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们不想说话，而是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所以干脆就选择了沉默，或许也只有这样方才能够掩饰心中那份内疚与罪恶感。

过了许久，老大食神首先发话了：“二弟三弟四弟五弟，你们都想清楚了么？”

这时候其他人也是缓缓抬起头来，双眼之中尽是茫然，虽然在仙域他们是老大，是那上千亿甚至是更多的仙人们的首领，然而他们的头上照样还有人主宰着他们，没错，他们是老大这没错，他们是偌大一个仙域的老大这没有错。

但是虽然他们主宰者别人，但是照样还有着比之他们更加恐怖的人在主宰着他们，并非是他们愿意被主宰，而是情非得已，实力不如人，他们不得不选择服从，否则便是万劫不复的后果，相信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过了许久，许久，脾气狂暴的赌狂方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一脸坚定和凝重的看着大哥食神，说道：“大哥，难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了吗？难道，我们就连做一个父亲的资格都没有吗？”

食神想要反驳，张了张嘴，却是发现他竟然已经无言以对，是啊，难道真的要这么做么？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的回旋的余地了么？难道他们就连做一个父亲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虽然那人并非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虽然他们并没有一点的血脉关系，但是至少他是他们一手抚养成人的。

赌狂没有再说话，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他在等，他希望食神能够说出一个让他觉着有必要这样做的理由。

其他三人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很多事情并不能由他们的决定，比如说，他们的生死。

许久，食神方才重重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看着赌狂，淡然说道：“四弟，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还会有其他的选择吗？我们除了遵命还能做什么？以我们无兄弟的实力，在仙域或许还可以为所欲为，甚至于横冲直撞，随便奸-淫妇女都没有多少人敢于过问。”

“但是四弟你千万别忘记了，整个真仙境比之我们还要强大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我们有任何的一点不服从，不需要天阳大人亲自出手，即便是他的左右两个护法之中的其中一人便是能够轻易将我们捏死。”

“并非是我们不想反抗，更不是我们不愿意反抗，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更没有那个实力，若果我们一旦反抗了，不需要唐小野将世界毁灭，我们就早早的万劫不复了，万劫不复啊！”

老大食神的声音几乎是用吼出来的，那声音歇斯底里，无奈之色甚浓，无力之色更是浓郁到了极点，看来他们这个仙域的主宰也并非是那么的好当的。

第202章 该如何选择

老大食神用那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声音吼出来的声音在整个五凡神殿之中在偌大一个神殿空间之中来回荡漾着，久久方才消散，整个五凡神殿再一次陷入了沉寂，只有那面面相觑的五凡神，气氛一时之间变得诡异了下来。

“难道天阳大人真的就这样不将这世间生灵置于不顾吗？他这样做只会激怒唐小野，只会让唐小野的，只会让唐小野的净世脉尽快苏醒到时候除了被净世之外，还会有别的什么结果吗？”酒尊说话了。

酒尊向来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酒，不求友多。

“那还能怎么办，天阳大人的想法怎么会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能够知道的？”食神哪能不知道酒尊的想法，但是那又如何，即便是知道了酒尊的想法，但是他也是只能干看着，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大哥，我们就这样干坐着不行啊，我们是得做些什么，不然的话如果被上面的那些人知道了或许又会落井下石，到时候或许我们仙域主宰的名号或许就要丢了。”欲颠发话了，他虽然脑子里面全都是女人，但是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之时他还是分得清楚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不然的话不知道多少年前他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别忘了，我们之所以会被派来这里，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地位，虽然与我们的苦修有关，与我们的实力有关，但是更与唐小野有关，与监督唐小野有关，我们之所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来到这里监督唐小野。：”

“而我们非但没有做到好好监督的责任，反而还下凡修行，没错，我不否认我也有错，若是当初我们不会因为一己私欲而用凡修的方式跟唐小野交换那些圣修技法心得，或许他就不会私自一人跑到人世去。”

“这些年来，我们看着唐小野长大，看着他可怜孩将他收为干儿子，当做亲生儿子来养，只是希望能够蒙蔽他的双眼，希望他会看到温暖的一面。这样或许就会阻止他的净世脉的开启。”

“可惜我们都错了，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够预料得到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得做出一个选择，一个有着绝对把握活下去的选择。”

听了酒尊的话语，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到了这个生死时刻，是得做出一个选择了才是啊，要选择，就必须选择正确的，因为到了这种时刻，只要稍微有着一丁点儿的误差，或许就要沦为那万劫不复之地。

万劫不复，什么菜叫做万劫不复？

往小的方面说，简单点说，就是死，是彻底的死，没有任何的生还的可能，因为到时候都已经形神俱灭了，就连那最后一丝气息也将消散于天地之间，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这，就是万劫不复！

而这，并非是五凡神愿意看到的。

“这些年来，我们对唐小野也算是很好了吧，即便是他是我们的干儿子我们也算是对得起他了吧，虽然我们有着这一层关系，但是我们始终不可能走到同一条战线之上，他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老大，只要他的净世脉一苏醒，这个世界就将要打了尽头，到了那个时候便是已经算是彻底的晚了。”

“天阳大人在想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也不想知道，我们更不需要知道，我们只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要阻止唐小野净世，因为只有唐小野彻底的毁灭，净世的危机方才能够彻底的解除。”

气皇说话了，他说的很对，只要唐小野彻底的被毁灭，那么或许净世这个结局就要被强行改变，到了那个时候就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净世了。

但是这样的方法真的行得通吗？

“五弟，不是我们怀疑你的想法，只是你觉着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上万年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将唐小野彻底的毁灭，你认为天阳大人会做到吗？”赌狂一脸不敢的说道。

是啊，虽然现在的唐小野是比之他们许多人都要弱小，甚至于能够将唐小野弄死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但是那只不过是让唐小野死一段时间而已，只要时机一成熟，那天乾所留下的那丝精气便是会再次化身为人，而且其成长速度还会加快。

所以这个想法几乎不会成立，之前就有人尝试过这个方法，但是那一丝看似弱小的精气却是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其毁灭。

“或许，天阳大人已经找到了彻底毁灭那一丝精气的办法也说不定！”气皇突然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语。

顿时其余四人都是突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气皇，严重尽是怀疑之色，由不得他们不怀疑，毕竟上万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尝试过，都照样没有人能够将那丝精气毁灭，天阳大人真的囊个做到？

虽然有点扯谈，但是也未必没有可能，毕竟天阳大人的实力可是摆在那里的。

“五弟，你是说……”

“嗯，大哥，你想想，如果天阳大人没有办法的话他会随意下决定吗？”看着食神，气皇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也是，很多事情都并非是我们所能够知道的。或许，我们真的该做出一个选择了啊。”看着气皇那肯定的眼神，食神也是有些激动，但是心里又有着一种莫名的不安，在仙域或许他们还可以成为主角，但是放眼整个无边无际的世界，他们也只能算是那大千世界之中的一只蝼蚁，什么都不是。

“大哥，五弟，你们的想法是好的，我们的确必须得有一个选择，一个正确的选择，但是问题是我们该选择什么，我们又该如何选，我们该选谁，不该选谁，我们选了谁会有什么后果，选择了谁最终胜利的把握能够达到最大？”欲颠一下子问出了那么多问题，问得所有人都是眉头紧皱。

是啊，是该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了，而且还必须要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是该选择谁呢？什么选择才能够算是正确的呢？

自打有意识以来，五凡神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苦恼过，即便是当初他们还在人世苦苦修行之时，他们的苦恼也不像今天这般，原因或许只是因为当初的实力不高的缘故，都说能者多劳，能力越大，同时这个责任也是会相对的变得大起来。

五凡神或许就是如此，当初无论是面对着实力比之他们还要强悍上数倍的怪物他们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苦恼，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们也不过是那万千鼠辈之中的五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没有多少的牵挂，因为那时候的他们所拥有的东西很少，即便是不小心弄丢了也不会有多么可惜。

但是如今却是不同，如今的五凡神已经是仙域的主宰，主宰着上千亿人的命运和性命，而且他们经过多年的苦修而得来不易的修为也是他们难以舍弃的东西。

是人，都是这样，往往只要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的话就会很随便，反正烂命一条，谁有那个本事的话，愿意要的话就来拿去吧。

但是只要有了一些难以割舍的东西，就会变得怕这怕那，会变得忧心忡忡，总是担心那东西有一天会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