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愿跟王爷回京领罪!”
“哦?”秦子墨冷笑一声,“难为唐尚仪认了私自逃宫这项罪责!”
“可本王还要给你加上诱拐皇族幼子一罪,你可认?”
“罪奴惶恐!”唐娘子身子微颤,“罪奴自知罪孽深重,可也不能凭空担了这诱拐皇子之罪!”
“是吗?”秦子墨话如冰锥,端看她嘴硬到何时,“琼勒巷中那小娃与皇长兄年幼时相貌几乎无二,你......”
“无忧乃是我领养的孩子,那孩子父母都是扬州府的平头老百姓,岂能跟身份高贵的皇子相比!”
唐娘子蓦地直起身子,满脸护犊情深,眼底微微藏了些惧意。
“唐尚仪尽可以嘴硬!”秦子墨冷眼瞧她,“待本王将那孩子带回去让宁太妃认认,她老人家总不会认错自己孙儿的!”
“不要!”自知大势已去,唐娘子满脸灰暗,“求您,放他一条生路!”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只是个孩子!”唐娘子此时已顾不上仪态,匍匐在陈王脚下,头磕的闷闷作响,“求你们,他不会离开扬州的,他一辈子都只会是扬州府的寻常百姓。”
“不可能!”秦子墨全然否定,“他身上留了皇家的血,就注定,他不可能只是个普通人!”
“你,你为何要逼我!”唐惠眼中蓄了狠意,竟拔下簪子向秦子墨刺去,被他一脚踢翻在地。
“蠢货!”秦子墨居高临下,将她看作死物一般,“那孩子跟本王回了京,或许还能留条命!”
他们的目标从来就不在一个孩子身上。
“呵呵!”唐惠嘴角溢血,笑容癫疯,“你们想拿他威胁太妃,妄想!”
“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不在乎,怎么会在乎一个低微宫女生的皇孙!”
她神情癫狂,仿若真恨极了宁太妃的无情。
若非她曾是宁太妃最信任的贴身女官,秦子墨真就信了。
他微微掀起嘴角,收起冷漠神色,循循善诱,“若本王说,会保住那孩子的命,唐尚仪可会让本王带走他!”
宁太妃这老婆子一生算计,前半生得先皇独宠,势头无人可挡;后半生虽说失了儿子,却能在皇权更迭中明哲保身,全身而退。
靠的不仅是无双智谋,坚韧耐力,还有先皇留下的保命符。
一个后宫妇人掌控着三军虎符,真乃是赵氏皇族奇耻大辱。
秦子墨嘲讽的看向唐娘子,后者果然沉默禁言,半响未有回应。
“怎么,你怕本王拿他要挟你的主子?”
“罪奴......”唐尚仪似是鼓足了勇气,“求王爷护无忧周全!”
这是同意他将那孩子带走了?
秦子墨眯眼看向唐惠,半响,冷笑道,“好!”
他倒要看看,那老婆子是真假不在乎这唯一的子嗣。
“咚咚!”门外突然传来龟奴的声音,“唐妈妈,沈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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