着那个被自己剪坏的盖头,莫名烦躁起来,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云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陆清荷的表情,轻声道:“小姐,您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陆清荷冷笑一声,眸光晦涩不明,淡淡道:“我有什么好气的,不就是菊花宴吗,她能去,也是她的本事!”

云霞心中咯噔一下,分明能听出自家小姐语气里的不满,很明显因为二小姐的事生气了。

可她不敢再多说关于陆清竹的话来激怒陆清荷,只能附和着陪笑道:“小姐说的是,您都是待嫁之人了,将来嫁到庞家做少奶奶,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哪里是二小姐能比的。”

提起庞卫,陆清荷锐利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轻声道:“我已经快一年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他在抚州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