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语特别尴尬,她头朝那边看着,几次想把自己的衣服拉下去,可护士说,“你尴尬什么,这不是你老公吗?”
乔诗语只能紧紧地闭了一下自己的唇,面上难堪的神色毕露。
她一直都没看江延远,拉自己的衣服拉不下去,拿了旁边的一条毛巾,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既然形势她左右不了,那自己掩耳盗铃应该是可以的。
江延远看到乔诗语这副样子,哂笑了一下。
他很少能把她逼到掩耳盗铃的地步。
这是第一次,不错。
护士给乔诗语按摩完了,又问江延远,“看明白了吗?你家孩子在保温箱里,得每日吃奶,不吃奶的时候怕堵奶,就得按摩,如果不行,用吸奶器吸,或者你吸。”
就见乔诗语猛地把毛巾从自己的脸上摘下来,微微皱着眉头看了护士一眼,又嗔视了江延远一眼。
江延远一直没有看她,看着护士按摩的部位。
乔诗语顿时脸红,拿毛巾把自己的胸盖上了,护士又斥责乔诗语,“你干什么呢?你怕什么?我一个女人你怕什么?”
乔诗语又偷看了江延远一眼,轻轻地舔了一下嘴唇。
乔诗语很怕说出来,他不是自己的老公,会让护士把她当成另类看待。
再说,这也确实是江延远的孩子。
所以,乔诗语没解释什么。
护士走的时候,对着江延远说,“好了,你上手。”
乔诗语的眉头更是皱得紧紧的,她往墙角缩了缩,继续用毛巾盖着自己。
江延远就笑,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他拿开那块毛巾,乔诗语的手里连个遮挡尴尬的东西都没有。
乔诗语和江延远和别的夫妻,还有本质的不同。
别人生孩子的时候,基本上都睡了有一年了,所以这种触摸什么的,感触没有那么大,毕竟有些左手摸右手的感觉了,可他们不同。
他们总共就在一起睡了三回,确切地说,不是睡了三回,是发生了三次关系。
一起躺在床上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
貌似以前,江延远很少摸乔诗语这个地方。
没过多久,江延远便对着乔诗语说,“有奶了。”
果然有黄色的乳汁。
乔诗语觉得,自己的隐私,江延远都知道了,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底裤都被人扒了。
乔诗语生平,感觉到两回脊背发凉,第一次就是上次江延远去过她家乡的事情,第二次便是这次。
“去拿——”乔诗语想说去拿吸奶器来。
这几天,江延远哪都没去,一直在照顾乔诗语,罗妮做好了饭,给乔诗语送来,江延远从医院订了月子餐,吃得还不错,乔诗语的体力在慢慢恢复。
不过乔诗语的心情并不好,因为医生说,她女儿,有点儿心律不齐,不是大问题,但算不上特别正常,就是心律不齐。
即使是小问题,在父母眼睛里也是大问题。
每当这时候,乔诗语对孟昭华就有无尽的恨意。
她恨不得杀了孟昭华!
江延远便知道她放不开,确切地说,没把他当成自己人。
乔诗语的孩子在保温箱里住了五天,生出来的时候五斤多,这几天应该可以自己吸奶了。
江延远才想起来,他还从未见过他女儿。
护士递给江延远抱孩子的时候,江延远不大敢抱。
这个孩子这么小,他真不大敢抱,他也很少抱小孩。
乔诗语在躺着睡觉,最近晚上总是醒来,再说了,乔薇子身体的这样,乔诗语也难过。
江延远终于还是抱着孩子了。
上手的那一刹那,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顿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流淌到了他的五脏六腑。
“乔先生,您的女儿很可爱哦。”护士说到。
“乔?”江延远的心思还在孩子身上,没想明白护士说的是什么。
“您不是姓乔吗?所以你的孩子叫乔薇子?”护士边忙碌着,边跟江延远说话。
找医生的事情,是江景程办的,关系也都是上层,下层的护士,并不知道具体的关系。
江延远的脸又黑了,他侧眼看了乔诗语一样,她还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假装没听见。
但江延远知道,她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