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家的日子倒也平实,申屠啸似乎忙碌了起来,每天午饭过后来接她,有时代她在外头转悠,有时以待她巡视扬州产业为名跑到各个店铺别庄,最后都是以香奴被吃干抹净做为收尾。
两人的婚仪飞快的开始筹办,在纳彩当日,申屠啸亲自带着活雁上门,瑞哥儿开心极了,为着那大笼子看个不停,郑家人也没有太多的忌讳,当天连香奴本人都来看了个热闹,门口的大白和二白两只白鹅精气饱满的围着笼子,对着里头的大雁示威,看得众人笑歪了嘴。
问名便是过个流程,合了生辰八字也就罢了,那收了百两礼金的算命先生自然和出了天做良缘,至于其他分嫡庶,见母家排序、问健康都只是个形式。
纳吉之时,申屠啸又和黄遮送来了二十四抬的小聘,光是这小聘二十四抬的内容物,就可以抵一般官宦人家的大聘了,郑家老太爷表示无功不受禄,届时香奴出嫁便会如数归还,申屠啸不依,在双方一推一托之间,申屠啸丢下了五百两的银票,捉着香奴的手便跑了,留下一脸错愕的郑家人,那一天晚上,香奴的桌案上多了五百两银票,让她哭笑不得。
纳征之时便是正式下聘了,申屠啸闹得动静太大,那一百二十抬的聘礼把郑家的庭院塞得满满当当,大白和二白领着一堆鸡仔鸭仔,禽鸟大军如临大敌,对着那一箱一箱的礼嘎嘎叫个不停,一时鸟羽飞天,倒也颇有几分的趣味,逗得香奴捂嘴笑个不停。
就在申屠啸下聘的那一夜,香奴的竹水居来了个不速之客,约莫叁更之时,香奴的院子里来了个不该出现的人物。
香奴依稀在睡梦之中听到了外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当她揉着眼坐起身的时候,守夜的落雨连忙迎了上来,本来落雨应该在屏风附近打地铺陪着睡,可他看起来却是从屋外走了进来。
“落雨,外头怎么了吗?”香奴的声音里头有着困倦。
“二小姐且安心,没什么事儿,就是来了个不请自来的宵小,听蝉已经把人抓起来了,待会儿关进柴房,等天明了再送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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