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仪林试探道:“是不是如果我不是鬼修之身,已经死过一次,你准备送我和她一起上路?”
清河反问:“你觉得呢?”
公仪林:……九师兄你快回来!我身边这只鸟竟然丧心病狂!
见柳叶的计划可谓是胎死腹中,偏偏公仪林不敢露出丝毫遗憾的表情,讪讪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我知道。”
没等公仪林放下心来,清河又道:“我刚所言皆是认真,不过既然你随口一说,也就不必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公仪林:……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叫他长久以往,铭记在心,对吧?
……
再过一日便是炼器师大比,算起来,今晚应该是长门最后太平的一天。
对于有些人来说,也许是抓紧最后的时间放松一下,对于公仪林,却是在刺杀中迎接这个寂静的夜晚。
一身黑衣巧妙地与夜色相融,夜行衣下包裹着的是曼妙的曲线,清河没有出手帮衬,用眼神示意公仪林:这又是你在哪里招惹的风流债
公仪林用手指擦掉手上的一道血痕,这个女人修行的应该是极阴的心法,周遭的气息很冷,在夜晚几乎察觉不到她的气息,就是自己,也是险些吃了一个暗亏。
一道血痕在如玉的手背绽开,血珠坠地的一刹那,公仪林眼底深处生出嗜杀的暴戾,他抬头,嘴角挂着隐寒的笑容:“好久没有人能伤到我了,有意思。”
一直都是他在暗处给别人使绊子,这次竟然有人敢在暗处刺杀他。
“女人,你是谁?总不能一会儿死了还要做个无名之辈。”
“上官语冰。”和她修行的功法一样,这女子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其冰冷。
“玄冰宫传人,太阴玄体。”公仪林的脑中浮现出关于这个名字的资料。
“没想到先找到我的不是周天北或是欧阳靖,反而是你,”摘下脸上的琉璃帕,露出一张完美俊逸的脸庞,“不过也难怪,琉璃帕能能伪装人面,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
鬼修之身本就是吸食阴煞之气,在这一点上,和太阴玄体有异曲同工之妙,能感知到他周身的死气不足为奇。
上官语冰一双凤眸盯住公仪林:“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之间,死得会是你。”
公仪林忽然拍了拍手。
一开始上官语冰以为院中还有其他人埋伏,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除了公仪林和她,就是一位白衣男子,平静地站在一旁,她看着公仪林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公仪林耸耸肩:“我只是在鼓掌。”
上官语冰黛眉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