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越是怕死,离死亡愈近,越是惧怕右派,他们越张狂。”这个时候,周主任眼里的再一次充满了激情,手中的油条就和反动派一样,被疯狂的蹂躏。
“你们知道,张国焘来了和我说什么吗?”张国焘坐在凳子上,扭动着身体,胳膊也一直在挥舞着。
吃完早餐之后,毛手里拿着一根烟,自顾的抽起来,看陈延年痛苦的样子,摇摇头,“张胖子,那点心思,我清楚的很,他肯定会说,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谁反对蒋介石,谁就是反革命,李之龙开军舰去黄埔,是罪有应得,我们不单不要维护他,我们还要开除他党籍。”
“毛,你真是神人啊,这你都能猜中,不过他比你说的还要过分,张国焘竟然和我说,最好要彻查,查查谁和李之龙勾结,严肃处理,你看看这向革命者说的话吗?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张国焘还是不是革命党人。”到了现在,陈延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中央和我们不在一块,信息上有点脱节是难免的,“李之龙虽然有点错误,但是他在海军局工作,同右派斗争,打击走私,还是有很多成绩的,这样否定他,是对他的不公平。”周主任皱了皱眉说道,虽然李之龙和自己闹矛盾,自己还是要关心他的,毕竟他也是一名优秀的党员。
“哎,”毛放下手里的烟,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说道,“陈书记,这样做,也有自己的考虑的,大家不妨想一想,现在我们的处境,在军队里,大量的党代表,军官被囚禁,或者背迫离开,我们的工人组织和农民组织,更是脸武器都没有,我们怎么和蒋介石斗。
孙子兵法,讲天时、地利、人和,他蒋介石占了两样,而我们连人和都没有,我们内部争讨不断,甚至和苏联的想法都没有办法得到统一,所以这个时候,我想陈书记不得不妥协。
“可是老头的做法确实欠妥啊,”陈延年明白毛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认为,陈独秀的做法有问题,“不行,我要去上海,去见见老头子,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哎,延年同志,着什么急啊,别说你什么时候能赶到上海,就算你赶到上海,凭一张嘴又能解决什么吗?”毛拍了拍陈延年的肩膀说道,“与其找陈书记,不如找找左派的人物,周主任邓演达,严重,刘源他们三个都是可以给我们一些帮助的。”说完,毛整了整衣服,“我还要工作要做,回见。”说完走出了快餐店,留下周主任和陈延年。
“这毛部长,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他在国民政府的工作。”陈延年望着毛的背影,有些不满的说道。
“呵呵,他和刘源那个小家伙是一类人,他们都是做实事的人,他们都反对无所谓的争斗,但是他们又惧怕任何争斗,当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的时候,他们便会奋起反击,我有预感,他和刘源将成为,中国舞台上,最有名的风云人物。”
见到周主任这样说两个人,陈延年赶到很奇怪,周很少夸人的,就连当内优秀如蒋先云也很难得到周主任的称赞,那个叫刘源的年轻人,自己也见过几次,只是感觉他很阳光,很爱笑,年轻人看的眼光中带有丝丝崇拜,其他就没有了。
“这还有没有碰触到毛先生的底线吗?”陈延年问道。
“哎,你怎么不明白呢?毛的意思已经在清楚不过了,他支持我们和蒋介石斗争了,不然为什么不让你去上海呢?他让你找左派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寻求左派的帮助,和蒋介石做斗争。”周主任苦笑道。
“那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活动呢?”陈延年依然不解。
“他不看好我们,就算我们反抗,也无法成功的,不单单是蒋介石,就党内的同志,就让我们喝一壶的。”周主任摇摇头,接着说道,“走,带我去见见张国焘同志吧,我去看看,这个钦差大人,带了什么圣旨来。”
张国焘正坐在屋子里,肥胖的身体,不停的扭动着,椅子被他折磨的吱吱乱响。
当他看见周主任的一刻,整个人顿时如同一团火焰燃烧起来,“恩来同志,你们在广州搞些什么,好好的革命形势,让你们搞的一团糟。”
“国焘同志。”见周主任脸上蕴藏着莫名的愤怒,陈延年立刻走了上去,毕竟是中央派下来的,他不想搞的那么糟。
张国焘见周主任并不说话,立刻像是阳光下的足球,不停的膨胀起来,“恩来同志,中央知道你们的革命热情,但是你们支持的是什么人啊,李之龙,他这个人好大喜功,追求享乐,败坏我们的名声也就罢了,现在又影响国共合作,以前就有过留党查看处分,我看我们这次不能姑息养奸了。”张国焘话越说越难听了。
周主任最近心里一直有一团火,从李天一事件开始,就没有安生过,是谁和汪精卫一直勾勾搭搭,不言而喻的事情,现在出事情了,所有的问题,又算到了广东头上,而且蒋介石也一点面子都不给,好不容易,中央表次太,还派了张国焘这个家伙,周主任顿时火了,“张国焘同志,你这是什么立场,李之龙同志就算有错误,但是听他仍然是共餐党员,但是你一直妄想至他于死地,我想知道,你这是和右派何异。”
张国焘听完之后,立刻就如同炮弹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3.20(中山舰事件的代称)事件中央会考虑的,在中央没有做出决定之前,你们不许做出任何举动,以防事态恶化。”说完之后,一甩袖子,离开了区委机关。
第一百二十四 转折?
共餐党的日子不好过,蒋介石的日子也很难,自从他把李之龙以及一大批共餐党员抓起来之后,每天来拜访自己的人不管。
张治中,是有名的红色军官,现在是黄埔的教育长,蒋介石非常倚重他,但是就是蒋介石非常倚重的人,跑到蒋介石的办公室,对着蒋介石就是一通咆哮。
接下来是严重,严重还好点说话的语气还算和缓,但是那意思,也是对蒋介石的做法很不满。
接下来就是邓演达,邓演达是廖仲恺去世之后,除了刘源这个新秀之外最有名的左派,在军队里,左的都是很出名的,当时郭沫若就在邓演达的政治部工作,郭沫若就曾经问邓演达的一个老乡,跟老乡一起干活,肯定很照顾你吧。
这个邓演达的老乡,大骂了一句,“他娘的,还照顾,他自小不错的发小,也就混个秘书,他最喜欢你们共餐党员。”
可见邓演达当时有多左,中山舰事件刚刚发生,邓演达就赶了回来,对着蒋介石是一通数落,邓演达在党内、军界非常有威望的人,很多学生都和他关系非常不错,这其中就包括刘源,所以蒋介石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对于邓演达的怒火,也只能笑脸相迎。
如果说这些只能算是小烦恼的话,那么汪精卫给蒋介石带来的麻烦,绝对是想当大的.
汪精卫虽然病了,但是他的心依然在做活动,在事发之后,他也做了一些事情。他联络了谭延闿、朱培德、李济深等好几个军长,希望他们能帮助自己,而且还一通许愿,可惜,那几个军长,对于汪精卫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办法,军人对政客一向不是很感冒,尤其是软弱的政客,更是如此。
后来听说共餐党党中央派来了张国焘,见了见,结果也是软弱要死的一个伙,这个时候汪精卫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绝望与崩溃的边缘。
而这个时候后,汪精卫也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给自己出出主意什么的,3月25日,汪精卫竟然发表了一个生命,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在履行政治责任,然后就消失了。
额,这是一个政府主席做出来的事情,大家记住,这是政府主席,在历史这一天,政府主席,真真切切的消息了,和小姑娘不满母亲的安排,离家出走,是一个意思。
汪精卫是虽然后来被大家尊称为汉奸,但是那个时候,是公认的左派,在当时年轻人心目中,那就是导师。
这个时候,一直蹲在黄埔不敢出去的陈赓他们也开始活动了,拿着巨大的宣传画走上了大街,横幅上到处都是打到新军阀的字眼,甚至有学生当着蒋介石的面,质问蒋介石,“校长,您总是说要我们精诚团结,请问我们的汪党代表哪里去了。”搞的蒋介石面红而赤。
游行的队伍后面,刘源乔装打扮,和蒋先云悄悄的站在人群中,看着尴尬的蒋介石。
最后还是蒋先云先忍不住了,“辅国,我们这样做好吗?毕竟他是我们校长,我们竟然做这种下作的事情。”蒋先云捅了捅刘源。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你以为老子挨个请人容易吗?你以为张治中老师就是一个二愣子,你以为严重老师好请,你以为邓演达老师不忙,请他们不费口舌,你以为这个勇敢的学生,好找,这个口都是我的心血,我告诉你,蒋先云这个事情给我咽肚子里,到时候校长要是找我,我第一个毙了你。”
“且,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不过我认为,我们这样做,太不对了。”蒋先云还是有点不舒服。
刘源却不管那么多,“巫山,这次李之龙事件你也看到了,贵党是什么样的组织,李之龙虽然有点问题,但也是优秀的人才,张国焘一句话,就要他死,可见你们组织,人情也够黑,我上次和你说的加入我们考虑的怎么样了。”刘源在蒋先云耳边问道。
“辅国,你在让我考虑考虑。”蒋先云还是没有答应刘源,当他知道刘源他们竟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组织,而组织里面竟然有徐向谦、左权等和自己一期的同学,还有一些自己没见过,但是绝对出名的历史名人的时候,他差点石化了,如果不是刘源解释了半天,他非得把他们那个强国精英联盟当邪恶组织给举报了不可。
“好吧,你慢慢考虑,不过尽快给我答复,要知道我在这里也不会呆太长了,等北伐结束了,我也走,这里的味道正在悄悄腐烂,我要试着打造一片中国的桃花源。”刘源点点头说道。
“辅国,你说在田他这次不会有事了吧。”蒋先云问道。
“审问他的人是我曾经的一个说下,我找人和他联系了,在田现在也没有招什么,可以说校长白忙活了,而且你看现在这个态势,校长不放人是不行的,不单单是李之龙,被抓起来的很多共餐党人,都要放掉。”
“辅国,为什么这样帮我们。”蒋先云非常感激的问道。
“说实话,李之龙这个人的人民非常有问题,我早就巴不得他死,可是他家里还有个老婆,一堆孩子,因为他还有一群人被抓起来,他要是死了,跟着倒霉的人太多,而且校长这样做,明显要扩大化的趋势,让他在这样搞下去,北伐什么的肯定就没戏了,所以我不得不阻止。”刘源望了望蒋介石,带着蒋先云往回走,“走,跟我去看看兄弟这两天的训练成果,别看你们共餐党都走了,我们的战斗力恢复的可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