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看到就看呗,看到也摸不到,偷看的人得多着急。”路星河呵呵笑着,进了浴室。
漫天假装在电脑面前看资料,她的心却已经开始荡漾,她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看到他。知道他平安无恙,她心里欢喜得紧。她之前那么笃定地跟人家分手,如今却又眼巴巴地送上门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裴恬恬的挑衅,路渝的否定,路裴两家和自己的关系,这些无论哪一点都是不能让她释怀的。可她还是像被什么磁场吸引着,毫不犹豫地来投奔路星河了。
她正踌躇不决时,她的导师打来了电话,“漫天,我这边开完会了,资料和录音都罚你邮箱了,你赶紧帮我整理出来,明天做总结用。”
漫天赶紧应承,“好的,老师,我马上整理。”
她刚挂断电话,就感到身后有人,回头看,是路星河穿着她买的衣服站在她身后,一脸认真地望着她。“有事?”
漫天点头,“嗯,老师参加了一个研讨会,后半部分是专家会谈,我不方便参加,就先回来了。”
“那录音和资料都发给你?我看啊,就是你导师懒,啥活儿都交给你做。你是没去,可是你啥资料也不缺啊。”路星河把手放在了她的肩头,“你来叁亚,是为了我吗?”
漫天感觉到路星河的手开始用力揉自己的肩膀,他的呼吸似乎也离自己很近了,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揣在裤兜里。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都那么清晰。
“星河,我来叁亚,是陪导师来参加一个法律研讨会的。”漫天嘴上狡辩着,心里却软化了,“我不知道你还在叁亚。”
路星河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合上了她的笔记本,“你很勇敢啊,我听许昌说,新大陆下辖建筑公司的的几位民工在中青旅门前服毒自杀,是你和唐绍仪帮他们做的法律援助?”
漫天郑重地点头,“对!我十分厌恶这种拖欠民工薪资的问题,如今国家也在出重拳打击这种行为。说轻点,这叫为富不仁,说重了,这叫草菅人命。你身为他们的领导,一定要扼杀住这样的歪风邪气。我相信,你们这么大集团不会拖欠工程款,一定是你们下属的建筑公司,有人中饱私囊,导致民工兄弟拿不到他们用命换来的钱。年关将至,你们锦衣玉食,你们可曾想过那些民工怎么办?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漫天巴拉巴拉说了很多,从国家政策说道法律条款,从大仁大义说到伦理道德。这些内容都是她的专业所学,她好像教育一个失足青年一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路星河看她说的起劲,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打断了他,“你是来给我讲大道理吗?你说的我都做了,我严肃处理了工程队长,包工头还有建筑公司的总经理,相关的人我也送交了公安机关。如果林大状有兴趣,来给我当私人法律顾问吧,顺便帮我审查公司内部不合规的东西。”
漫天羞赧一笑,“我说这些,并不是指导你做事,我只是希望你们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时,善待那些苦人儿。你是他们的领导,也难辞其咎,你得发个声明给他们的家属道歉。”
路星河笑着说,“放心好了,新大陆集团绝不做缺德的事儿,也不允许腌臜东西存在新大陆集团。我们已经让集团办公室起草了道歉声名,预计这会儿已经发出来了吧,你上网看看。至于你说的事情,我们也很重视,我会去参加那两位民工的告别仪式,如果你有时间,跟我一起去吧?”
漫天郑重地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我问一下绍仪哥,看他要不要一起。”
“没问题,你们俩都是法律援助‘律师’,我会带着你们一起的。不过……”路星河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现在饿了,你是打算让我饿着肚子吗?”
经他这样一说,漫天也觉得饿了,“你想吃什么?我不太熟悉这里,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吃的。”
路星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说,大律师,你知不知道,有个应用可以点外卖啊?”
在等外卖的时候,路星河一把拽起来漫天,将她的身子靠近自己,她的小腹紧紧贴着自己小将军的位置,他用手指托着她的下巴,娇艳的红唇距离他很近,几乎要吻上了,“说,你是不是很想我?”
漫天的眼神清明又澄澈,她看着他略显黝黑的脸,还有那薄薄的唇,直接覆了自己的唇上去,“星河,我想你。你已经弄乱了我的心,我不介意你弄乱其他的东西。”她的唇仿佛是汲取甘霖的禾苗一样,野蛮生长,疯狂用力。
路星河休息了很久,现在算是满血复活了,他喘息着,“弄乱你的床,怎么样?”这种污力爆表的话,他也是手到擒来。
他感知到她的热情和体温,两个人痴缠着,亲吻着,互相褪去了衣服,摔倒在还没来及更换床单的大床里。漫天的主动慢慢变成了被动,他的唇舌侵入他的口中,和她交换着唾液,交换着相思。他们不愿意再说一句话,只想让彼此的体温互相依偎,互相交流,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